我这样一说,顾墨立即不再逼我看了,毕竟他是医生,对这方面的知识是了如指掌的。
季言风有时候会神神秘秘地出门去,我知道他要去办正事,洛北一天没有被抓到他是一天不会安心的。
有一次他出去后回来说他见到唐芃芃和段飞了,他们只是站在楼下却不上来,每一次都会站上一两个小时。
他又不能出面问他们怎么了?
我叹气道:“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都敌不过现实二字。”
季言风和顾墨立即异口同声反驳我:“错了,我们都爱你。”
是的,他们都爱我,一个以亲人的身份,一个是以知己的身份。
除了不要去想江凉川的事,其实我是十分幸福的。
可是我的脑子总是出现江凉川的身影,我好想他。
我表面看起来是无所谓,一到了晚上,思念就如潮水一般。
时间过了好快,眨眼到了秋天,我已经怀孕了三个月了,平时的孕检都是顾墨陪我去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顾墨是一对夫妻。
可能是前一胎创伤太大了,早孕的反应好大,有时候刚吃完就吐出来,或是头晕。
一个晚上,我隐隐感觉肚子痛,而且还流血了。
我立即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顾墨知道,顾墨十分紧张,马上送我去医院保胎。
季言风也是十分着急,可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公众场所。
这一次我和顾墨出门,顾墨都会像是胜利的将军一样,看起来十分得意,而季言风都气得要打人。
我彻底无语了。
不过有他们的陪伴我真的好开心。
就算是顾墨是名医,去到了医院,还是要老老实实地挂号排队检查才可以开药。
来孕检的人十分多,好多都是夫妻双双一起过来的。
顾墨不止一次去走后门了,可医生太忙了,没有帮我安排得进去。
谁让他来的是H市最好的医院呢。
最后他不得不使用美男计,来到那位科产科女医生面前,“快帮我老婆瞧瞧,她有流产的预兆。”
那位女医生正忙得晕头晕脑的,正想发火,一见到是长得人神共愤的顾墨,她马上悦颜和色地偷偷地帮我先检查。
顾墨为了我居然出卖他的色相,又对那未婚女医生放了几个电眼,真是为难他了,还好我的情况并不是太坏,只需要好好保胎就可以了。
我松了一口气,顾墨让我先坐在输液大厅,他去拿药水了。
果然一出来就会碰到熟人,这次碰到的是杨非。
她直直地往我这边走过来,身边还有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
是她来孕检还是约伴一起来孕检呢?
我不由打量她,她打扮得青春靓丽的,还穿着高跟鞋,不像是怀孕的人。
她见到我手上的B超单后,脸色一变。
“你是过来孕检的?”杨非语气带着质问。
我确定她没有怀孕后,反而信心提升了几级,微笑地看着她。
杨非急了,独自来到我面前,很不善道:“是江凉川的孩子?”
我还是微笑地看着她。
杨非再也沉不住气了,再次质问道:“这是谁的孩子!就算是江凉川的孩子,他也不会娶你,他的妻子只能是我。”
刚才我赢了,后面她赢了!
是的,就算我怀了江凉川的孩子又如何?江凉川娶的人还是她!
我的心猛地揪痛起来。
可我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并不受到她的影响,轻轻地勾起嘴角:“杨非,你之前的优越感去哪里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他的心吧!”
“可恶!”这个向来优越感满满的杨非忽然生气了,猛地一推我。
我连连后退几步。
要不是后面有人,可能我真的要扑在地上来个狗啃屎了。
她使的劲很大!
“沈漫歌,以为你有多高尚,人家都不要你了,还要留下别人的孩子!”杨非怒道。
我暗眯起眼睛,考虑着要不要反击回去?一想到孩子,我还是打算隐忍了,“杨非,你太没有自信了吧!难道我除了江凉川就没有其他的男人了?”
“你!说清楚一些!”杨非一怔。
“孩子是我的,与江凉川无关!”顾墨赶过来,把我搂在怀里面。
他一副护犊的模样让我好感动。
杨非难以置信地看我们。
“杨非,幸亏刚才你没有伤害我的孩子,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在我的眼里,你才是不要脸的那个,明知道他们相爱,你还要用尽手段逼江凉川娶你,这样的婚姻得到你也不会幸福,他的心也不会向着你。”顾墨很霸气地说道。
可能是说到了杨非的心坎了,眼泪在她眼里打转。
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对爱情的领悟还没有那么透彻。
顾墨揽过我:“走吧,回家打点滴去,免得在这里动了胎气。”
我也同意了。
我也不喜欢杨非在这里耀武扬威。
杨非是红三代,有权有势,她要查出我的孩子来历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情,万一被她发现孩子是江凉川的,可能我的孩子就有危险了。
顾墨是我的护花使者,快速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了,我的脑子有些昏沉,还想着杨非的话,难道江凉川并没有和她订婚,瞧她怨妇的模样应该是没有。
季言风见到我们行色匆匆的模样,已料到了一些,于是挑眉道:“莫非是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顾墨你不是战斗力很强的吗?怎么看起来那么怂了?”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护着肚子,想着杨非会不会对我的孩子下手?眼皮一直在跳着。
果然没过两天就出事了,我低估杨非的妒忌心。
本来我要去医院打点滴一周的,顾墨直接把药水拿回来,让我在家保胎。
第四天,顾墨出去办事了,季言风在家照顾我。
这时,有人按门铃了。
季言风立即防备地看向门外,我举起打点滴的杆,说道:“你先去房间里面,我看看是哪位你再出去。”
现在季言风的身份是逃犯,万一是警察来了就不好。
我没有看猫眼就去开门,因为手举着杆不方便。
一开门,我就忤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