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念昔只见那些小朋友不再玩奔跑着的游戏,而是在操场上坐了下来,将念念围在中央——
她欣慰地看着这一幕,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地走来。
“金奶奶——”念昔几乎是哑声喊道,泪水差点控制不住地落下。
“念念——是念念——”金奶奶捉过念昔的手,沉声喊道。
念昔重重地点头,“是,奶奶——”喉咙梗塞中,心口闷胀着疼。
“还好好的,好好的就好——”金奶奶沉声道,拉着念昔进了一旁的屋里。
“你和阿默的事,奶奶都知道,那小子来找过我,被我赶跑了,他的捐款我也没收过——”金奶奶捉着念昔的手,沉声道。
“奶奶,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和他没任何关系。奶奶,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念念了——”念昔平静地说道。
“好,好,念念啊,我知道这几年从英国来的捐款都是你捐的,奶奶都记得!不管现在别人怎么说你,奶奶相信你的为人!还有,千万,千万不要迷失自我——不要像阿默那样!”金奶奶捉着念昔的手,一字一句,语重心长道。
金奶奶的话,令念昔很感动,在孤儿院呆了三个多小时后,她才离开。
蓝沐宸一直坐在孤儿院外的一辆轿车里,远远地,偷偷地看着她,直到她离开——
……
电影《忘.情》首映里在第二天如期举行,在那家白金影城的大礼堂举行,之前有一条二十米长的红毯,念昔是和皮尔曼导演一起走过的。
记者们的问题依然很尖锐,有人直接问念昔是不是被皮尔曼导演潜规则的,“是不是潜规则,大家看了电影后,看萧萧的演技就清楚咯!”皮尔曼对着镜头如此回答。
红毯压轴嘉宾正是许北黙夫妇。
只见安安满面笑容地挽着许北黙的胳膊,走在红毯上,一脸温婉的样子,“许先生,女主角是您前妻哦!对于这部电影,您怎么看?”
有记者不怕死地问道。
许北黙面不改色地对着镜头淡淡地笑了笑,“我很期待!”
“许夫人,您呢?”
安安面色微僵,不过也不动声色,“萧萧是我的好朋友,我看好她的演技!”安安优雅地笑着说道。
一句好朋友,清晰地传进念昔的耳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文艺演出之后,便是电影的首映,观众已经入场,这时,念昔被剧组工作人员带上了影城六楼的包厢,陪同投资方,出品方的一些负责人一起观看影片,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流程。
“萧小姐,里面请——”包厢门口,服务人员恭敬地为她推门。
念昔点点头,“谢谢!”她进门,迎面是一室的黑暗,心口隐隐地颤了颤,一股浓烈的香烟味窜进鼻息。
“各位领导好!”她大胆地开口,礼貌道,这时,包厢里终于稍稍有了一些光亮,是左侧墙壁上的屏幕缓缓打开。
然后听到的是电影《忘.情》的片头曲。
幽暗里,她看到一道暗影坐在沙发上,那人手里的香烟忽明忽暗,就如那张模糊的脸,忽明忽暗,她本能地转身,捉住门把手就要离开。
“啊——”这时,身子倏地被人用力抱住!她惊呼一声!
?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混杂着浓浓的烟草味,将她紧紧包裹住,“萧!念!昔!”沉沉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发顶喷洒下来。
那声音,任谁都能听出里面夹杂的愤恨。
她的腰更是被他死死地禁锢住,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总,请自重!”念昔沉声道,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努力让自己大脑清醒,对付这个如狼一般凶狠的男人!
许北黙,难道你还没报复够吗?!在心里,她沉声问道。
“萧念昔!我真想弄死你!”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她的耳=垂被他死死地咬住。
“你给我放开!”她背对着他,被她压在门板上,念昔捉住他的手腕,厉声喝道。
“怎么?不是很放=荡的吗?现在故作矜持起来了?多少钱,开个价!”许北黙咬着她的耳廓在她的耳畔羞辱道。
他的羞辱并未对她百毒不侵的她有任何影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不起,我萧萧从不和有妇之夫有染!许总,你上不了我的花名册!”她冷笑着说完,只感觉右半边头被他死死地朝着门板上一按,一股灼痛感几乎令她眩晕。
“萧念昔!你该死!你在报复我是吧?报复我抛弃你,散播你艳照,欺骗你是吧?!啊?!”忍着心口的灼痛,许北黙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这时,电影《忘.情》已经开播,开篇床女主角哀婉的呻|吟声传来,令许北黙心口那愤怒的火焰燃烧地更加炽烈,旺=盛起来!
无法想象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因为,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许北黙的!
他的咆哮令她觉得好笑,“报复?许总,你根本不配我报复!我也不屑报复让自己变成和你一样龌龊,卑鄙的人!”她冷冷地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悲伤。
“嗤啦——”她的话音才落下,一道尖锐的布帛碎裂声响起。
“你要干嘛?!放开我!许北黙!你老婆还在楼下看电影呢!”念昔大吼道,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看来,她真实低估这个恶魔了!
“萧念昔!你逃不了!”他的大手用力一扣,将她推倒在一旁角落里的沙发上!
“许北黙!你真让我恶心!”她冷冷地说道,内裤已经被他撕坏了,他难道是想把她在这要了吗?
只见他的眼神更加阴鸷。
“你究竟放不放开我?!”这一幕,还真和电影里的一幕十足地相似,她没想到,他竟然和那男主角一样,再遇到女主,竟然不肯罢手。
“不放!萧念昔,你逃不掉的!”没法放手,放不了手!此刻,真实感觉到她的存在,他也终于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那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她一手恶狠狠地推开他的胸膛,将尖锐的发簪横亘她和他的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