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的吻,带着激狂和霸道,他用力地吸允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火舌探进了她的嘴里,纠缠住她那柔软的丁香小舌。
很香,很甜,是他想象中的味道。
一沾上,就如中了毒瘾,舍不得放开。
念昔瞪大着水眸,大脑一片空白,红色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的脸颊,有丝瘙痒,眼前的男人,狂野而霸道,她呆愣着看着那张脸,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就在她感觉自己真的要窒息时,猛然地推开了许亦深。
“许亦深你——”她喘着粗气,看着许亦深,厉声呵斥道,伸手,使劲地擦着自己的双唇。
“萧萧,做我的女人!”他再次,郑重其事地看着她,沉声说道,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颤抖,仿佛很紧张。
认识她,足足六年了。
许亦深那双墨色的深眸紧紧地锁着念昔那张小脸,不放过她的每一个五官。
“许亦深,你发烧了吗?”念昔开口,踮起脚尖,伸手就要探向许亦深的额头,难以置信地问道。她的小手被他捉住。
“你什么意思?”这次,他看着她,反问道。
“你一定是发高烧了,才说这些胡话的!”念昔看着他,看着他身后的玫瑰,那应该有好几千朵吧,她坚定地说道。
这个许亦深,在搞什么!
“谁他妈跟你说胡话了?!萧萧,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从今以后,你就做我的女朋友!”他霸道而强势地说道。
“喂!许亦深,你发什么神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这样——”念昔甩开他的手,这个时候,大吼道。
许亦深的双眉一拧,心口因为她的话,狠狠地抽搐了下,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朋友?!
六年了,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一直守着她,以为她心口的伤已经痊愈了,他才敢开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
“哈……小样儿……”这时,那张俊脸上满是邪魅的笑,“哥哥逗你玩的呢,忘了今天是几号了?”,他捏着她的脸,轻佻地笑着说道。
念昔脑袋一轰,“今天,今天四月一号啊……”她开口,然后,小脸倏地红了起来,“许亦深!你个混蛋你骗我!”立即抡起包包,朝着该死的,调戏她的男人砸去。
“怎么,你想是真的话,我可以考虑将就着收了你啊——”许亦深伸手挡着她的进攻,一副不正经地说道。
“谁稀罕你!”她气愤地吼道。
许亦深的一只手探进裤子口袋里,紧紧握拳,一枚钻戒割痛了他的掌心,更痛的是那颗受伤,挫败的心。
乳白色的长形餐桌摆着烛台,烛火摇曳,从这个位置俯视别墅一楼,就能看到一楼客厅地上的那硕大的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摆成的心形。
念昔咽下嘴里的牛排,喝了口红酒,擦擦嘴角对着对面正在切牛排的许亦深开口:“许亦深,你花巨资就是为了愚弄我啊?”
这个死女人!
许亦深真想甩对面的小女人一巴掌,她的脑子里装得都是水吗?!
心口一阵翻搅,“是啊,老子钱多得没处花了,整一整你这个小笨蛋不行么!”他瞪着对面的念昔,厉声道。
“喂!许大总裁,麻烦你不要随便叫我小笨蛋好不好?姐姐已经25岁了!”25岁了,是啊,她真的已经25岁了呢……
不再是那个十九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此刻,她就算再笨也已经明白了许亦深的意思,她也很意外,没想到许亦深竟然真的,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但,她早已经不相信爱情了,这些年除了许亦深,她连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许亦深今天这样对她表白,她只能同他半玩笑地这么闹腾,希望许亦深早点死心。
“你也知道自己25岁了啊,我看你的脑子还是和六年前没什么区别!”许亦深说完,已经放下了刀叉,胡乱地擦了擦嘴,对着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你要走了吗?”这还没吃完呢,他就要走吗?念昔也连忙站起身,擦了擦嘴,问道。
“以后就在这住下!”许亦深说完,从兜里掏出钥匙丢给她,她接住了,呆愣着看着许亦深已经朝楼梯口走去。
“不要!我不要住这里!”念昔连忙拿起公文包,小跑着追了上去,将钥匙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许亦深被她的举动气恼,捉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用力地掐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这个小女人真是令他又爱又恨!
“嘶——我住不惯这么大的地方,我还是喜欢我那小公寓!”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她知道,许亦深被她伤了,才会这么生气,皱着眉头怯怯地说道。
听了她的话,他只能愤怒地甩开她的手,“萧萧,你——”他指了指她,很想说,你怎么这么犯贱!但,这样的话,他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脸上带着隐忍,说不出口的话,没再说出,他丢下她,大步地下楼。
念昔深吸口气,也快速地下楼——
“Dink——宝贝,你好久没找人家了——”刚出门,便看到他和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搂抱在一起,表演限制级的画面。
念昔看着,苦涩地笑了笑。
许亦深,世界上比我好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没有再喊他,她迈开步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见她走远,许亦深挫败地松开怀里的女人——
夜幕下,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拎着一只公文包,独自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偶尔会看看那琳琅满目的橱窗,还有高楼大厦上绚烂的显示屏,很久没这么一个人悠闲地独自散步了。
这几年,她每天似乎都那么忙碌,没有时间停下思考,想念,其实也没有什么是要她思考或者想念的。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足够冷漠,成熟。
在伦敦生活这么多年,她已经将自己真的转换成“萧萧”这个人了,甚至连自己的本名都很久,很久没有叫了。
萧念昔,这三个字,那样陌生。
身前不远处,一个小朋友在街道边玩着一只小皮球,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微笑的弧度。
“喂——”嘴角的笑容倏地垮下,这时,只见念昔快速地奔跑起来,“小心!”她操着英语大吼一声。
“嗤——”一道尖锐的急刹车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