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他要跟她离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许北黙,这个男人还是许北黙吗?!
这时,许北黙松开怀里的安安,迈开大步上前,伸手,右手食指勾住了她尖细的下巴,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笑。
“萧念昔,这一切不过是场戏!”他狠戾地说道,一脸的冰冷和无情。
……
这个世界,我最信任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萧念昔
她就那样呆愣着看着他,那嘴角狠戾的笑,那一脸冰冷无情的样子,是许北黙吗?他是吗?为什么觉得此刻的男人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呢?!
“什,什么意思?”念昔看着他,慌乱地问道。
什么戏?什么意思?
这时,只见安安走到许北黙的身侧,挺着大肚子一脸得意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萧念昔,你也有今天?!安安在心里嘲讽地想。
“我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戏,艳照,娶你,终身不孕,萧氏危机,萧靖之坐牢……都是我一手导演的!”深邃的眸子睥睨着她,他勾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说这些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心脏,许北黙,原来你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呢!
他明显地看到她的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他正勾着她的下巴,恐怕她早就倒下了!
“轰隆隆——”好像是大马路上的压路机从心口,从大脑碾压而过,心早已是血肉模糊,而大脑也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往事一幕幕就好似一步被剪辑地混乱不堪的电影,在脑子里不停地闪现——
“你,你是说,那些,艳照是你散播出去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开口,喃喃地问道,上下两排牙齿在打颤,她要使劲用力才能清楚地问出来。
勾着她下巴的食指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而微微颤抖,索性,他收回手指,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睥睨着她,那里面透射出凌厉的光芒。
“是!”一个字艰难地从堵塞的心口吐出,出口的声音却是那样冰冷而无情。
她不停地摇头,双目无神地垂下,脑子里浮现起那一晚的画面,他如狼般地索取之后,无影无踪。
“萧念昔,我知道你总有忍不住上我床的那一天,不过意外的是,才刚满十八岁你就等不及了……主动掉进了我的陷阱里呢……让我有机会娶了你,接近萧氏,接近萧靖之,找出他当年犯罪的证据!”许北黙睥睨着双肩在不停颤抖的她,狠戾地说道。
心里为什么不痛快?!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为什么该死的一点快感都没有?!
他的一字一句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戳刺进她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上,那里,还是痛了,撕心裂肺的绞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萧家收养了你!是爸爸收养了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疯了般地抬起头,冲着他,厉声地嘶吼。
一向重情重义的他,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无情?!
因为过于激动,她的小嘴一开一合地张大开在喘息。
这个问题令许北黙心里的那一丝愧疚瞬间化为乌有,他再次伸手,狠戾地勾住她的下巴,瞪视着一脸苍白的她,还有她那一脸泪水的样子。
“为什么?因为萧靖之强|奸了我妈!我妈是被他逼死的!”他瞪视着她,大声地吼了出来,想起母亲的惨死,心口募得抽搐地绞痛了下。
她呆愣着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狠戾和一闪而逝的痛苦,慌乱地又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她一直以为父亲被人控告强|奸罪一定是有人背后作梗陷害他的,可没想到,竟然是,是许北黙!
“信不信随你!现在给我立即签字离婚!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许北黙瞪视着她,无情道,心,再次绞痛了下。
身后的安安一直得意着看着这一幕。
阿默哥,你做得对,萧念昔是你的仇人,我才是你的恩人!
“哥……你……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好像是活在现实和梦境的交替更换里,此刻的她已经分不清究竟这一切是真是假了,呆愣着看着他。
“萧念昔!你给我清醒吧,这场戏结束了!我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安安,看到了吗?安安她才是我要娶的人!”许北黙此刻有想掐死她的冲动,因为他此刻看着这样的她,心在滴血!
娶她,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
她看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而后,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原来,我不过是你复仇的棋子……你的玩物……”近乎绝望地看着他,她惨然一笑,“原来我终身不孕也是拜你所赐!”梦,终于清醒了,她终于分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她的话,令他心口一阵绞痛。
不,不是的,他不是有意害她终身不孕的!她也从来不是他的玩物……
她的视线看向他身后的安安,“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呢……你一直都看着她在捉弄我,陷害我是吧……你们当时一定觉得我像个傻瓜对不对?”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放大,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只手死死地揪紧那份离婚协议。
“是,我比你先认识他,阿默哥早就答应过要娶我,念念,我不是小三!”安安看着萧念昔,沉声而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你不是,我才是,是我破坏了你们,哈哈……”她说完,惨然地大笑,“离婚协议呢,我签,我签,哥,我成全你们!”笑着说完,她慌乱地寻找那份离婚协议。
“就在这,有笔吗?借我一支笔。”她蹲下身子,将那离婚协议放在膝盖上,没有哭,也没有闹,全身却在颤抖个不行。
她的样子令许北黙有杀人的冲动,却还是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丢到她的脚下,她捡起。
那只黑色的镶着一颗黑曜石的签字笔,她认识。
“哥,黑曜石有辟邪的功能,这只钢笔你要随身携带哦!”脑子里募得闪现起一道稚嫩的少女的声音,喉咙堵塞住,鼻头泛酸,眼眶在发胀发酸。
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