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方的春城,像是进入了温暖的春天一样,念昔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温暖如春的城了。只是,令她诧异的是,司徒漠却因为这温差变化,华丽丽地感冒了。
“你没事吧?”看着不停咳嗽的他,念昔不放心地问道。
“咳——没事,我回房休息——你别乱走——”司徒漠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怕把感冒也传给了她!
念昔也没再说什么,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所以,回到房间,她哪也没去,一下午都在睡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晚,该是晚饭时间了。
犹豫着要不要叫司徒漠,索性打了他的手机——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床上的男人似乎昏迷过去了,根本没听到——
念昔打了三遍电话都没人接听,皱着眉头,自己下了楼去吃了晚餐。
回来时,经过司徒漠的房间门口才想起他来时感冒了——
“司徒?”她按了一会门铃,没人开门,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有点不放心,去前台问了情况,前台工作人员说他没出去,她叫人为她打开了司徒漠的房门。
“司徒漠?”念昔朝着套房卧室走去,边喊,边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她还是叫不惯他的英文名“Len”,那会让她有叫许北黙的错觉。
“念念……”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半昏迷中的司徒漠喃喃地开口。
念昔推开|房门,开灯,只见他衣服没脱,随便扯着棉被挂在身上,好像是睡着了,嘴里还在喃喃地喊着什么!
“司徒漠?你怎么了?!”看着脸色酡红,薄唇苍白干燥的他,念昔本能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关心着问道。
“念念……”昏迷中,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喃喃地喊着自己的小名
念昔的动作僵硬住,呆愣着矗立在那,脑子轰轰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司徒漠,好像陷入了环境中,感觉他就是许北黙。滚烫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用力的捉着,好像是溺水的人,揪住了一株救命稻草。
她就是他的那株救命稻草,而他也曾是她的救命稻草,只是曾经。
为什么,他会喊自己的小名?回神,念昔本能缩手,边想到。他额上的温度烫得吓人,脸色也因为高烧而异常红润,而那双苍白的双唇,更是干燥异常。
“别走——别离开我……”捉紧她的手,司徒漠虚弱地说道。
不知为何,心口因为他的呢喃,颤了颤,但她还是用力挣脱开了他的触碰,随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到前台,麻烦他们请医生过来。
医生没来之前,她也去打了水,用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
他还在喃喃地呓语,听不清在喊什么,不一会儿,医生过来,为他量了体温,开了药,说是只要烧褪了就没大碍。
两三个小时过去,他果然全身在发寒,她为他一遍遍地擦拭,即使算是陌生人,但,善良如她,又怎会丢下他不管?
司徒漠感觉大脑一阵阵尖锐地刺痛着,眼皮十分沉重,缓缓地要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景象。
“念……”是她,即使身影太模糊,他也能认得出,刚要喊她,半清醒的他连忙打住。
“你醒啦?”念昔见着司徒漠好像是要醒了,轻声问道。
终于完全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是一脸柔和的她,那一刻,心口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看着她俯下身,伸手将自己额头的毛巾拿走。
他生病了,她在照顾他?!
这点认真令他欣喜,令他感觉温暖,贪恋地看着她温柔的脸,此刻,是幸福的。
“咳——”喉咙干痒,忍不住咳嗽出声。
“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念昔耐心地问道,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起来喝点水吧!”
司徒漠本想挣扎着坐起,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摇头,“我没力气……”他故作虚弱地说道,此刻,很想她能够照顾他,哪怕只是喂他喝水也好。
“那,那——”念昔有些为难,在床边坐下,端着杯子,拿着勺子,舀了勺水,“我喂你吧!”她觉得如果自己不照顾他的话,也显得实在是冷血了点。
他听了她的话,欣喜不已,虚弱地点点头,然后张口,眸子贪恋地看着她那温柔而耐心的表情。
念念,他的念念在照顾他。
印象里,她照顾他的次数很少,七年前为救她被刺,他也是发烧住了医院,那时候还是他命令她叫她喂他吃饭的。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是他照顾她才是。但是,即使再强势霸道的男人,内心里也都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冲着心爱的女人,撒娇,想要得到她的温暖。
他许北黙也毫不例外。
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更希望能够有她的照顾,感受她带来的温暖。
“咳咳——”忘了咽下,温水呛了出来,念昔连忙抽着面纸,为他擦拭嘴角,她那张绝美的小脸在他眼帘里一再放大。
“谢谢……”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许北黙真正想对念昔说的。一股温热的暖流不断地在胸口流窜,被她照顾的滋味,真的很美好。
假若此刻,自己是以真面部对她,她会不会巴不得他高烧死掉?
那股感动倏地就冷却下来,眸色也黯然着,她再次喂他喝水时,他别开头,不愿再喝。
“对了,你还要吃感冒药的!”念昔本打算离开的,想起医生还开药了,连忙说道,按照医生的吩咐取了几粒药出来。
“张口——”
他听话地开口,含住药丸就吞下了。
“诶——你怎么不喝水啊?!”念昔见他已经把药丸咽下,皱着眉问道。
“我吃药一向如此!”他冷冷地说道,心口一恸,念念,还记得我的习惯吗?还是早忘记了?!
念昔心口是疼了下,想起那个人,也是如此,吃药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吞下。不像她,每次吃药都要犹犹豫豫被他哄半天才肯吃。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口一酸,其实但凡她稍微记得许北黙,也能够察觉到他的异常的吧。
没有,她已经完全忘掉自己了。
“你饿吗?我叫人送餐上来!”念昔小声问道,已经起了身。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很想说,萧念昔,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别开头,他有些赌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