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昔!这是华国!他经常去欧美出差,肯定是自己买的!在心里,她又这样说服自己。
许北黙没想到她这么晚还没睡,还在等着他回来,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那里,呆愣着的样子,心口原本的怒意被一股怜惜取代。
她是在等他回来吗?
心口的钝痛令他难以呼吸,“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压抑着心口对她的心疼,他黑沉着脸斥责道!
他的斥责令她心酸,嘴角扯起一抹苍白的笑,“我,我这就去睡……”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双眸在看到他手上装领带的礼品盒时,心,狠狠地抽搐起来……
那礼品盒,和她买的那条领带的礼品盒一模一样呢……
巧合,巧合罢了,或许是他自己刚买的,又或者是别人送的。只是,这个别人是谁?张艺璇吗?
心,狠狠地绞痛,她挪动脚步,几乎是逃跑地上了楼。
许北黙皱着眉头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莫名,伸手,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领带,低首时,这才发现,这条领带的品牌,款式和颜色都是他喜欢的。
安安这么了解他?
心口没来由地烦躁,厌恶安安对他的了解,好像只有萧念昔才有资格这么了解他一样!
今晚本来没打算回来,又担心她会失望,刚刚看到她在沙发上等她回来,他心里是感动的,只是,刚才她的冷淡又令他心里烦躁起来。
隐隐地升腾起一股失望。
他还以为她会等着他回来庆祝他生日,或者有什么礼物送给他呢。
念昔刚回到卧室,连忙急匆匆地跑到床边,将藏在他枕头底下的礼品盒收了起来藏到衣柜里,心口,一阵酸涩。
往年,他生日,不管他高不高兴收她的礼物,她都会准备一份,偷偷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而今年,想起刚刚他戴的那条领带,他手里的礼品盒,她的心便如刀绞。
原来,那个女人也那么了解他呢……
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已经早就被别人抢走了,她却还愣在原地,以为自己还拥有。
许北黙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愣在衣柜边发呆的样子,见他进门又慌乱地回神,拿着毛巾去了浴室,并未跟他说一句话。
他被她的冷漠气恼,这些天,他自认为自己对她够好了,常常送她去上学,为她的额头抹药膏,晚上尽可能地早点回来陪她……
信步走到床边,对着自己的枕头,发呆。
那里,会不会还和往年一样躺着一份,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心口渐渐地收紧,他的心跳加速,像往年一样,隐隐地,开始期待那是什么礼物了……
他明显地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颤抖,缓缓地伸向枕头,轻轻地揭起——
空荡荡的一片,令他满怀期待的心,顿时一片空洞,像是被人掏走了什么一样!
她没买礼物给他?!该死的!她今年竟然没有送礼物给他?!这样的认知令他受伤,令他心脏绞痛!
她什么意思?!对他真的没有感觉了吗?!连续送了十二年礼物给他,今年突然就不送了!
在意,该死的他十分在意!他烦躁地扯下领带,脱掉外套,大步朝着浴室门口走去。
“哗啦——”浴室的玻璃门被他拉开,“啊——”见着他站在门空,她尖叫一声,连忙捂着自己的胸口。
“你,你干嘛?我还没洗好!”她防备地看着他,垂着眼眸说道。
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令他心口酸痛又难过,以前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巴结他的,那双水眸里甚至从来都是染着爱慕的神色的。可是,现在呢?!
许北黙气愤地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拽起,“你干嘛?!你弄疼我了!”她愤怒地吼道,他根本不管她的反抗,粗鲁地将她从浴缸里拽了出来,直接朝着门外拖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动作却是那样迅猛,回到卧室,将她用力一甩,丢在了床上。
她被他甩地头晕眼花,大口地喘息,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全身光裸还水淋淋的,全身一片薄凉,她连忙就要拽过被子。
“遮什么遮?!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他瞪着她,厉吼道,三两下扯掉了衬衫,摘下手表,高大健硕的身躯覆上了她的。
“痛?!你还知道痛吗?!你能有我痛吗?!”许北黙松开她的肩膀,吞下满嘴咸涩的血腥味,瞪视着她,厉声道,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纠结着痛苦的表情。
那一刻,她呆愣住了。
他什么意思?
她没有他痛苦?!没有!她不知道什么叫爱恨纠缠,什么叫想爱不能爱!
她不懂,所以,她没有他痛!
“你,你怎么了?”看着他那反常的样子,念昔喃喃地问道。
萧念昔!我的妈妈是被你爸强奸后自杀的!你爸是我的仇人!你也是我的仇人!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疯了般地吻着她,带着满心的爱和恨,狠狠地吸允着她的甜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心口的那股钝痛!
她能感觉到他的异常激动和狂暴以及满身的怒意!
她怎么又得罪他了?!为什么他要把她作为宣泄愤怒的工具?!越想,心里越难过,越想,心里越酸痛……
他松开她时,她已是满脸的泪水。
“哭?哭什么?不想被我吻?!萧念昔,你的爱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呢?!你他妈的现在不爱了是不是?!”他瞪着一脸泪水,双唇红肿,肩膀在流血的她,愤怒地嘶吼道。
“我说过,已经开始戒掉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还要给我希望?!你现在把我当什么了?!你心里不痛快,就找我宣泄吗?!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也是有尊严的!”她冲着他,厉声嘶吼。
玩物?该死的,她原来一直以为他当她是玩物了!
泪水扑簌地流下,“求你让我保留那份对你的美好回忆,好不好?!”刚刚他对她的羞辱,令她心寒,她好怕好怕,在不久的以后,在回忆他们的过去时,会成为噩梦。
她的话,令他怔住,想说什么,喉咙却梗塞住,他没有再说什么,快速地穿上衣服,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