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一惊,刚想安慰她便见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神色,看起来慵懒困倦,似乎是累了。
“母妃,我见您似乎是困倦了,等王爷出来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萧贵妃笑着点头,一直拉着楚荷的手没放,对她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般亲昵。
风衍珩不一会儿就从出来了,身后的永安帝没有一同出来,楚荷便明白了,为何萧贵妃说陛下在补偿她。
“母妃累了,我们送母妃回去吧。”楚荷起身将萧贵妃扶起来,然后对风衍珩道。
凤衍珩点头,走过去将从另一边扶着萧贵妃,三人一同向昭阳殿去。
回去的路上,风衍珩似乎忧心忡忡,没有间的褶皱看起来深了不少。
楚荷思索再三,开口问道:“何事如此烦忧?”
良久,风衍珩都没有出声,马车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楚荷从先前的期待变成后来的忐忑,最后变成失望,心里忍不住怪自己多嘴。
“怎么?生气了?”风衍珩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荷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看起来似乎是生气了。
但是楚荷避让是因为不想跟风衍珩亲密接触,耳朵和脖子是她的敏感处,风衍珩老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她,叫她如何受得了。
风衍珩哪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见她动作避让便以为她心里生了气,忙将她的手抓住,温声细语的撒娇。
“王妃,你当真生气了吗?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别这样。”
楚荷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谁能堂堂丞王会像只小狗一样用头蹭别人的额手呢。
“没有生气,比别离我那么近说话,我怕痒。”
楚荷话一说完凤衍珩就知道她因何避让了,将头埋到她的颈窝处放肆大笑,热气喷撒在她的脖子上,令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王爷,莫要这般没有正形,叫人看见了要笑话的。”
凤衍珩一贯放荡不羁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的话对他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小王妃是个面皮薄的人,若是一直这般逗她等下她真的该生气了。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抓着楚荷的事后正色道:“今日父皇跟我说,近日黎国军队在我国边境频频挑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楚荷愣住了,怪不得他从皇宫出来就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原来是为国事烦忧。
“父皇可有应对之法?”楚荷小声问道。
“未曾。”凤衍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想让我想应对之法,不出意外应该是我与五哥带兵出征。”
“带兵出征?!”楚荷一声惊呼,“大夏将军那么多还需要皇子和王爷带兵?”
凤衍珩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捏了捏她的手,颇有安慰之意。
“也不是很急,黎国国力和兵力都弱于我们,眼下这样做也是试探,以父皇的性子定然会谋定而后动,不会轻易出手的。”
楚荷心里稍安,用力回握他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时间在两人的懒散中一天天过去,楚荷自那日早起去皇宫前安之后便没有早起过,并非是她故意赖床,而是凤衍珩的怀里实在太舒服了,每次醒来看到他的睡颜她便能再睡一觉,以至于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王爷,您没有公务要处理吗?”楚荷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问出。
凤衍珩将剥好的橘子喂到楚荷嘴边,笑道:“我刚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精髓你就赶我去上朝?”
楚荷才不信他的鬼话,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起来,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惊道:“今天是不是该回去归宁了?”
凤衍珩慵懒邪魅的倚在床上,道:“是啊。”
楚荷简直想打爆他的头,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记得他怎么不提醒她呢?
“那你还不赶快起床?!”楚荷咆哮道,赶紧穿衣起床。
凤衍珩像个大爷一样摊开双臂,道:“给本王穿衣。”
楚荷一把将他的衣服砸在他的头上,“赶紧的!”然后就走了。
她连忙梳妆一番,将凤衍珩还未见人便进房间去找他,哪知床上并没有人影,倒是在库房找到了他。
“想要什么随便挑,都带回去给你父母。”
楚荷看着他像个暴君一样打手一挥就是一座城池,笑着道:“全部带走吧,我看着都挺喜欢的。”
“行。”凤衍珩吩咐下人,“将这些全部搬到马车上去,带到楚国公府。”
楚荷:……
您倒是真的大方啊!
最终楚荷还是从里面挑了几件顺眼的带上,凤衍珩又觉得太寒碜,随手指了好几件带上,饶是已经控制了数量,两人还是带了好几箱东西,从丞王府到楚国公府的路不算远,一路上车队赚足了百姓的眼球。
到楚国公府的时候,门口前来迎接的人排成了长队,楚国公夫妇亲自在门口等候,见了他们就是一拜。
“参加王爷王妃。”
楚荷连忙将将他们扶起来,“父亲母亲不必多礼,女儿哪里受得起这般大礼。”
凤衍珩轻轻托住她的手,微微摇头,既然她已经成了王妃就要受该有的礼仪,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
楚荷生生受了一礼,跟着他们进了府,看到一只跟在身后的楚菡之后冷冷笑了一下。
既然已经从麓山回来了就应该低调点,怎么还敢在她面前出现呢,这是在向她示威吗?
呵,看来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让她生怒,殊不知她看她就像是看小丑一样。
楚荷觉得自己这次回来感觉不太一样,明明也是她的家但她觉得现在跟客人一样,成了父亲母亲也要客气讨好的人。
“娘娘,这是我特意让厨房为你准备的小食,可合胃口?”楚国公夫人笑道。
她的态度倒是自然很多,除了称呼变了之外其他的跟以前一样,没有想楚国公一样刻意讨好。
相比之下楚国公就比她要谄媚许多,也势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