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纷纷将泼油漆的矛头指向了萧念昔!许北黙的正牌老婆,也是他逼不得已娶的人!原来,五个月前媒体都认为,许北黙是为了替萧家背那艳照门黑锅才被迫娶了萧念昔的。
萧念昔再次成为人们的谈资,很少有人同情她——
“那个不就是萧念昔吗?!”
“是啊,就是她!”
“婚前给默少戴绿帽子,难怪默少婚后出轨!”
“就是,还做出不高明的手段说人家张艺璇,她自己又是什么好货?!”
“赖着默少娶了自己,有什么用!呸——”
A市最高档的商场里,萧念昔和安安正在逛街,恶毒的嘲讽声如一根根刺,刺痛了她的心!
安安明显感觉到了她手心在冒汗,“你们给我闭嘴!”,她象征性地冲着那些说闲话的人斥责道。
“安安,我们走——”她拉着安安朝出口走去,再无法忍受那些人说的话,因为那些话,切切实实地戳到她的痛处了!
“萧念昔!她出来了!是萧念昔!”
刚出商场,一群记者一窝蜂地向她们涌来——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问得她不知所措,镁光灯闪烁,记者们用那尖锐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脸色越来越惨白,尤其是在听到记者们提起她以前的艳照时,萧念昔无助地处在那里,安安为她推拒着那些记者的话筒。
“我没有,我没有……”,她慌乱地摇头,不停地喃喃说道,她没有泼红油漆,没有做那些污蔑别人的事情,根本没有!
“萧小姐,你是不是要存心报复张艺璇?”
“她的影迷现在很气愤,网上对你的谩骂很严重,你要怎么回应呢?”
“无可奉告!你们都走啊!”,安安伸着双臂护着萧念昔,冲着那些记者大声吼道,心里却是很得意。
念昔无助地摇头,转身挤开人群就要离开——
“啊——唔——”,就在她要离开时,一股黏.腻的液体朝着她扑面而来!
“泼我家璇璇红油漆,我也让你试试!”,脸上瞬间皱巴巴的,皮肤仿佛全部揪紧在一起,一股刺鼻的油漆味,令她皱眉,那一手的鲜红油漆,令她无助地抬首。
对上的是一群年轻人那愤恨的目光。
“啊——念念——你——”,安安见被张艺璇影迷泼了红油漆的萧念昔,故作焦急地喊道,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冲着她拍照。
看着萧念昔那一脸鲜红狼狈至极的样子,她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念念——你,你去哪?!”,就在她等着看好戏时,萧念昔却突然拔腿跑了开,包包,手提袋散落一地。
“萧念昔跑了——”
“好狼狈——”
“你们做得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拼命地奔跑,一路上,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都以为她是个疯子,城管开着车也在追她,她慌乱地跑进了小巷子里,然后,不停地用尽全力奔跑。
哮喘病发作了也没停下。
天色渐渐地暗下,她不知跑了有多久,看着周围陌生的景物,发现自己跑到了一家孤儿院的遗址,那遗址,不就是小时候——
泪水,啪啪地坠落,脸上的油漆已经干涸,脸上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般,火辣辣地疼。
更痛的是她的心。
凭着记忆,躲进了那废旧的房子里,纤细狼狈的身子,蜷缩在墙角边——
“呜——”终于,她哭了出来,声音悲痛而绝望,全身都在颤抖,那颗心如撕裂般,疼痛难忍。
为什么每次受害着是她,但是,人们责备的也是她,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想到许北黙,她的心,更加绞痛。
后悔吗?后悔那一晚一时冲动地做了一件错事?后悔嫁给他吗?还是后悔爱上了他?!
屏幕上,她一脸油漆,狼狈地冲出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开……
“啪——”休息室里,许北黙气愤地甩掉手里的遥控器,那张冷毅的俊脸上纠结着心疼亦或是痛苦。
“找到了没?!”从休息室出来,他对着助理厉吼道。
“许总,还没有!”助理低首,沉声道。
随即,只见许北黙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一身凌厉地离开办公室。
他开着车行驶在夜幕里,双眸不断地在车窗外逡巡,那双大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想到她满脸油漆的样子,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抖。
“先生,夫人并没回家——”
“先生,夫人也没回娘家——”
“总裁,还没找到夫人——”
蓝牙耳机里,时不时地传来各方的消息,结果都是,没找到她!
“萧念昔!你在哪?!”双手愤怒地拍了下方向盘,许北黙自言自语地低吼道。
任由心痛作怪地难以呼吸。
“阿默哥,念念在哪里?我好担心她,呜……”不一会儿,安安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诉地问道。
“我会找到她的!”他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切断电话。
黑色轿车滑入黑夜里,来到她被人泼油漆的地方,顺着她离开的方向,一点点地找去——
……
“不要哭,不要伤心难过——”安静,漆黑的房间里,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萧念昔惊愕地抬首,窗外的灯光投射进来,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惊恐地往墙角缩去。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男人递来一块手帕,对她轻声道。
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听起来并不像坏人,“谢谢——”接过手帕,她哽咽道。
“我以前也是这里的一名孤儿……”男人说完,强势地拽过她的手,拉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黑色轿车在孤儿院门口停下,一道高大的黑影从轿车下来,“念念——念念——”焦急的声音在幽暗里响起,栖息在枝头的乌鸦,蝙蝠因为他的喊叫而窜起,发出凄凉的声音。
“念念!”许北黙扯开嗓门喊着她的名字,凭着记忆,他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如果他没记错,她每次伤心难过时,都会躲进那个房间的角落里——
“念念——”点燃打火机,他朝着角落走去,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一刻,心脏猛地一颤,似是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她不在这里!
那她又去了那里?!这么晚,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