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什么意思?!”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拍着他的胸膛,羞恼道。
彼时,许北黙已经动手解开她病服胸口的纽扣,昨夜的欢爱后的吻痕还没褪去,一颗一颗红莓暧昧地绽放在她潮红的肌肤上……
浴室里的雾气染上,温度不断升高,许北黙感觉腹部的欲望在膨胀,喉结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总是能够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哥!我自己可以洗——”小手捉住他的手腕,萧念昔红着脸说道。
“你自己洗不干净——比如,这里——”他含住她敏感饱满的耳珠,邪恶地嘶哑道。
“哦……不……”那意味极浓的话,令她小脸更加酡红,全身也更热了。
“看到了吗?”许北黙沙哑的声音在念昔耳畔低吟。
“我是你的妻子,对不对?我们是真的是夫妻了,对不对?”倏地,她却落了泪,看着镜子里,他们亲密,她对他裸裎相见的样子。
连日来的不安,终于问出了口。
许北黙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心口撕裂般地疼了疼,难道是他这些天来露出什么破绽了?
“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即使知道迟早有天会离婚,会抛弃她,但此刻,就让他沉沦吧!
心,因为他刚刚说的话,更加悸动起来。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那么,不是她一个人在做梦。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相会,他笑得邪戾,开始加重双手力道。
她好怕,怕他像之前有次那样,让她快乐地上了天,突然又丢下不管她!
害怕他这是在羞辱她自己,很怕很怕!
“念念,你喜欢的!”许北黙邪笑一声,立即打横抱起她,将她放进浴缸里,那只受伤的腿搭在浴缸边缘,而他自己则快速地撕扯下碍事的衣物……
过往的一幕幕在彼此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旋,彼此更加急切地需索彼此,肉体上是欢愉的,但,灵魂深处却有着不同的痛苦。
她沉沦在这美好的虚假里。
他则承受着想爱不能爱的折磨!
可是,母亲惨死的画面却又如魔,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叫嚣,似乎在嘲讽他此刻的不孝!
激情里的念昔没有看到他的黑眸已经变成了狰狞的红,粗鲁地抱起昏厥的她,直奔外间。
她从昏厥中醒来时,看到他已穿好了衣服,心口募得一恸,他又要离开了吗?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个玩……物,被玩完了,立即就被主人丢掉。
“你睡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他没看她一眼,沉声说完,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
“真的很忙吗?”他又恢复成了那冷漠冰冷的样子,令她不安的心又躁动起来,她凄楚地问道。
“是!”不忍看她落寞的样子,他冷硬道,不过,他也确实很忙,等不及看到萧家落败的样子!说完,他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冷清的病房里,无情离开……
长夜漫漫,她毫无睡意。
清冷的月光透射进来,洒落在她孤单的身影上,更显清冷,孤寂。
脚踝处传来的丝丝抽疼,提醒她比赛的破碎。
萧念昔!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拿起电话,给远在美国的骆七染打了个电话。
“念念!你这个笨蛋,我怀疑就是那个女生故意的!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调查去!”电话里,慕七七在听到萧念昔的陈述后,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说道。
“七七!她真的是无心的!还送我来医院了呢!你放心吧!”萧念昔连忙安抚她,也在心里气恼自己刚刚一时冲动说漏了嘴,竟然告诉七七她受伤……
“你这个傻瓜,就是菩萨心肠,对谁都没坏心,没防备!念念,我告诉你,这年头,好人没好报!你给我防着点!”慕七七在电话里又是劈头盖脸地说道。
甚至还叫她防着许北黙!
最后萧念昔只能一个劲地说,好,叫她放心!
……
因为念昔脚踝受伤,第二天学校的领导,老师,同学代表都来看望了她,不管他们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还是其它,她都感激他们。
因为,至少他们肯来看她。
不像她的家人还有最亲密的丈夫,丢下她一个人在医院不管。
不过,下午的时候,陆雪蔓还是姗姗来迟了。
“呦,我们家小公主这脚踝受伤了,这病房怎么这么冷清啊?阿默呢?这小子,妻子都受伤住院了,还在外花天酒地的,真不像话!”陆雪蔓才进病房,看着孤伶伶坐在病床上看书的萧念昔,酸酸地说道。
这话任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讽刺。
萧念昔也没气恼,这么多年了,被小妈教训惯了,习以为常了。也没在意她说许北黙,只当她是撒谎。
“小妈,您请坐!念念脚踝受伤了,不能下床,您见谅!”萧念昔看着陆雪蔓不卑不吭地说,那张澄澈的小脸上,也没有不恭敬的神情。
完美地令陆雪蔓挑剔不到任何毛病,心里也就更气。
“陈妈!还不快把鸡汤端给小姐!”陆雪蔓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坐下,扬声对着佣人陈妈吩咐道。
“是,太太!”陈妈不敢怠慢地为萧念昔盛了碗老鸡汤。
“谢谢陈妈!”萧念昔端着一碗香浓的鸡汤,感激道。
年过四十的陈妈看着萧念昔,脸上稍稍流露出一丝愧意,尤其是看着念昔喝汤时,额间的皱纹也就更深了。
仿佛那碗汤里被下了药般。
而一旁的陆雪蔓看着萧念昔喝下汤后,嘴角明显地染上得意的笑。
喝吧,喝吧,既然她这辈子注定没法生育,那么萧念昔这小贱人也别想生!
这样,萧家的财产起码能够少分一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