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齐浩眼睛顿时一亮,露出些许期许之色:“这次试炼什么时候开始?”
“此次试炼就在一个月之后!”
云魅音道:“你不必太过乐观,大月乃是三十八国之中位列前五的国度,我大云与之相比就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根本没有可比性。在大云三才境祖纹师便已难能可贵,极其的了不得,可在大月三才境祖纹师并不罕见,四象境的祖纹师都有不少,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宗师级人物,受万众敬仰!”
“这还真是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啊!”
齐浩苦笑,可目光却尤为坚定:“不过总要去尝试一番的,否则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呢!”
木秋蝉满脸歉然:“抱歉,若非是我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她心中万分自责,让齐浩卷入自己和木东煌的纷争她已是十分愧疚,可不曾想竟因这些无聊争斗害的齐浩失去了拯救自己生命的机会,这让她心中如刀剜似的。
“不用自责,这不是还有机会吗?”
齐浩笑着道:“若不是在你的支持下成立了天纹阁,即便那噬天狼内丹放在那里我也没那个机会拿到啊,你不必太自责!”
木秋蝉漠然,齐浩越是这般不在意,不责怪的态度他心中便越难受。不过她并非普通女子,没有表露太多,但却把那份自责和感激放在了内心深处。
“既然决定了去那便迅速安排吧,迟则生变!”
“大月距我大云有数万里之遥,此次一路前去定有许多波折,这是我珍藏了许多年的凤神甲胄,送给你!”
这是一副通体火红,宛如一尊浴火凤凰欲震翅而飞的神俊甲胄。木秋蝉轻轻抚摸着,眸中满是珍视之意:“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这凤鸣甲胄不但防御力极强,而且使用玄力激活之后可让人提升一个大境界!”
“什么,一个大境界?”
齐浩闻言一脸震惊。要知道武者修炼可谓千难万难,但此甲胄激活之后竟能让人提升一个大境界,这未免太骇人了一些。
“不用太过惊讶,这凤鸣甲胄的功效只在问道境以下有效,若到了问道境便只能提升一个小境界罢了!对于一些真正的强者来说问道之下皆蝼蚁,提升一个大境界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如今,它归你了!”
齐浩摇头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它虽重要,可还能比你的姓名更重要吗?你若有心,穿着它,活着回来!”
“这...好!”
齐浩看着木秋蝉认真的眼神心头一颤,接过了那甲胄。他并非那种顽固迂腐之人,不愿拂了木秋蝉的好意。而且前路未知,他也的确需要这样的宝物傍身。
“给你!”
云魅音递给齐浩一道纹符,不过这纹符却是玉制的。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也有责任。若非你刚来帝都我便拉你做挡箭牌,你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这是传送纹符,而且是那种可施展多次的!此纹一经催动可瞬息之间将你传递到五百里之外,可以让你避过许多劫难!”
“五百里之外,真是厉害!”
齐浩毫不犹豫的接过纹符道:“多谢魅音了。传送一次便可到五百里之外,我多使用几次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赶路的到大月了?”
云魅音没好气的道:“你想的太美了,这传送纹符唯一的缺点便是不具有指向性,万一一个传送把自己传送到什么绝地险地了呢?”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齐浩便在乔装之下乘着一两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帝都,朝着东北方向驶去。
虽说他时日无多了,但想必木东煌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翻身的机会。若让他知道自己离开,恐怕他会不惜一切的扼杀自己。
齐浩驱赶着车马,脑海中却在不断推演各种祖纹之道的术法,《圣魂经》也在不断的运转着。
并非是他到了大月便能得到那噬天狼的内丹,而是要经过激烈的争斗比试,获得了第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之物。虽然他的祖纹之术在大云算不错,但正如木秋蝉所说,大月乃是一流国家,比之大云不知强盛了多少,其中天骄俊杰无数,自己想要轻易得到第一根本不切实际。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尽一切努力提升自己。这次大月之行,不成功便成仁!
半日时间齐浩驱车行了上百里,速度不慢但也绝对算不上快。他不敢动作过大,害怕有人在暗中监视,发现异常。
“大云坡,过了此地便已算远离帝都。想必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布控太多人手,可以加速赶路了!”
看着视线中那形似云雾的山坡,齐浩心中放松了一些。
当马车过了大云坡,齐浩一将车给卸掉,跨上马背,猛的一挥马鞭准备提速。
噗嗤!
忽然,一抹凌厉的寒光从侧面朝齐浩飞掠而来。
那剑芒凌厉无比,瞬间将马身洞穿,轰然倒地。
齐浩一拍马背纵出四五米,浑身都是紧绷起来,死死的盯着剑光袭来的方向。
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齐浩的视线中,他头戴紫金冠,身穿紫色蟒袍,充斥着让人心颤的威严。
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人,每个人身上的气息吞吐间天地间仿佛有呼啸之音在轰鸣。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犹如一股股浪潮般不断朝齐浩压来,似要将其压垮。
“我的好妹夫,你在帝都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能打扮成车夫模样,当真是堕我皇家威严啊!”
齐浩神色铁青:“木东煌,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木东煌叹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当我知道你受重创之后还能胜了韩三通,还能挨卫西风一重击而不死,我就不寒而栗,寝食难安啊!你若不死说不定不久的将来,这大云便姓齐而不姓木了!”
“我的行动已经足够快,足够小心了,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还有,你是如何得知我受重创的?”
木东煌笑道:“妹夫你说这话就显得有些幼稚了,这事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