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顾凌宗睨着眼，眼底的怒意和不甘交汇在一起。
“现在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们是不是要立即行动？”
沈如沫仔细地滑动着电脑屏幕，满屏的新闻都是顾凌宗公司产品以及维权，将顾凌宗成大奸大恶之人。
他们的计划在顾凌宗自己的推波助澜之下取得了意外的效果。
“嗯，明天就可以召开产品发布会。”
顾黎昭站在落地窗前，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眼里波涛汹涌。
要不是顾凌宗急于求成，以他的能力不会看不出那份资料报告有问题。
他已经给过顾凌宗机会了，全部都是他自作自受。
经过上次的成功，沈氏的动向引起媒体的广泛关注，发布会全程在线直播，盛势甚至比顾凌宗公司还要浩大。
“这次产品里添加了天然草本成分，保护皮肤，避免来自外界伤害。”
沈如沫在镜头面前落落大方，介绍着产品的功效。
沈氏热的余温还没有过，又掀起另一起高潮，产品一上线全部断货，好评如潮。
“以后就用他家的东西，上次在那个什么顾氏买的坑死我了。”
“大公司还干出这种事，我以后只买沈氏的东西。”
产品评价里的人都将产品与顾凌宗前几天发布的东西做比较，两边境遇截然不同。
“发布会很成功，你真的决定了吗？”
沈如沫眼带着笑意，末了，敛了敛神色严肃地问道。
顾黎昭的眸子越发深沉，眉宇里带着坚毅和果决。
“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男人被带到顾黎昭办公室时拼命地求饶挣扎，哭天喊地。
“顾总，我是一时糊涂，您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颤抖的跪在地上，生怕顾黎昭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或是让自己声名尽毁，或是让自己永囚监狱……没有顾黎昭做不出来的事。
没有暴怒，也没有出手，顾黎昭泯淡然地泯了口咖啡，冲艾德拂了拂手。
艾德点了点头，心领神会。
顾黎昭办人，从来都有自己的章法，艾德跟了他那么久，自然知晓，不用过多交代。
“等等，把他的手机搜出来。”
顾黎昭像是想起什么，眼神一凛，叫住艾德。
艾德在翻腾的人身上搜寻了一番，递到顾黎昭手上。
顾凌宗拿着沈氏新发布的产品，怒火中烧，下一秒精致的玻璃瓶全都变成了一地碎片。
这份产品说明书上的功效与他收到的资料上描述的几乎一致，只是主打作用不一样。
而且沈氏的产品没有出现任何质量问题，而顾氏却因为这个产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顾凌宗冷冷地质问程乾，语气里包含着浓重的火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掐死眼前的人。
“我不知道，是那个人偷到了沈如沫的手机……”
程乾慌了神，瞪大了眼睛，神色极度恐慌。
是那个人……
对！
趁着顾凌宗还没暴发，程乾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跟他联络的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程乾满心的火气想要发泄在他身上，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你觉得你的人，我会留着？”
程乾一下子愣住了，表情如同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顾凌宗自然也听到了声音，抬起眼眸盯着那个危险声音的来源。
“怎，怎么是你？”
不可能，他的计划基本完美，顾黎昭不会察觉的。
程乾满脸的不可置信，拿着电话的手却不自觉颤抖起来。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这一次，你自找的。”
不想跟程乾啰嗦，顾黎昭将话锋转向了顾凌宗。
“都是你计划的？”
顾凌宗试探着问道，脑海里出现顾黎昭去牢里看他的那个神情。
要是他没有受程乾的蛊惑，将那份资料毁了，顾黎昭也绝对不会有机会来对付他。
更不提这个语气决绝的电话。
“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没有下次，你好自为之。”
说完，电话那头即刻断了线。
顾凌宗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一旁的程乾，气得发抖，突然起身一巴掌扇在程乾脸上。
“废物！”
因为这一次失败，公司损失了近千万，声名狼藉，在M市已经毫无信誉可言。
而现在他在顾黎昭心里建立起来的那一丁点，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全被都化为乌有。
全部都是拜这个废物所赐！
程乾被打在地上捂着脸，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
他只是想在顾凌宗面前出出风头，让他把停留在顾黎昭身上的目光分给自己一点。
现在除了求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顾凌宗的神情如同地狱的恶煞，根本就不听任何解释，反而更加狂躁，上前去一脚踢在程乾的腹部。
“你还敢有下次！”
程乾痛苦地捂着肚子，扭曲着身体，硬生生将呻吟都调成了静音。
他现在也是反抗，越是惹得顾凌宗心烦，顾凌宗就越是不会放过他。
跟了顾凌宗这么多年，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居然敢害我！”
他狠狠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又一步一步的逼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蹲下来挑起他的下巴，表情突然由怒意变得奸邪。
“我听说M市有些东南亚的富商，对男人十分感兴趣，要不然送你去供他们玩乐，你这样的，应该能买个好价钱，说不定还能帮公司拿到一笔单。”
“不！不！”
程乾听到他说的话，不顾身上的疼痛，只是低伏着的求饶，“不，凌宗，我求你不要，我不行……我是真的不行啊！”
那些富商的癖好五花八门，如果真的把他送到那里去，他可能会被玩得体无完肤，甚至受虐而死。
他绝对不能离开顾凌宗身边，他做的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他，离开了就什么都没了。
看着顾凌宗眼里的邪念，程乾一下子抱住顾凌宗的腿，像个溺水的人疯狂地想要抓救命稻草。
“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不奢望你给我什么，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