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也耍计谋玩心机不就行了。”
“要玩得过她才行啊,我们试图反抗过了,结果每次都反过来被她下套算计,想想都丢人。”每当那时候,他们总是懊悔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对着干,因为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更狠的公报私仇。
宁凝枳称赞:“她真厉害,把你们都治得服服帖帖的。”能让一群自身优秀得令人赞叹不已的男人臣服的女人,该是多么望尘莫及。
江湖一脸严肃地纠正:“是诡计多端。”
“看来你对她的怨念还挺深的。”
“若是心胸狭窄的人一定会跟她结梁子深仇大恨了。”江湖表示自己的大度。
宁凝枳哑然失笑:“呵呵,你们的相处真有意思。”又尊敬却又不甘,这样的关系,形成的过程中一定非常有意思。
江湖想起:“对了,你今天是吃了早餐过来的吧?”
宁凝枳的笑容中有些羞涩:“吃过了。”这两天江湖每到饭点都会准时问候她,打电话不接就发信息,这忽然的过分关心让她忽然有些不适应。
江湖看出她的不适:“别人能做到的事,或许因为我的职业不一定能时时刻刻都做到,但在可以做到的时候,我也能做到,你要学会适应。”他认为,这些并不是不适应就要避免,一段关系中是会慢慢改变的,那么相处的方式也一样会改变,那是关系从初识到相熟的变化。
“好。”
风信子看着江湖和宁凝枳相谈甚欢的场景莫名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喃喃自语:“我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形象……”
殳驹原耳尖:“你又瞎凑什么热闹啊,没看老大什么脸色吗?你再不懂眼色地凑热闹,我这个啥事也没干的人就要连跟着遭殃了。”这两人,最近也太能作了。
工作结束各回各家之前,汲言说:“你明天要是再穿得这么扎眼就给我回工作室去。”
江湖也认为自己今天的穿着好像是有些夸张了,他也不想回去就收敛了些。
至于风信子,进度实在令汲言有些头大,江湖都开窍了他还每天就知道埋头苦干然后顺路送宋芳倩回家,偏偏宋芳倩也不着急觉得那样的方式有促进感情的作用,汲言只能无奈地任他们自由发展。
平静的生活过得很朴素,时间也仿佛转瞬即逝。
又一个周末,白柏林打球时看着兴致不高还有些心不在焉,伍信斐提议去郊外游玩野炊,其他人觉得挺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便同意了。
都是行动派,也有默契,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出发了。
他们打算去的是一个农庄附近人比较少的草地,虽说不算是风景优美,但也经常有人去,所以并没有杂草丛生,反而有一股偏安一隅的感觉。
刚刚出了门卫处便有一个人将他们的车给拦了下来。
尚渊摇下车窗探出头说:“哥们儿,你干嘛呢?”虽然他有些生气想要斥骂,但还是选择了礼貌。
在后一辆车的伍信斐看到是谁便下了车,remember和汲言也同样下了车。
白柏林因为疑惑也跟着下了车,问道:“是熟人吗?”
那人看到汲言,便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又是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
汲言扶着车门抚额无奈地说:“我说季先生,你能不能别一见我就下跪啊,我明明是个活人,却总有一种被你当死人跪拜的错觉。”
季祁站起来:“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还愿意将我父亲的遗体给带回来,他们告诉我,是你嘱咐准予的。”
“我想你误会了,不是因为你来下跪求我我才会让他们将你父亲的遗体给运回来的,那里的很多尸体,不只有你父亲,他们丢在冰库中想要做实验来不及处理罢了。其他人的遗体我让他们能送的都送还给他们的家人,找不到家人的才火化,火化也是要人力物力财力的,我可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国家的公用资源。”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凭什么要将资源浪费给那群出卖国家的败类,但他们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尽管她的初衷并不是要他们的命,但变成了那样的局面她也有责任,所以她才会决定将他们的遗体归还给他们的家人,算是留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季祁又对着汲言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知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感谢你。”
道完谢,他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汲言看着他的背影想,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这一次,是真的跟这个仅有两面的人毫无瓜葛了,每次见面都是下跪磕头,她也承受不来啊。
其他人也没急着盘问,到了地方摆好东西坐下开始野炊才审问。
汲言如实坦白。
听完后他们开始吐槽。
嵇之衡:“那人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可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居然还谢你。”
尚渊附议:“就是,换了我肯定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汲言冤枉极了:“我就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家破人亡也是因为季冼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啊,季冼知道事情败露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不想受牢狱之灾自己非要跑到龙潭虎穴中天真地以为可以得到庇护,殊不知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义和信任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用的人就要背叛除掉以免增加累赘。虽然跟我有那么一丝关系,但我只是要将他依法惩治,没打算要他的命,可是他选择走向了绝境,这总不能怪我吧。”
顾以辰:“你这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还真是冷血无情啊,在他的立场上肯定会觉得是你恶毒地把他逼到了绝境对你恨之入骨,你若是不揭露真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汲言沉下脸:“所以我要安分地等着他们来宰割吗?我什么错都没犯然后为了顾全大局平衡当前的局势就该受折磨和痛苦吗?站在我的立场他们难道不是恶毒地把我逼入绝境吗?你这说风凉话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的手中沾着的鲜血有多鲜艳吗?他们残害了多少的生命你又知道吗?放任他们国家会遭遇怎样的啃噬民众会对国家有多失望不再信任国家可以守护他们你又知道吗?那些守卫国家的人难道只是摆设的无能之辈吗?那些牺牲的人听到你的话肯定死不瞑目而守卫国家的人又该有多心寒。”
顾以辰听到汲言犀利的训斥整个人愣住了,他…没这意思啊。
白柏林看情况不对劲也斥:“就是,你也不看看受害者的遭遇,居然还敢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