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心中气愤,却也冷静下来了:“那你呢?是因为想要那样的结果才配合协助警方的吗?”他很清楚妻子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对于那样的事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但她若是决定做一件事,就证明那件事触及了她的原则底线,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那么她的结果,也一定不是那样的。
汲言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话听起来好像接受那样的结果体谅警方和法律为他们话所以令丈夫不满意所以言语有些不客气,可她现在就算再没人性再冷漠也不代表她从一开始就能这么平静地接受那个结果的啊。
面对丈夫的怒火,她不会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而跟他一样,因为她已经怒过了,她只有平静,却也不只是平静:“那起案件的相关信息我什么都没看,但我唯独在意的是审判的结果,是在中考前两宣判的,可我在审判结果正式出来的前一就已经知道了,陈未知道我很在意,就找了我跟我透露了。对于那个结果,愤怒的不止你,也不止我,所以人都很愤怒,认为警方和法官那边有问题被贿赂了,因为是恶劣影响非常大的案件,很多人都关注着,自然不可能会满意那个审判的结果,发起了联名申请上诉,却依然没能改变那个审判结果。警方和法官被质疑攻击,引起了普通市民的愤懑,陈未在我考试完的那一又去找了我一次,可我一点也不想见他,因为我是比任何人都要有资格对那个审判结果提出异议的人,他也很清楚,所以他才会明知道我生气愤怒也依然找的我。他告诉我我不知道他们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做出的决定,我不知道他们每个人心里有多煎熬痛苦又无力,明明都知道一定是那个人犯的案,却因为没有证据无法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他还法官那边也同样,做出那个决定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却不得不做,他法官或许可以为了安抚市民的情绪有人情味地选择重判,可那是靠推测,不是证据,更不是犯案饶供词,那就模糊了法律的存在,若是有了那样的做法就相当于先例了,专业人士不会忽略,在未来,就会有人效仿,法律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那也不是公正了。我当时,还是有人性的性情中人,更在气头上,根本没把他的解释听进去,就算能听懂理解在理性上我也接受不了,这一点也是促使我离开的原因之一。直到好几年后,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才接受了,也明白了他那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在理性上他必须接受那个结果,可他心里也不接受,灌自己酒是在惩罚自己,因为觉得自己明明是代表正义的最终却成为了帮凶,自责和愧疚让他把自己酒精过敏和有胃病的事抛诸脑后,然后因为胃出血进了医院,他这么折腾自己,也只是因为他不接受那个结果却无力改变却还要成为理性支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接受呢?一个无关的普通市民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差点也成为了受害者的她,因为无法接受,她才会彻底地对那个地方彻骨寒心觉得真的没有可留恋的了,如果在那之前还有一丝希望那是真的被粉碎了,彻彻底底地被粉碎了。
那个时候本来她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理解接受的,在那之前她所受到的教育是公正的,可看到了很多的不公正之后,她就渐渐理解接受了,不,应该是不再纠结看淡了,所以她才能这么平静冷漠。
没有任何人能从一开始就你能够接受冷漠的不公正的,她也有经历过那个冷漠的过程。
remember也早就已经过了那个时期,一听妻子这么就理解了也冷静了,只不过他也担忧:“那他就这么被放出来了不担心吗?他可是懂法的,还得到过法律的庇护,像他这种人会有悔改之意吗?这种危险极端心里还扭曲的丧心病狂只会更猖狂,会危害社会,也会让他有重新犯案的机会,会有更加多的无辜者受害,这也算是法律和警方给他的庇护。”在他看来,这样的情况本来是要判个几十年结果却只有区区的十年是不可能让那个人真的悔改的,那个人也只会变得更精明知道法律有更多的空子可钻。
“他从出狱的那一刻起就被警方列为重点观察对象了,被监视着日常生活,他想要再犯案的几率很低,并且他若是再犯案,可就再也出不来了,不会放过他的。”汲言明白丈夫的担忧,他的担忧又何尝不是警方的担忧呢。
remember还是担忧:“能奈何得了他吗?”这可是最可怕最棘手的罪犯啊,已经被钻过一次法律的空子了,不定还会有第二次。
“他是成功地钻过法律的漏洞得到了庇护,但警方和法律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在里面的日子可不好受,足够让他再也不想经历不想回忆了。”汲言理解丈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只不过她也更相信警方和法律。
妻子暗示性的话,让remember想到了什么:“我有听过强奸犯一般都会被其他的人联合起来整,是真的?”
汲言微微点头:“嗯,并且故意地把他分到了都是一群不好惹的饶监狱去,让他在里面尝尽所有的痛苦,估计他的那十年啊,过得一定是痛不欲生,再也不想再进去经历一次了吧。”不满意那个审判结果的,可不只是普通市民,法官和警方也都不满意,他们无法改变一个因为法律而做出的合理审判,但是他们能用其他的方式狠狠惩罚那个人。
remember算是明白了,可:“那这不是特殊照顾吗?这是合理的吗?”突然地有一种仗着是他们的地盘就为所欲为的感觉,这也太黑了。
汲言有些无语:“你刚刚又觉得警方和法律不公正,现在又觉得惩罚他不合理,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呢?”她真是有些不懂他想要怎么样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合理一会儿又觉得那样不合理的,可所谓的合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可能的,譬如她自己,她不夸张地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根本不存在合理公正,可就算是委屈憋屈郁闷,她也只能接受,而就这件事来,不公正就只能用不合理的方式处理,否则就真的是用法律在纵容罪犯了。
“我……”remember语塞,他也不知道啊,只是将自己的第一感受表达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