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奢侈品的导购员自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前两天她们姐妹的新闻在平成闹得很大,她们当然也知道。
“那些媒体可真会鬼扯,我看祝大小姐和祝二小姐感情好着呢!”一个有经验的导购员笑着走过来。
祝念晴面露难色,可她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一千多万,饶是她已经接触了祝家米蔓的一些业务,可也不至于能有这么多现钱。
更何况,前一天她刚被祝安好敲诈了五百万。
“姐,你要是不方便替我垫钱也没关系,我们在去别的店看看,我挑点其他的给爷爷当寿礼也行。”祝安好故意道。
“先刷我的信用卡吧。”
祝念晴一定要让祝安好送腕表才行。
祝安好眯眼一笑,故作亲热:“姐,你放心,回头我就让时临渊把钱双倍打给你。”
从商场离开后,祝念晴几次叮嘱她明天一定要当面把腕表送给爷爷,然后就先离开了。
祝安好被司机带回公馆,下车前把腕表装进了包里。
她可不打算让时临渊知道她逛街买了这么贵的东西。
只可惜……男人今天早早回来,已经坐在书房里等着她了。
她刚上楼去书房准备收拾她的笔墨和上午的画,推开门却见男人端坐在书桌前,桌子早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的画呢?”祝安好慌忙走进来,在书房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我让人帮你去装裱了。”时临渊淡淡的说着,抬眸看她:“画的不错。”
祝安好这才特意的一笑:“还行吧。”
毕竟她也是法国里昂艺术大学毕业的好吧,而且从小受爷爷熏陶,她也挺喜欢国画的,特意学过。
时临渊看着刚夸一句就想翘尾巴的女人,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
“怎么又跟祝念晴去逛街了?”男人问。
祝安好一听,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实话实说:“她来找我道歉,然后带我去商场帮我挑送给爷爷的礼物,我就去了呗。”
“不是画了画,怎么又送腕表?”时临渊眸色深沉。
祝安好神经一紧,抬起头看向男人,这次……她可不能说谎了。
不然,若是在被时临渊拆穿,她会死的很惨吧。
“爷爷不喜欢奢侈品,我怎么可能送腕表。”她道。
“不送为什么买?”男人问。
祝安好抿唇,偷偷睨一眼男人的表情:“她帮我付钱,不要白不要……”
转个二手卖掉,应该也能卖个一千万。
时临渊薄唇抿着,从椅子上站起,颀长的身形一瞬间形成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长腿一迈,将她困在书桌前:“祝安好,你很缺钱?”
清冽微凉的气息拂落,祝安好心脏猛地紧了一下。
“也……没有很缺……但有点存款不也有点安全感……”她隐约觉得,时临渊这是生气的前兆,抬头笑呵呵的哄:“呵呵,对吧?老公。”
男人眸子眯得狭长,倾身压得更低,手臂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压迫感更强烈:“安全感?我不能给?”
“啊?”祝安好愣住,一时间没明白男人的话什么意思。
时临渊抬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抬高:“你刚才叫我什么?”
祝安好有点紧张,立即回:“……老公。”
时临渊怎么怎么爱生气,他不会又要生气了吧?
男人古井般的眸子盯着她好一会儿,语调强势:“既然当了时太太,就不至于落魄到骗那点零花钱。”
时临渊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
一张是上次她敲诈祝念晴的那五百万的卡,一张……是黑卡。
“这是我的副卡,以后想买什么就买,我的时太太不需要为了一点钱绞尽脑汁。”
祝安好看着眼前这两张卡,眼睛瞬间亮起,客气道:“不用那么多,把五百万的卡给我就行。”
“再说一遍?”
时临渊脸色一沉,重新抬起她下巴。
祝安好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改口:“不是,两张卡我都要!”
她浅笑着,把卡从男人手中抽走。
时临渊给她钱,她还敢不要,简直不想活了……
其实她是需要钱,如果想创立自己的独立服装品牌的话,那可能需要不少钱,她得提前绸缪。
男人这才堪堪松开她下巴,收起眼底的阴云。
…………
第二天。
祝安好和时临渊吃过早饭,就准备往爷爷祝培文的别墅紫荆苑。
上车前,祝安好拿着时临渊让人装裱好送来的画,她知道肯定是找最好的师傅装裱的,就没再打开细看。
祝培文在平城本就名声不小,他七十岁寿辰即便不宣扬,叙旧情的,攀关系的,平常清静的院子一大早就开始来来往往了。
祝安好刚从车里下来,祝念晴从祝启泓和宋曼琳身边跑过来:“安好,临渊,你们来啦!”
祝安好强忍着恶心,听到她叫“临渊”两个字可真是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
叫的这么亲热!
“姐,你来的挺早。”
祝安好挤出一个笑。
祝念晴把目光从时临渊身上移开,拉着她小声问:“爷爷的寿礼没忘带吧?”
祝安好拍了拍自己的包,“当然不会忘。”
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吴妈是跟在爷爷身边管事儿的老人,向来精明强干。
“老爷子让大家都进去呢,礼物什么的我会安排人拿进去,你们都快进去吧!”
吴妈从院子里走出来,特意朝祝安好这边看了一眼:“时先生,您快带小姐进去吧!”
“嗯。”
时临渊一抬手,把祝安好从祝念晴身边拉走。
祝念晴自然也就跟着进去了。
祝安好在进去之前,回头看了眼祝念晴的车,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给爷爷准备的寿礼应该是一瓶好酒。
她还是很懂哄爷爷开心的,爷爷喜欢偶尔小酌一杯。
坐在中式古朴的客厅里,爷爷还在跟一些老朋友在院子里聊天,没顾得上他们。
这一家人坐得整齐,但也怪异。
宋曼琳虽然烦透了祝安好,可她不敢表现出来。
至于祝启泓,碍于时临渊面色沉静的坐在祝安好身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祝念晴,过分亲热的对祝安好道:“安好,我记得上次你见爷爷,还是因为不愿意结婚的事情跟他大吵了一架呢,这回你可要说点好听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