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房间里,偌大的双人床上,正上演一场活春宫。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妈的!叫小五出去躲一阵子!”脖子上戴着银色链子,胸口一大片文身的男人拿着手机爆粗口,厉声喝道。
安安连忙起身,一脸紧张地听着男人的话。
“被查到了?”男人挂断电话后,安安紧张地问道。
“宝贝,别紧张,反正你那戴绿帽子的老公不会知道是你这个小sao货指使的!”男人一把将安安抱在怀里,满嘴邪淫地说道。
“黑子,杀了小五!”此刻的安安一脸狠意,完全没了刚刚那一脸的妖媚,而男人的撩拨似乎也没法打动她,只冷冷地说道。
叫黑子的男人听了她的话后,动作稍稍僵住,“小五可是跟了我五年的兄弟,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黑子咬住安安的耳垂,话里有话地说道。
只见安安挪了挪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她那名贵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黑子。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兄弟又怎样……”
“啊——黑子!是男人就给我狠点,要是让我老公知道艳|照是我散播出去的,你——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又化成了呜咽……
……
经纪公司要报警,被念昔阻止了。他们当然不知道她当年的艳|照其实是许北黙散播出来的,就连许亦深也不知道这段,他们也更不会知道这次的艳|照还是许北黙散播出来的。
警方介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在A市,许北黙的势力已经发展成只手遮天的地步。
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还来公司找她。
他是想看她像八年前那也崩溃,失控,痛苦的样子吧?
刚进会客室,就看到站在窗口处,一身黑色的高大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显得他的身子更加顷长,立在窗口,双眸看向窗外。
她以前也常常看到这样的他,总是站在窗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啊,他心里一直埋藏着对她和爸爸那么深的恨呢……
难怪那样心事重重的,深不可测的样子。
“许总,找我有事么?”念昔冲着他的背影,淡漠地说道。
许北黙转首,幽深的眸子对上一脸沉静的她,那样平静无波的一张绝美的小脸,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诧异,深深地诧异。
“那些照片我已经叫人删掉了,以后不可能会再出现——”他雇佣了大批黑客,全天二十四小时地守着!
他走近她,沉声道。
谁知,念昔这个时候却笑了出来,“许北黙,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虚伪了?哦,不,你一直都这么虚伪——不过好像没必要吧?”她看着他,极尽嘲讽地说道。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萧念昔!你在说什么?!”他被她那冷嘲热讽的样子气到,黑着脸瞪着她,厉声问道。
“我说,你不必把那些照片再度曝光出来,回头又对我说这些假惺惺,令人恶心的话!许北黙,你不就是想让我再哭着求你吗?抱歉,现在的萧萧真的不是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萧念昔了——几张照片就能毁掉我么?”她无畏地抬首,看着他,一字一句,嘲讽地说道。
化着淡淡妆容的绝美小脸上,那嘲讽的笑,那样明显,她的话,更令他脑子一轰,“你,你怀疑那些照片是我散播的?”许北黙一脸受伤地看着她,忍着心口锥心的痛,哑声问道。
念念,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堪了?
许北黙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悲哀过!看着她那张带着冷嘲热讽的脸,那再无爱意的眼神,心口就如刀锥般,痛地,呼吸都困难。
这样的打击也不亚于看着母亲跳楼时带给他的伤害吧……
念昔听了他的话,依然嘲讽地看着他,“你承不承认,我无所谓,你要打击报复我,尽管来!不过许总,麻烦您想得手段新鲜点。一个人是不可能被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伤害第二次的!”念昔说话时,嘴角仍然带着冷冷的笑意,说完,就已经转身。
她的话,足以令沉稳如山的他,身形受打击地晃了晃。
当初,他没把握能够娶到她,所以,放出艳|照,让萧靖之无措,要他娶她。一方面是真正能够进入萧氏,掌控萧氏动向,另一方面,也真的想实现自己心底的那个愿望——娶她为妻。
她不知道他那一夜的矛盾和挣扎,她从不了解他这些年心里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她也从没给过他任何安慰。
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曾经以他为天地,为世界,深爱着他的女人呵,如今他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他伤了她,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她那么绝情,那么轻易地就真的不爱了。
而他一个人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他用十四年都没法割舍的感情,她只用了七年,就完完全全地割舍掉了……
那样潇洒!
他没有再解释,只眼睁睁地看着她开门离开,对于一个对你完全持否定态度的人来说,你对她解释太多,也无济于事。
如果她恨他,报复他,他心里或许会平衡些。因为有爱才有恨。
这样无爱无恨的她,真的如脱了线的风筝,逃离了他的掌控,让他完全傻愣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出了会客厅,念昔深吸口气,暗自为刚刚自己的表现喝彩,“萧萧,就这样,一直坚强下去,他伤不了你,真的伤不了你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不爱,就不会受伤害。她坚信。
念昔回到许亦深的海景别墅时,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他在哄她,她知道。以往,让他给她煎个荷包蛋,他都不肯的,懒得要死。
“许亦深,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啦?”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还有大闸蟹,念昔调侃道,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情绪。
从她刚进门时,许亦深就暗暗地打量了她,没察觉她有任何的异常。
“哥现在身价亿万,请你吃顿好的,怎么了?!”许亦深在她对面坐下,瞪着她,又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说道。
“就是身价亿万,怎么还这么大方地亲自下厨呢?”原来她是在说他亲自下厨的事,念昔夹了枚四季豆放进嘴里,边咀嚼,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