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昔坐在床上,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不一会儿,她拿着手机又拨通了蓝沐宸的电话,“喂——”
令念昔没想到的是,接听电话的竟然是个女人,那女声也好熟悉,“你是萧念昔?”电话里的女人开口,直接问道。
“你,你是?”沐宸哥呢?念昔在心里思忖,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吗?
“我是张艺璇,蓝沐宸在洗澡,你找他什么事?”电话里,张艺璇幽幽地说道。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她呆愣着,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张艺璇!
她,她不是和许北黙吗?怎么,怎么又和蓝沐宸——
她慌乱地,像是被毒蛇咬掉般,连忙挂断了电话,一脸惨白地看着空寂的房间,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张艺璇又和蓝沐宸在一起?!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的!以为一直对她苛刻严厉的父亲,是不喜欢她,却没想到,父亲一直在变相地保护自己。
大脑一阵眩晕,她跌跌撞撞地下床,走到衣柜边,本想拉开自己的衣柜,却没注意拉开了许北黙的。
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哥……哥,你在哪?”她喃喃地开口——
“哥,我,我只能靠你了——你在哪?快回来把爸爸救出来啊——爸爸是对我好的,原来,爸爸一直对我很好——”她抚摸着他的一件西服,不停地说道。
终于,羸弱的身子无法支撑,缓缓地滑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哗啦——”一只药瓶从衣柜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哗啦啦地响起。
她伸手,从地上捡起了那只药瓶——
“左炔诺孕酮片……适应症,紧急避孕……”看着药瓶上的字,她喃喃地读着……
“啪……”药瓶再次从手里滑落……
大脑轰然炸开!
“因为药物伤害,导致终身不孕……”遥远的,医生说的话,撞进脑子里。
虽然早已过了追诉期,但有人在背后誓要置他于死地般,律师团队都束手无策。
萧氏立即陷入了危机中,这时候,美国的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也在大肆收购萧氏的股票。萧氏总裁许北黙一时间也不知所踪!
念昔这几天一直都在寻找许北默,这天,她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小妈陆雪蔓正在和父亲闹离婚!
陆雪蔓还专门开了记者招待会说自己眼瞎了认错人,居然会嫁给萧靖之这个禽兽。
“哎呀,这女人怎么这样过河拆桥啊!”李阿姨指着电视屏幕上的陆雪蔓斥责道,念昔站在一旁,满心的寒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说得真不错,李阿姨……你说,他也会和我离婚吗?”念昔突兀地开口。
“不,不会的,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先生很爱你的,你不知道,你上次失踪一夜,先生都急疯了,到处找你!”李阿姨看着脸色异常的念昔,连忙说道。
“是吗?”那那些避孕药是怎么回事?
“下面播放一条财经消息,有消息称美国杰西风险集团幕后总裁就是萧氏现任首席执行官许北黙!”
“念念,那,那不是先生吗?”这时,李阿姨指着电视,对念昔说道。
念昔的脑袋又轰得炸开了,什么意思?什么他就是现在正在收购萧氏的风险投资公司的老板?什么意思?!
谁能告诉她,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
尽管有萧老太爷出山力挽狂澜,但萧氏也没能摆脱被美国杰西风险集团吞并的厄运,同时,萧靖之的案子也在开庭审判。
这些天,她一直在打他的电话,想尽各种办法在联系他,总是联系不上。
爷爷说,这个时候只有许北黙能救他们了,希望他不是在恶意收购萧氏,也希望他是在变相地帮助萧氏。
“喂——”电话终于接通,念昔原本绝望的心,倏地燃起了希望。
“哥!你在哪?!”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泪水瞬间滑落,对着话筒,颤声问道。
“马上到家!”许北黙说完,倏地挂断了电话。
“阿默哥,恭喜你,终于成功了!”深夜,一辆黑色轿车在别墅前停下,安安偎在许北黙的怀里,欣喜地说道。
许北黙的双眸看向二楼的一扇窗子,心口狠狠地颤动了下。
随即,他和安安一道下了车。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念昔几乎在听到轿车的引擎声时,已经冲下了楼,因为太激动,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就跑下了,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
门口,他怀里拥着挺着大肚子一脸笑容的安安——
“啪——”然后,从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脸上,低首时,只见一只棕色的文件袋掉落在了她的脚边。
“捡起来!”许北黙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她像是只提线木偶般,弯下身,颤抖地将那文件袋捡起,“这,这是什么?”心,隐隐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快要知道什么了一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侵蚀着她之前燃起的希望。
“打开不就知道了吗?”这时,安安得意地开口,抬眸看了眼许北黙,只见他的唇角在剧烈地抽搐。
该死的!他到现在都还舍不得萧念昔!安安在心里嫉恨地想。
她像是施了魔,颤抖着小手拿着文件袋,一下下地绕开上面的线圈,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
离婚协议!
在那眉头的一行字里,她只清楚地看到了这四个字……
血色尽失,一张小脸惨白的如褪了色的玫瑰花。
“萧念昔,我们离婚!虽然,当初结婚时没跟你走法律程序,但外界知道我们是夫妻,为了将来发生不必要的麻烦,这份协议,你给我签了!”许北黙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透明,看着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的心也跟着剧烈地颤动起来!
说出这句话时,他明显地感觉到心头的一块肉正在被人撕扯下,像是用拉锯在不停地撕扯——
她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不,我不要离婚!”她本能地反驳,大吼道,泪水肆虐地涌下,模糊的视线里,是他搂着挺着大肚子的,安安的亲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