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许久之后,春嬷嬷最后还是打算放过乐清妤一马算了。
“算了吧,这次的事情就先这样,先不与你计较,下次注意,我也就不罚你了。”春嬷嬷出声说道。
闻言,乐清妤很快对着春嬷嬷微微行礼,回答道:“清妤多谢春嬷嬷。”
春嬷嬷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去看下一个人的画了。
而其他的秀女们见乐清妤竟然又一次逢凶化吉,不禁气得牙痒痒,心里很是不甘。
真不知道着乐清妤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每到这种时候都可以躲过一劫。
一直到今天的学习结束了,乐清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众人却是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的课程结束了之后,乐清妤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就发现赫连瞿已经坐在院中那棵大树底下的桌子旁边在等着她了,乐清妤顿时愣了一下。
“七王爷。”乐清妤很快就回过神来,叫了赫连瞿一声。
赫连瞿应了一声,冲着乐清妤招了招手:“过来。”
见状,乐清妤只是犹豫了片刻,接着便往赫连瞿那边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七王爷来找清妤,可是有何贵干?”乐清妤轻轻笑了先,出声询问赫连瞿。
闻言,赫连瞿倒是笑了一声,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抬眸看向乐清妤:“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本王记得太子殿下找你也是勤快得很。”
乐清妤顿时尴尬一笑,抿了抿唇。
“当然不是,王爷若是想来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清妤让冬儿给王爷泡杯茶吧。”乐清妤很快出声回答。
没办法,谁让这宫中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说完,乐清妤就转头准备叫冬儿过来倒茶。
还不等乐清妤出声,赫连瞿就阻止了她:“不必了。”
听到赫连瞿这么说,乐清妤便也不强求,一个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随后,赫连瞿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支糖葫芦来,递到了乐清妤的面前:“给你。”
见到糖葫芦,乐清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思议。
“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葫芦?”乐清妤很快伸手接过了那串糖葫芦。
要知道,她自从进宫后可就再也没有吃过糖葫芦了。
听到乐清妤的话,赫连瞿只是轻咳了两声,很快回答道:“本王不知道你爱吃这个,只是今日出宫之时看到就顺手买了一串。”
“顺手买的?”乐清妤一边拆包着糖葫芦的纸,一边随意出声。
只见赫连瞿很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今日被那卖糖葫芦的小贩纠缠,不得已才买了一串,本王不吃这个,思来想去,最后便拿来给你了。”
乐清妤对于赫连瞿的这番说辞,只是一副不置可否地态度,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咬了一颗糖葫芦下来。
“喂,你真不要?可别说我对你不好啊,给你一颗?”乐清妤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地对着赫连瞿开口,顺便晃了晃手中的那串糖葫芦。
“不要。”赫连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被拒绝了,乐清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默默地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
一边吃,乐清妤一边考虑着对付赫连瑾的事情。
想了许久,乐清妤还是觉得自己需要跟赫连瞿合作,这样站在赫连瑾的对立面,不仅可以有效地避免和赫连瑾有牵扯,还可以通过赫连瞿来对付赫连瑾。
要知道,赫连瞿可是赫连瑾最大的劲敌。
于是,乐清妤便试探着出声:“那个……王爷……”
“何事?”赫连瞿一眼看出来了乐清妤有话要说。
“不知王爷愿不愿意与清妤来一场合作?”乐清妤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就当做这是一场豪赌吧,乐清妤觉得自己能够赌赢的。
因为她相信赫连瞿。
而赫连瞿在听到了乐清妤的话后,不禁微微挑了挑眉:“合作?”
“对,我知道你想铲除赫连瑾,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协助我成为女官。”乐清妤黑眸紧盯着赫连瞿,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重活一世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可不能在这宫中当秀女而白白浪费了时间。
赫连瞿听到乐清妤的这话,直接忍不住嗤笑出声。
“本王确实是想铲除赫连瑾,可那也无需你一个女子来帮忙。”赫连瞿的语气略带嘲讽。
皇位之上的那些事,大家都是明争暗斗,可谓是暗流汹涌,一不小心就会跌入阴沟。
他们这些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尚且不能来去自如,乐清妤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子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对于赫连瞿嗤之以鼻的态度,乐清妤并没有多不悦,只是淡淡一笑。
毕竟如果他是赫连瞿,她也不会相信自己的。
“王爷又何必如此肯定?”乐清妤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说着,乐清妤便一口咬下了最后最后一颗糖葫芦,然后猛的把手中的竹签给折成了两半,放在桌子上。
“王爷你看,这是太子。”乐清妤把尖的一头放在了桌子上,紧跟着又放下另外半截:“这是您。”
“您和太子虽然是同根生,是联系在一起的,就算是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也不会轻易动对方,是吧?”乐清妤用糖葫芦的签子打起了比方。
听着乐清妤的话,赫连瞿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眸,觉得乐清妤说得倒是有点意思。
确实他和赫连瑾的关系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
他们明面上是兄弟,但是背地里其实已经斗得波涛汹涌,只是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去,谁也不会主动出击彻底撕破脸。
“但是你看现在,它不是断了吗?”乐清妤笑了笑,抬眸看向赫连瞿。
闻言,赫连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紧紧盯着乐清妤看。
乐清妤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了一些:“只要稍有外力驱使,这么薄弱的联系可以说断就断的,帝王家本就无情,你们那点血亲关系,迟早都要撕破脸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