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昭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她按照原路回到甘泉宫，白氏看到她还很诧异。
“怎么就你一个人？”
顾宁昭乖巧地坐在圆凳上，“安阳公主带她们喂豹子呢，我不喜欢，就先回来了。”
白氏见她毫发无损的模样，心下疑惑，正要细问，却见安阳公主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母妃你要替我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我的安阳？”白贤妃见安阳公主头发乱了，衣裳也脏了，狼狈不堪的模样，赶紧叫宫女过来替她洗脸。
安阳公主忿忿地一指顾宁昭，“就是她，她对我不敬！”
白贤妃还没说话，白氏先发作了，“阿昭，怎么回事，带你进宫是让你见世面的，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顾宁昭慢慢站起身，不慌不忙地问，“请问公主，我哪里对您不敬了？”
“你，你说我母妃不过是个妾，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低贱的庶女！”
安阳公主气急败坏地说着，果然白贤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混账东西！”
白氏扬手就要打过来，被顾宁昭一把握住手腕，一字一顿道：“母亲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吗？难道皇家就不讲究嫡庶尊卑了？”
“皇家的尊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白贤妃着实被气得不轻，实在是顾宁昭的话戳痛了她的伤疤，一贯的温婉端庄也装不下去了，冷笑一声，“妹妹，你府里这个小庶女可真得好好管教了！“
白氏的手腕被顾宁昭紧紧攥着，想抽也抽不回来，怒道，“你放手！”
顾宁昭猛地一松手，白氏身子向后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气得满脸通红。
“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下去打二十大板！”
白贤妃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就冲了进来，要押顾宁昭出去打板子。
“且慢！”
一道充满威严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白贤妃脸色一变，她怎么来了？
随即一声太监长长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白贤妃连忙带头上前迎接。
沈皇后走进来，神色淡淡的，“贤妃这里好热闹，离得老远就能听见了。”
“臣妾的姐姐带孩子进宫来玩，小孩子家吵嘴了，正闹别扭呢。”
白贤妃下意识地遮掩着。
“是吗，我怎么还听到你们在说皇家的嫡庶尊卑？”沈皇后看向顾宁昭，“刚才是你说的吗？”
“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女所言。”顾宁昭不卑不亢地站直身子，“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更是后宫的主人，只有您才是皇上的妻子，您的儿女才是皇室嫡出。臣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竟然惹得贤妃娘娘如此不快？”
“是啊，你说的没错。”沈皇后眉眼舒展，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贤妃，那你为何又要打她板子呢？难道在你心里，你觉得自己能跟本宫平起平坐了是吗？”
“臣妾万万不敢！”
白贤妃一脸惶恐地跪下，低着头连连认错，“是臣妾一时爱女心切，听安阳说她被欺负了，所以情急之下才会犯了错……请皇后娘娘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