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稍稍犹豫一下,有些为难地看着苏妙雪:“可是那奴仆做了什么事情惹怒小姐了?要不小的明日找来人牙子把那刁奴卖了吧,这样的小事儿就不劳您亲自动手了。”
管家显然误会了苏妙雪的意思,他下意识便认为是哪个奴仆哪里惹恼了苏妙雪,所以苏妙雪才会将人要过去,目的就是为了亲手折磨那个奴才。
“本小姐是看那奴仆做事利落干脆,是个手脚勤快的,所以才想要调到身边的,管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苏妙雪悠悠地看了眼管家。
这一眼让管家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丝丝冷汗,他忙堆着笑说道:“是小的误会了,小的这就去办,那个奴仆明日就会过去当差。”
苏妙雪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满意地起身,慢悠悠地离开。
可她不知的是在看到她离开时,管家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仿佛刚才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不得不说管家的动作还是很快的,那奴仆很快就被调去了苏妙雪那里当差。
而那奴仆在调过去之后对秋水的猥亵更是明目张胆了,秋水甚至会在苏妙雪的眼皮子底下被那奴仆堵住去路。
“小姐,救……”秋水红着一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苏妙雪,可她这话还未说完,苏妙雪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秋水就那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奴仆色眯眯地握住秋水柔嫩的小手,面上一片满足之色。
苏妙雪对于奴仆的那些小动作权当没有看见,尽管秋水有好几次都向她求救了,可她也并没有出声制止。
在苏妙雪的心中,只要不是触及自己利益的事情,她都不屑于插手。
可这一举动无异于加深了秋水对于苏妙雪的恨意,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心肠如此的狠,明明都身为女子,苏妙雪的身份地位也完全可以拉她一把,可苏妙雪却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这样不闻不问。
奴仆的手不老实地在秋水脸上乱捏,他现在是越来越迷恋秋水那柔嫩的脸庞了,那小脸嫩的好像能掐出说来一样,果然在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皮肤都这么好。
“别碰我!”秋水就像是一只濒临崩溃的困兽一般,大叫着推开了正摸着自己脸庞的奴仆。
她的小脸惨白,在配上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平添了一抹楚楚可怜,她这副模样更是刺激到了奴仆。
只见那奴仆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有些干涩的嘴唇,随后也不顾秋水的意愿,直接拖着她向角落里走去,而秋水的呼救声也渐渐消去。
两人离去后,苏妙雪才打开了屋内的窗户,她冷眼看着一切发生,听着秋水的哭声,她也只是淡笑了一声,便再不做任何反应。
“呵,不自量力。”苏妙雪伸手掐断了手中一株开得正艳的花儿,神色间颇为不屑。
果然人还是要有权利才好,像秋水那样又蠢又没有权利的女人,被人欺负也是活该,若是秋水能聪明一点儿,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苏妙雪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害了秋水,相反,她还一心认为是秋水太过愚蠢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转眼之间又是平安无事的两日过去。
苏锦绣坐在梳妆台慢慢收拾着自己一夜好眠有些凌乱的长发,觉得收拾差不多了便示意曲儿把梳洗的东西准备好。
是时候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倒是没成想,又在祖母这里遇到了苏妙雪。
苏锦绣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苏妙雪拉着苏锦绣的袖子,委屈的说着“姐姐,你这怎么不理我了?还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生气吗?锦绣姐姐请原谅我这一次吧!”
“妹妹倒是说笑了,妹妹是什么人,我这个做姐姐的能不知道吗?所以啊,在老夫人面前装装就得了,我们面前就别表现的姐妹情深了!”苏锦绣懒得和苏妙雪有过多的交集,说完这句话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
曲儿扶着苏锦绣,看到四下无人,不禁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么不给二小姐脸面,万一在老夫人面前说小姐的坏话怎么办啊?”
苏锦绣闻言,只是抿了抿唇轻声道:“无碍。”
而被苏锦绣下了脸面的苏妙雪,脸色阴沉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跟着苏妙雪的下人,走在后面忍不住的打着冷颤。
每次苏妙雪心情不好就会拿身边的人出气,而且会找些隐秘的地方打,都说苏家苏妙雪天真无邪,不过只是在人前装成的样子罢了。
回府之后。苏妙雪坐在屋内,眼睛不停地转着不知道想些什么,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叫了自己的心腹,在耳边嘟囔了一阵。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珠帘,初晨的一缕阳光印在正在微笑的苏妙雪的脸上,看起来竟有些阴森可怖。
……
至于这个时候的另外一边,苏盛远下了早朝在回府的路上,不禁想到锦绣这些天的变化,原先那么痴爱着二皇子夜御风,现在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想到这里,忍不住叹口气,这样也好。
如今自己手掌兵权,如今和平盛世,当今皇上对自己也没有万分信任,而二皇子眼中对于皇位的欲望都已经快藏不住了。
所谓的联姻,不过是一场笑话。
苏府。
正是晴好天气。
夜御风心中还记挂着事情,下了朝堂之后,便匆匆赶来苏妙雪这里。
“雪儿,你的身体怎么样,我在外面听说你的消息,说是你的风寒很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啊?”
“御风哥哥,放心吧,我现在气色好多了,不然也不敢见你呢?”苏妙雪声音糯糯的说着,“让御风哥哥担心了。”
“没事就好。”夜御风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感情。
所谓的感情,在夜御风这里,不过是权势地位的筹码罢了。
然而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不论是苏锦绣还是苏妙雪,都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