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贸然闯进来的人,递了一份建筑购置合同过来,一时间镇住了在场的人。
范总的酒杯险些掉落。
高松和黄颖,一下子呆住。
李逸凡,无比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棠,仿佛在质疑这个世界。
新月酒店往东,一连三十五栋建筑,一口气买下?
怎么可能!
新月酒店,可是金陵乃至整个华夏的酒店标杆,这个酒店估价,最起码要十个亿吧?
往东一连三十五栋建筑,全都是黄金地段,在几年前未建成的时候,就被好多大佬给提前预定了。
每一栋建筑,用来建造大型商场或者是娱乐设施,都是稳赚不赔的。
要买齐这几十栋建筑,无异于在众多的老虎嘴里,拔牙。
而且高松还听说,新月酒店,早就在不久之前,被一个神秘人士给买走了。
想通了这些,高松平复下心中的惊讶。
而其他人,早就震惊的合不拢嘴。
顾婉清玉手捂住小嘴,轻声问道:“亲爱的,你买了,这么多大楼?”
“嗯,有个项目需要。”秦棠淡淡地回应,然后接过夜寒呈过来的马克笔,草草签了个名字。
“呵呵……”高松嘲讽的笑着:“小子,挺有意思啊,为了在我们面前装逼,还专门雇了个人配合你表演?”
范总,还有黄颖,还有酒桌上不解的其他人,全都看向高松。
高松呵呵道:“小子,就凭你,还想买新月酒店和往东三十五栋大厦?你怕是不知道,新月酒店早就被别人先买走了!”
“而且,那三十五栋大厦,每一栋的售价都不会低于一个亿,你,皖达地产的老板,都没有这个魄力连买三十五栋!”
“你小子做戏,也不做个全套?”
高松是彻底不相信秦棠可以买下这三十五栋建筑。
其他人听了,都觉得很有理。
黄颖听了更是拍着胸脯,一副歇了口气的模样,“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从来这么假的!”
李逸凡也偷偷舒了一口气。
而被高松言辞所指的秦棠,仿佛没听到,而且答非所问。
他盯着高松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鸷,“你自己选。”
被这么一盯,高松浑身发毛,这种眼神他似曾相识。
对了,他想起来了,以前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看人的时候,好像就是这种眼神!
“让我选?选什么?你找死是吧!”高松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同时开始掏手机,想要叫人。
“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选了。”秦棠大手一挥,“帮高导演卸掉牙齿,让高导涨涨记性,记住祸从口出四个字怎么写。”
话音刚落。
夜寒鬼魅般的身影,降临到了高松的身后。
高松肥硕的身子,颤抖一下,双目产生了一丝恐惧:“你想干嘛……敢得罪我你可没好果子吃!”
夜寒眉宇微皱,厌恶道:“废话这么多,怪不得要卸牙!”
咻!
夜寒的手,猛地扣住高松的腮帮子,微微用力。
‘咔咔!’
高松的下骸骨瞬间被捏断,两边的塞牙,全部被挤碎!
“啊!”
坐在高松身边的黄颖,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
顾婉清也很害怕,但是一想到秦棠在身边,她就没那么怕了。
悄无声息地,抱住他的腰。
‘你的人吓到我了,抱你一下没意见吧。’
“啪!”
夜寒又是一巴掌,直接拍在高松的面门。
这一下,把高松的肥猪脸,打的肿胀不已,门牙智齿全部断掉。
最后,夜寒把惧痛交加而昏倒的高松,给扔到一边的地面上,退到了秦棠身后。
喧闹嘈杂的年会现场,出现了刹那间的死寂。
而秦棠,完全没去看刚刚暴力的画面,而是闲极无聊地翻阅着,刚刚签字的合同。
夜寒恭敬地站在身后,旁有美人相伴。
没人说话,只有秦棠翻纸的‘哗哗’声。
这一幕,竟有些唯美震撼。
这……到底是什么人呐!
很快,慌乱像瘟疫一般,蔓延到酒席众人间,不少胆小的,已经推门而出了。
“高导!”黄颖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
她不敢看秦棠的眼睛,见高松已经靠不住了,她直接拿着包包,先行离开了。
范总急的额头冒汗,高松算是个大腕儿了,在他的场子被人给打成这样,事情还了得?
“顾婉清,你男朋友指示手下做这种事情,可是要坐牢的!”
毕竟,一言不合把人打成这样,说不过去。
顾婉清撇撇嘴,扫了眼倒在地上的高手,执拗道:“他该打!打得好!”
“你……”范总气的话说的不连贯,一时间都忘了拨打120。
“亲爱的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陪我出去转转好吗?”顾婉清腻歪道。
秦棠耸耸肩,“那就走吧。”
这对璧人,一左一右,结伴走出喧闹的场地,消失在柔光之中。
李逸凡等他们走了之后,才面色阴翳地说道:“范总,那个叫秦棠的,是不是太嚣张了?在这里打了人,就像这么走了?”
范总的目光依旧指着秦棠消失的方向,满杂怒意,“他怕是没想过,得罪了高松的下场!”
黄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溜了回来,在二人身后道:“顾婉清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手下,有两个亡命之徒,才就敢对高导下这么重的手!等高导醒了,不弄死他。”
范总也点头表示认可,“那人说不定是个道上混的,所以才会这么莽撞。”
“呵呵,搞了半天,只是个小混混而已,高导和黑道也不是没关系,我看着秦棠怎么死!”
李逸凡终于从刚刚的恐慌中走出来,理清楚这些之后,他恢复了顶级流量的自信。
……
走出星璨大厦,顾婉清和秦棠,走在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下。
“你把高松打的那么惨,会不会被他报复?”顾婉清担忧地问道。
高松的手段可多着呢,秦棠会不会大祸临头?
“我不怕任何人报复。”秦棠无比自信,好像完全没有把高松放在眼里过。
“还有,其实,你可以松手了。”
秦棠动了下胳膊,提醒道。
顾婉清翻了个白眼:“这才当了我多长时间男朋友,就不要我了?”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本来挺打趣的,但是顾婉清这么一说,似乎带着几分自怜自艾的味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那……”秦棠话没出口。
顾婉清已经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转而玩起手机。
看到刚刚发来的消息,顾婉清黛眉微蹙,“真是讨厌,让我去别人的葬礼上演出,真的不考虑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