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罗二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有一股憋屈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就像是一块厚实的夹心面包,自己貌似是那个看起来相当不美味的肉馅,而自己已经得罪的,可是两个全世界都为之
避之不及的军事大国。
相信在美国和苏联情报部门档案室,都会有他的详细资料,但具体详细到了什么地步,罗二也猜不出来,也懒得去费那个脑子;至于为什么这两个国家的强力部门,截止目前没来找自己的
麻烦,他也能猜出点味道来。
不外就像乡下的村户,把圈养的猪仔养肥了再杀,不费力就可以获得最大利益,还能有其他的套路吗?没有,他能清醒地很确定。
所以,为了保安部的地盘安稳,为了不被威胁到自身和亲人的安全,作为一名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本能地他不得不四处伸出利爪,不但是给自己多找几处隐蔽的巢穴,也是在想方设法地
加厚手里的牌底。
虽然在其他几个国家,已经派出了军事骨干,开始组建特勤团,但那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希望,却是让他手里的直接武力,出现了大幅度的缩水;最为关键的,保安部管辖下的自由港地区,
已经没有了富裕军田额度。
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俄罗斯特色的晚餐,罗二喝下一杯冰凉的伏特加,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里的餐巾,端着一杯热茶离开小餐厅。
“卡门,十五分钟后,咱们去那个实验中心,”稍微喝了口热茶,罗二丢下一句话,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额,是的指挥官,”卡门不解地摇摇头。对于如此勤奋的长官,他还是很少见的,在自己的部门里,也只有奉命去抄家的那些幸运儿。才会在晚上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
换上和卡门同等式样的黑色皮大衣,头戴黑色短沿呢子帽的罗二,搭乘一辆普通照牌的轿车,向城市西北方向驶去;共青城,作为苏联一座战备地位颇高的重工业城市,在克格勃严密监
控下,西北市区边缘警戒区,建有大型的半地下金属实验中心,它就是罗二此行的目的地。
有了卡门这个强大的地头蛇陪同,一路上畅行无阻的轿车。很顺利地开进了实验中心地下车库,这次,除了卡门,鱼叉三人并未伴随。
地下车库里,早已接到通知的实验中心负责人。热情地引导着罗二和卡门,通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中心地下金属仓库;当负责人打开电子密码后,拿着卡门随手递来的一支烧刀子
,爽快地离开了仓库。
“请你记好了,今天你并没有见过任何外来的客人,包括我在内。”在卡门半威胁的提醒下,负责人很是领悟地没有在入库登记本上留下痕迹,就连走廊里的红外自动机枪也顺带好心滴
关闭了,至于下半夜查库后,或许会有一批材料被划归到今年的实验消耗当中。
典型的外紧内松,国有部门里的特色。卡门尴尬地冲着罗二耸耸肩,伸手在仓库外的控制盒里,一把推上了沉重的闸刀;“叮铃铃,”伴随着清脆的警铃声,厚达半尺的防弹钢门。轰
隆隆向两旁的墙壁中缩去,出现在罗二眼前的,又是一扇同样刷着灰漆的电控大门。
接连打开三道能防御核弹打击的大门,在卡门的引导下,罗二穿着长筒军靴的大脚,终于迈进了实验中心的地下库区,灯光明亮的宽大行车道两旁,一扇扇精钢铁门让沉稳的罗二爷是
心里微微一动;“这里不但是实验中心的仓库,也是这座城市的地下战备避难区,可以供三千人封闭生存六个月,物资供应一年一换,”卡门随意地向指挥官解说着,上前拧开了就近的一扇
铁门。
“啪,”一百瓦炙光灯下,罗二凝神向内部细看,不到二百平方的房间里,中间八米宽的走道,两旁笨重的铁架上,一块块四方形银灰色的铅锭,在光下下熠熠生辉;摇摇头,罗二举步
向前走去。
一扇扇铁门被打开,装满了各式工业原料的房间,并未引起指挥官的兴趣,这倒是让卡门开始不安起来,哪怕的那些堆满在铁架上的银锭、铜块,也被罗二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在地下行车道上,走了足足有两千米的距离,卡门终于停止了频繁的开门关门动作,行车道业走到了尽头,“指挥官,那两旁的岔道,是大量的军事装备和给养物资,想来您是更不感兴
趣了,”指指两侧漆黑的通道,他也是很无奈地解释道,到现在为止,指挥官到底想要什么,他还是很迷糊,但又不敢细问。
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卡门的声音显得很是苍白,也让罗二相当的不满。
“卡门,实验中心的那些贵重金属,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时间,浪费时间来旅游不是你的爱好,更不是我的,”面对罗二很不客气的训斥,显摆了好一会的卡门,终于醒悟般地拍拍脑
门子,“哦,对不起,我一时给忘记了,”
在罗二冷冰冰的逼视下,卡门转身上前,在对面的墙壁上按了几下,再次打开了一扇更为沉重的水泥大门,“指挥官,实验中心材料室,就在里面,”
“哼,”低哼一声,罗二大步走进了一间终日灯光明亮的大厅,挥手间,小金急速而出,噼啪撞碎了大厅四周的八个电子镜头后,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始四处游荡。
一排排白色的铝合金玻璃柜里,各种各样元素周期表里的金属样品,犹如胖嘟嘟的赤脚婴孩,敞亮在了罗二面前,但是,依旧阴沉着老脸的罗二,眉头紧皱地一步步踱了过去,根本不
把这些数量不菲的东西看在眼里,直到,他定定地站在最里面的柜子前。
柜子上那鬼画符般的俄文。罗二并不认识,早已是浑身大汗的卡门,赶忙上前一步,翻了翻那柜子上挂着的资料页。低声地翻译到,“金属铼,库存只有5公斤,还有10公斤储备在莫斯
科科学研究院,目前苏联的储备量页就不到17公斤,”
卡门的翻译,立马让罗二心神一动,虽然他并未感知到这柜子里的金属异样,但在世界上如此产量的金属,那比起黄金来也是堪为珍贵了。不拿还真对不起自己跑上这一趟了。
伸手打开柜门,罗二的眼睛一扫而过,柜子里一个比香烟盒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盒中,银白色的金属块,看起来并不显眼;脱掉皮手套丢给卡门。罗二粗暴地拿起盒子掀开扣盖,两值捏
起这块金属铼,不由得手腕一沉,差点给掉在地上;这比重两倍于铁的小块金属,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不过,皮肤间传来舒爽的紧贴感,还是让他飞快地把铼块收进了医药箱。随手将空盒子放进柜子。
“嗯,不错,卡门,看来今晚还是有收获的,”面对笑眯眯的指挥官,卡门脸上带着讪讪的堆笑转过脸。眼仁深处划过一丝诡异的冷意。仰头收回小金的罗二,并未关注到卡门的异常。
出门,走在行车道上,罗二轻松地推开身旁的一扇铁门,按亮墙壁上的开关。“这里是,橡胶啊,味道还这么冲,”走在指挥官身旁的卡门,狐疑地歪过脑袋,刚向里面看了一眼,“
碰,”就被罗二一脚给踹了进去。
“啊,”罗二脚上的劲道,掌握的很有分寸,翻滚在地上的卡门,还没意识到,暴怒下的指挥官,完全可以一脚把他踢成一块烂肉,就算被烧刀子加强了也是白饶;灰头土脸地趴在一
堆橡胶下,卡门像被卡车撞倒在地一样,半晌才喘着粗气翻过身来,一只大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卡门,卡门上校,”罗二阴森森地低下腰身,近距离地打量着有些惊慌的卡门,犹如在看一个即将待宰的羊羔,“你让我到底说你什么好呢?”
“伊万给我发的电报,你大概也清楚了,烧刀子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我才会跑到这里来收拾局面,那么,你这个特工头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当卧底当出习惯了,还想摸我的老底,
”最后的七个字,罗二几乎是在厉声怒喝了,强忍着一脚踩死这货的冲动,翻手拿出了一支药剂。
“喝下它,我会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绿铜色的断铁刀,被罗二冷酷地塞进了卡门的嘴里,一巴掌拍开他的喉咙,强行灌了下去。
一支断铁刀,差点就要了卡门的老命,惨叫连连中,要不是罗二忍痛拿出一支烧刀子,这个地下仓库,就成了他殒命的风水宝地了。
二十分钟后,在罗二面前丢尽脸面的卡门,狼狈地跪在指挥官脚下,扬起满是伤疤布满血渍的脸庞,“指挥官阁下,克格勃驻共青城分部负责人卡门,向您宣誓效忠,”
“得,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丢下一块干净的毛巾,罗二挥手扫荡了那些溅有血液的橡胶,转身出了这间味道刺鼻的房间;留在当地的卡门,擦了把脸,小心地收好毛巾,看着地上大
片的血痕皱眉了片刻,转身离去。
看来,那个负责人是留不住了,否则还的浪费一支药剂,卡门心里暗暗思索着,跟上了指挥官的脚步。
“卡门,西伯利亚情报站里,成立一支特勤小队,成员由你挑选,名字嘛,就叫信号旗吧,”头也不回的罗二,淡淡的一句交代,让满腹忐忑的卡门,顿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