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也来了?”
“这下秦棠完了,我看他如何收场。”
来人,正是李氏家族家主,李莫申。
李莫申的小女儿,和林远斌的大儿子是夫妻。
两家联姻,手段通天。
秦棠漠然地盯着,大言不惭的李莫申。
这个他曾相处过,几个春秋的人。
“你终于出现了,省得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李莫申冷哼两声道:“秦棠,谅在我与你共处几年,今天你若是道个歉,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
秦棠,忽然大笑,“既然两人都来了,那我,就把事情好好地,说一说。”
“十三年前,那害我秦家的一把火,是你们两人主使的,对吧。”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骚动。
李莫申被戳了个正着,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青白。
却仍强装镇定道:“你少血口喷人了!”
“先不要急着否认,”秦棠就这么,把那段密辛,公布在众人面前:
“李莫申,你曾经是我秦家管家,我爸那么信任你,哪怕是至关重要的机密文件,都可以交给你处理。”
“可你,却不知感恩,觊觎秦家产业,窃取了所有的机密资料。”
“然后,联手林家还有其他几个小家族,使出阴谋诡计,害我秦家不够,还雇了几十个杀手,杀人灭口,一把火,毁尸灭迹!”
字字铿锵,说得林远斌和李莫申,心头狂颤。
本该绝密的消息,怎么会泄露出去,让他知道?
“这一切都是你在臆想吧!我林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做这种勾当!”
林远斌气的满脸发红。
“就是!秦棠,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子虚乌有,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李莫申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火灾之后,我还派人寻了你很久,怕你无家可归。可你现在,倒是反咬一口了?”
秦棠不屑地眯起眼睛,所谓的寻找,实则是追杀。
“你说我子虚乌有,我问你,这新月酒店,是我爸一手建造运营的,现在,怎么会到了林家手里。”
“你李莫申,区区常人,又是怎么和林家攀上的高枝,飞黄腾达?”
刹那间,李莫申哑口无言。
秦家虽被灭门,但是产业还在。
就算无人继承,一般归官府管辖。
可,这十余年里,林李两家,悄无声息地吞并了秦家所有产业。
无人敢明目张胆地质疑!
就在今天,秦棠这个原本的主人,提问了!
“林李两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不都是从我父母手中偷走的么,你们这群卑劣的小偷。”
“你……一,一派胡言……”李莫申脸色涨红,结结巴巴。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也希望,你的解释能让我满意,”秦棠看着他的眼睛,有了几分不耐烦。
“要是解释不好,我会送你,去黄泉路走一走。”
秦棠的一番话,不咸不淡,从容至极。
给我解释。
解释不好,送你上路!
简单寻常的语言,组织起来,竟然如此恐怖?
林远斌和李莫申,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秦棠扛棺而来,定然是要快意恩仇。
他身后的三男一女,看起来,都非等闲之辈。
恐怕能够制约的了他们的,或许只有官兵了。
时间,就在死一般的窒息中,流逝。
秦棠看了眼金质腕表,皱眉道:“一分钟了,你一个字也不说,那就再也不要说话了!”
电光火石之间,秦棠捏起一根吸管,朝李莫申一掷!
一抹白芒直逼李莫申,但秦棠比白芒更快,转瞬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根吸管,刺进他的心脏,鲜红粘稠的鲜血,从吸管的一头,疾射而出。
吸管口比较粗,刺在李莫申的胸口,就像是人体水龙头。
只不过,淌出的不是水.
是血!
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的李莫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全身的血液,泄洪般,流尽。
在李莫申痛苦的哀嚎中,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满地,全是血流。
“嘶!”
无不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残忍行凶!
林远斌被吓得快要灵魂出窍。
其余宾客,在第一声惊呼之后,全部下意识退后几步。
“砰!”
李莫申被活活放血而死,秦棠甩手,把他丢进棺材。
他身后那名袅娜娉婷的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方巾,恭敬地拭去他手上的血迹。
“父亲!父亲!”
外面这才,奔进来四五个中年人。
其中一个中年人,满脸震惊地跑到棺材旁,声泪俱下道:“父亲你怎么了!”
这四五个人,两人是林远斌儿子,两人是李莫申的一对儿女。
趴在棺材上痛哭的,是李莫申儿子,李钦。
他们几个,接到有人闹事的消息之后,全部火速赶来。
可,姗姗来迟。
李莫申,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这恶徒!手段阴毒,不得好死!”
李钦狠狠地掏出手枪,指着秦棠的脑袋,就要扣下扳机。
秦棠眉梢挑起,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指着他的头。
尤其是,拿枪指着他的头。
砰!
大手一挥,就像陨石划过,那把白色勃朗宁手枪,被刮成了废铁。
李钦的整条手臂,以诡异的弧度,反方向折断。
他整个人,也像暴风中的枯叶,飞出十几米远。
砸在墙上,半天才滑落下来。
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还有人,有话要说吗?”
没人回答,几百双目光,无一敢直视。
哪怕是,林远斌一脉,也没人敢出头。
魔神的愤怒之火,只有等它自己平息,越是阻止,它烧的越旺。
“既然没人说话,那我说几句。”
“我这次来,本打算将林李两家,悉数屠尽,满门抄斩。”
这下,林远斌一脉,李家一脉,包括其他在金陵有头有脸的宾客,全都一诧。
再怎么说,林李两家,都是一方巨头。
还和陈、黄等官家有复杂关系。
就算是强龙,都难压地头蛇!
他到底有什么身份,敢说如此大话?
“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了你们这群杂碎。”
然而,更令人心惊肉跳的话,还在后面。
“三个月之后,是我父母忌日。”
“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们能找家棺材铺,给自己打一口好的棺材。再好好想想墓志铭,把墓碑刻好。”
“那天,我会亲自,送你们两家三十四口,上路。”
三十四口?他是要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要灭杀吗!
林远斌强行压下心头震骇,惨白着脸,问陈羽,“贤侄,陈知府怎么还没来?他若是带着官兵前来,岂容此人如此嚣张!”
“是啊,让陈知府带精兵来,把这个当众杀人的家伙给押走!”有李家的人喊道。
官府,是他们现在心底最可靠的希望!
陈羽这才如梦方醒,困惑道:“家父应该到场了啊,难道还在路上?”
“他是在路上,而且,是我亲自送他上的路。”讲完这些话,秦棠步履轻缓,准备离场。
陈羽听完,眼前一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路过林远斌的时候,林远斌的余光,只看到秦棠似乎在笑。
一直尾随秦棠的那名少女,忽然娇笑着,跃到林远斌身后,“嘴张开。”
少女几乎是撬开林远斌的嘴巴,朝里面塞了一枚铁丸。
众人茫然时,已经离去的秦棠,声音赫然飘来。
“替他收尸!”
再看,少女不知何时,消失了。
“砰!”
一声闷响,林远斌的头,瞬间被炸成血雾,一个无头尸身,轰然倒下。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浑身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