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项天这话一出,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安静了下来。
安可可脸色通红,她有些羞怒的瞪了一眼安项天,又看了看马阳,最后又转头瞪着安项天说道,“你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糊涂了,乱说什么话呀,这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项天笑着看着安可可,认真的问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安可可的脸色更是羞红的厉害,开口说道,“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儿女成婚本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事我就不管了!”
说完安可可站起来主动的去厨房拿水壶,过来给桌上添一些热水,不找点事做,简直都坐不下去了。
马阳有些尴尬,开口说道,“安叔叔,你既然知道我是夏家的上门女婿,自然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安项天挥挥手说道,“这个事情无妨,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者三妻四妾很正常。”
马阳赶紧推辞说道,“不不不,安可可大家闺秀,未来必定可以遇到对她一心一意的如意郎君,不必委身求全,和其他女人共享爱人。”
这个时候安可可手里拎着热水壶过来,听到马阳这句话,顿时神色难看,捧着水壶,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再难上前。
“安可可是个好姑娘,绝对可以遇到非常优秀的另一半,至于我就算了,我已经心有所属,配不上安可可。”马阳继续说道。
安可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
安项天也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为了可可的幸福,我还是想说清楚,若是你娶了可可,以后安家就是你们俩的基业,以你的本事,滨海城也迟早会成为你们俩的天下,这事情稍微聪明一些的人都不会拒绝吧。”
马阳点点头说道,“我理解安叔叔的意思,我真的已经心有所属,这辈子只会喜欢夏云裳一人,这个事安叔叔不用再劝了。”
安项天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玄德门的事情我也不会帮你,毕竟为了你一个陌生人,我要赌上安家未来的命运,我实在无法做到。”
“不需要帮我,只是我在对付玄德门的时候,希望安家不要强出头即可,因为安可可的关系,我实在不想和安家为敌。”
安项天微微一笑,“果然可可的眼光没错,你确实很优秀,滨海城里的这些小年轻,能有你一半优秀的人都是凤毛麟角。”
马阳轻轻笑了一声,“人都是被逼出来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优秀,而那些不优秀的,早就死在外面了。”
“不错,希望以后的安家,不会和你为敌。”
“我也不愿意和你为敌!”马阳微微一笑。
聊天差不多结束了,马阳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安项天也看到了马阳身上超越同龄人的闪光点,算得上是一场和谐的谈话。
一直到马阳走出门,马阳这才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面临安项天,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若是自己说错一句话,面临的结局可能就是死了。
马阳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上一支烟,通过打火机的反光,马阳还能看到屋檐下的狙击手。
“初来乍到给你几分礼貌,若是下次还敢用枪瞄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阳随手将打火机丢出,打火机如同暗器一般,迅速的朝着狙击手飞来,直接砸在了狙击手的眼睛上。
一声惨叫传来,狙击手从阴影处被逼了出来,满脸的鲜血,眼睛被废了一只。
安项天站在窗前,看着马阳离开,含笑的脸上也逐渐冰冷起来,他挥挥手,所有狙击手撤退,包括那个被打伤的狙击手。
“你可真的让我吃惊,马阳,京城马家,呵,你到底想要干嘛?”
安家是玄德门背后的势力,这一直是秘密,这事情连很多安家核心的人员都不知道,可是马阳却知道了,若是他表现出半点对安家的敌意,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狙击手的诛杀!
所以他才撤走了所有人,可是安可可偏偏执意要留下,这也为马阳争取了一丝生机。
安可可从楼上下来,问安项天说道,“爸,刚才什么声音,怎么有人惨叫?马阳呢?”
安项天的脸色恢复如初,开口说道,“什么声音?我没听到,是不是野猫乱叫?马阳已经走了,还没走远,在那呢!”
顺着安项天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安可可看到马阳在草坪旁边抽烟,抽了两口丢下烟头踩灭,开车离开。
安可可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两个人谈事情不愉快,发生了争执,若是因此让马阳受伤,她会内疚死的。
“看把你担心的,若是我对他出手了,你会恨我吧。”
安可可说道,“爸你又胡说,你以后别乱说话了,搞得今天那么尴尬,我都被拒绝了。”
安项天不屑的笑了笑,“他辛亏是拒绝了,他若是同意了,我也不会把你嫁给他。”
安可可赶紧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安项天的女儿,所嫁之人必定要全心全意对你,若是他今天有半分犹豫,那表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么敢把你托付给他呢?”
安可可惊喜道,“那马阳今天通过你的考验了?”
“马阳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但并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归宿,他今天的表现看来,很有可能和京城马家有牵连,而且大概率是敌非友。”
安可可露出担忧的神情,“京城马阳,为什么他会惹上那种人。”
安项天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他的身手不凡,而且能这么快在滨海城积累势力,想必背后还有我没调查出来的东西,应该也是一股超级势力,所以这样的男人,我们安家惹不起!”
安可可开口问道,“为什么夏家都能惹得起,我们就惹不起,我就相信自己的选择,马阳肯定可以面对一切难关!”
安项天微微一笑,“所以我到现在还是非常佩服夏家老爷子,临死之前想着办法也要把夏家和马阳绑在一起,他是在赌博,赌赢了夏家必定有一个辉煌的未来,赌输了,夏家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安项天说道这里,又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安家也是应该赌一把了,现在你的几个堂哥堂弟们,都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扛起安家的大旗,安家在我手里又还能辉煌几年?”
可是安可可心里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她想到的只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马阳身边的夏云裳,她觉得作为女人,可以让喜欢的人陪着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
安项天看着自己的女儿,内心里有些无奈,不知不觉她也长大了,心有所属,但却是情根错种。
她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太像了,执意所思之人,执意所想之人,执意所爱之人,根本不听信善言,最终落得身边无人相伴的境地,肝肠寸断,享受半辈子的孤独之苦,这或许就是痴情人必受的罪吧。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项天现在终于是相信天道有轮回这句话了,自己以前走过的路,现在女儿也在经历。
……
马阳开车回到家里,夏云裳已经去睡觉了,并且房门锁死了,看来今晚连睡地铺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过自己的被子被丢在了沙发上,自己今晚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一夜了。
马阳洗漱完,铺好了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夏正文从房间里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来。
“爸,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你不是一贯早睡吗?”
夏正文挠挠头发,开口说道,“我不碍事,倒是你,今晚睡沙发还习惯吗?”
“我在哪里睡觉都一样,爸,你赶紧去睡吧,挺晚的了。”
夏正文开口说道,“我其实觉得云裳太不像话了,男人就出去玩玩,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气。”
“爸,我去“人间不渡”是真的有事,不是去寻花问柳。”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男人偶尔出去玩玩,也不是大事,云裳那边我改天好好开导一下她。”
马阳闻言立刻笑道,“那可就谢谢爸了,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现在真的有口难辩。”
“马阳,这开导也需要准备工作,你看呀,我从来没去过“人间不渡”,我又怎么知道你去那种地方做了什么呢?你说对不对?所以你可以带我过去体验一下,回来之后我们爷俩就是统一战线的兄弟了!”
夏正文说的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不会生出一点不健康的想法来。
可马阳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开口说道,“爸,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带你去那种地方,这家里我估计连沙发都没的睡。”
“你妈已经睡了,现在就我们爷俩还醒着,我们偷偷去再偷偷回来,她们肯定不知道。”
马阳挥手拒绝,“爸,这事没商量,真的不能去,你会被我妈打死的。”
夏正文闻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估计是觉得这件事被发现之后的后果不堪设想,就有些怂了,他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佩琼的愤怒他绝对无法承受。
此时又觉得有些尴尬,站起来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很好,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作为夏家女婿就要有抵得住诱惑的觉悟,行了,早些睡吧。”
“好的,爸,你也早些睡。”
房门这个时候又打开门,去而复返,认真的和马阳说道,“你记住,今晚我对你的考验,不准和你妈说!”
马阳笑了出来,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
第二天一早,马阳的闹钟还没响,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马阳从沙发上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双目血丝的夏正堂,他看到马阳直接冲了上来,擒住马阳的衣领怒道,“你这个废物,你陪我儿子!”
马阳这才想到,夏逸昨晚被抓紧了警察局里,现在应该还没有被放出来,估计夏正堂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