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苧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瞪大眼睛看着陈北阳,一副要跟他动手的样子。
唐清凌一看情况不堵,就急忙走了上去,伸手,伸手拉住了唐苧,冲着她说,“小苧,你干什么呢,爷爷还在这里呢。”
唐苧咬了咬牙,又看向旁边的唐半山,这才低头喊了一声,“爷爷。”
唐半山摆了摆手,并没有任何的回答,便是让她们先在旁边等着,让他们先下完这盘棋再说。
不过唐苧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站在旁边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的不甘心,死死地等瞪着陈北阳。
原本她对陈北阳,就是心怀怨恨,还没消解。
而现在又刚好在这里碰上他,直接就激化了她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还有老爷子在这里的话,恐怕她早就已经扑上去了。
陈北阳坐在那里,端起了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便道,“唐老爷子,你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难道还要继续吗?”
唐老爷子的脸上,也显得有些尴尬,手里拿着棋子,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落下才好。
这个时候,唐苧就走了上去,就冲着陈北阳说,“喂,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个跟我爷爷说话?”
陈北阳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反倒是唐半山抬起头,呵斥道,“不许无礼!”
见唐半山竟然这么跟自己说话,唐苧也是气得不行,便开口说,“爷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敢在这里跟他下棋?”
陈北阳放下手里的棋子,这才抬起头来,冲着她说:“小姐,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哼,你这样还算是没得罪我?”唐苧怒道。
陈北阳更是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陈某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了。”
唐清凌走到唐苧的面前,便小声冲着唐苧说,“小苧,不要对陈先生这么没礼貌。”
说着,唐清凌又弯下腰来,冲着陈北阳道歉道,“陈先生,真是对不起,我表妹不懂事,请您不要见怪。”
“表姐,怎么连你都这样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唐苧气得拉住了唐清凌,说什么都不让她去鞠躬。
唐清凌也只好叹了口气,冲着唐苧说,“小苧,你跟陈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自己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唐苧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
众人都看向陈北阳,目光显得有些疑惑。
不过,陈北阳却是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唐半山干咳两声,出声提醒道,“小苧,不许在这里无礼。”
唐苧咬了咬嘴唇,虽然有些畏惧爷爷的威严,不过面对着自己的仇人,还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那我问你,今天去晟茂集团闹事的人,是不是你?”唐苧指着陈北阳,开口问道。
“是我。”陈北阳点了点头,又说,“但我只不过是去谈生意罢了,何来闹事。”
“呵呵,带着金陵的驻军过去谈生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是这么谈生意的?”唐苧冷笑道。
他这话一说,唐清凌和唐半山,也顿时就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向陈北阳,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虽然早就知道,陈北阳的身份并不一般,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陈北阳居然能够调动金陵的驻军。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必须是身份极高的人。
他们还在惊愕之中,陈北阳便已经微微一笑,“小姐,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又是去找项伟,为何又来找我的麻烦。”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唐半山的份上,陈北阳真不会跟她说上这么久。
唐清凌也拉住唐苧,道,“陈先生是个好人,小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干脆说清楚,不然的话,说不定是误会呢。”
“哼,我跟他只见没有误会。”唐苧咬着牙说,“全都是因为他,我才会被停职的。”
“啊?”唐清凌一愣,“这跟陈先生有什么关系啊?”
唐苧便解释说,“我说要彻查这个人,但是队长畏惧他的身份,所以才把我给停职了。”
陈北阳听了,顿时就感觉到有些无语,她的队长把她给停职了,这跟自己能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不能怪陈先生吧?”唐清凌苦笑了一声。
唐苧便又说,“若不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怎么会怎么样。”
“小姐,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陈北阳端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了。”
唐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说,“我知道,你在军中的地位很高,所以没有人敢动你,但是我告诉你,我唐苧偏偏就看不起你。”
“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陈北阳看着她,似笑非笑。
唐苧又道,“军人只看军功,你这样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军功,我看你无非就是靠着家里的势力,所以才能够爬上去。”
“是吗?”陈北阳淡淡地回了一句。
唐苧有一脸轻蔑地说,“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二代。”
陈北阳朝着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唐老爷子,这才笑着说,“陈小姐,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才是二代吧?”
“哼,至少我只靠自己,不会像你一样,靠着家里的背影。”唐苧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陈北阳忽然坐直了身体,便缓缓地开口说,“陈某是金陵人氏,从小便是个孤儿,养父名叫陈生,是一名普通的退职工人,陈某从军这十二年以来,靠的都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靠过所谓的家中势力。”
“你……”唐苧顿时就愣了愣,看向眼前的陈北阳,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在唐苧之前的设想中,陈北阳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的地位。
所以她肯定,陈北阳肯定是个横行霸道的二代,正是因为家里的势力太大,才会这样嚣张跋扈。
而唐苧最讨厌的,正是这些仗势欺人的二代。
可是现在,陈北阳这么一说,倒是让她有些愣了。
假如陈北阳真的家境普通,那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背景呢。
陈北阳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地说,“陈某人在金陵身世清白,相信唐小姐如果想查的话,应该可以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