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佯装好奇的问。
沈安若但笑不语,晦涩不明的态度更令田梦好奇不已。
“是不是,他在追你?”田梦猜测。
沈安若抿了抿唇,故意转移着话题:“田总,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田梦见状,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沈总,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太清楚在这个年纪选择一个对的人有多重要了。”田梦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姑娘,一定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托付,对吗?”
“我明白。”
“女士们,先生们,环亚集团拍卖会于两分钟后正式开始,请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拍卖会开始时尽量不要随意走动……”
主持人的声音在拍卖台上响起,沈安若又对田梦道:“那田总,我就先过去了。”
“一会儿我儿子陈俊豪也过来,我让他过去找你,你要是看中了什么,就让他给拍。”
“不劳田总破费。”沈安若张弛有道,礼貌拒绝。
回到位置上,司徒崭已经等候多时。
他目光凉如水,启唇淡道:“回来了。”
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也只有司徒崭自己知道,刚刚田梦带沈安若全场转的时候,他心里的波涛是怎样汹涌。
“嗯。”
沈安若在他身边坐定,往他身侧张望了一眼:“你朋友呢?”
“他在后台,还有事要忙。”司徒崭给出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他清了清嗓子,似不经意般问道:“刚刚那位是谁啊?”
“公司的合作伙伴。”沈安若并不想跟司徒崭过多提起这个人,幸而这个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转移了两人的视线。
前几件拍品上展台的时候,沈安若表现的兴致缺缺。
司徒崭偷睨着她的表情,想要从中窥探出一点她的兴趣投其所好,可沈安若自始至终都对那些亮闪闪的钻石表现的很是冷淡。
他们前排坐着的大多是有钱人各自的情妇,叫起价来毫不吝啬,沈安若默默听着,从未举牌叫过一次价。
她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为了美观鞋头做的特别尖,鞋跟也高的要命,沈安若的脚被磨出水泡,身子坐低了一些,吃痛的用食指指腹轻抚着起泡的位置。
司徒崭看出她的窘迫,从口袋里摸出创个贴,递给沈安若。
他压低了声音道:“贴上多少会舒服一些。”
一诺拍戏的时候他总会备上几个创可贴装在口袋里,剧组里少不了刮擦磕碰,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安若愣了愣,还是从他手里接过创可贴:“谢谢。”她低声说。
常听说像阿盏“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比较贴心周到,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既然不合脚,就不该穿这么高的高跟。”司徒崭蹙了蹙眉,掩住眼底的心疼。
沈安若贴上创可贴后直起身体,随手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轻描淡写道:“习惯了。”
她百无聊赖将胳膊支在桌上,手托着腮,嘴巴微微嘟起,一脸的无聊和憋屈。
司徒崭恰好偏头看见这样的她,不由自主的弯了唇角,心上像有雁群飞过,抖落了满心洁白而又柔软的羽毛。
第五件拍品上来,依旧是裁切精致亮的晃眼的钻石,起拍价就是一百万,前头坐着的房地产商直接叫价二百万,博得了身边美人阵阵娇笑。
沈安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懒懒打了个呵欠。
而与此同时,田梦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终于姗姗来迟。
他目的很明确,一进来直接就做到了沈安若身边的空位,因为沈安若跟司徒崭拣了个偏靠后的位置,所以周围都没什么人。
陈俊豪满身的香水味儿还没有来得及散尽,领口处吻痕若隐若现,昭示着刚才的美事。
他一靠近沈安若就忍不住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嘿!沈小姐。”陈俊豪主动和沈安若打招呼,之前在田梦的安排下他跟沈安若打过一次照面。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足够他记住沈安若这张惊艳的脸蛋。
陈俊豪知道一般这种事业型的女人都没什么情趣,但无所谓,只要长得漂亮放在家里供着也好。
他妈让他追,他就追喽,反正结婚以后她也没时间管自己,自己仍然可以到处沾花惹草。
陈俊豪心里想的美极了,甚至把跟沈安若结婚以后的事情都给考虑好了。
沈安若掀眸看了面前的男人足足三秒,才终于记起来他是谁。
不怪沈安若脸盲,实在是陈俊豪长得太没有辨识度了。
“陈公子。”
“对对对,是我,叫我陈俊豪就好。”陈俊豪也不问座位上有没有人,直接就在沈安若的身边坐了下来。
司徒崭眉头不声不响的拧紧,手背青筋隐隐凸起。
沈安若看到陈俊豪领口处的痕迹,眸光微微一暗。
这位陈公子可真是爱玩,倒一点儿没随他妈妈的精明。
陈俊豪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自作聪明的解释:“本来早就答应了我妈陪沈小姐一起来,但公司里事情多,我处理到现在才来,沈小姐不会怪罪吧?”
“哪里。”沈安若说完连笑也吝啬,僵硬的扭过头,面无表情的专心看拍品。
司徒崭心里这才稍稍觉得舒服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肖想他的女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柔软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以坐这儿吗?”女人清越的声音传来。
司徒崭挑眉看过去,一个身材略显雍容的女人正眯着眼睛朝他笑。
良好的家教和修养令司徒崭没有拒绝,“可以的,这里没人。”
女人开心的坐了下来,手中价格不菲的名牌包包随手一放,满身的大牌彰显出她殷实的家境。
富婆似乎是早有预谋惦记上司徒崭的,只是碍于他身边一直有女伴作陪。现下沈安若身边多了陈俊豪,富婆便以为司徒崭落了单,便主动挪到他身边来,与他搭讪。
陈俊豪神经大条,倒没有觉得沈安若的态度有任何不妥,一直在沈安若身边聒噪:“沈小姐,有没有喜欢的拍品?若是有只管告诉我!”他豪气的拍着胸脯,衬衫衣领大幅度移动,脖颈上的吻痕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