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怎么回事啊,我看到你消息就赶回来了,到底出什么……”姚瑶心急火燎的开了自家的门,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往客厅钻,一过来正好看到两人脸都快贴上的一幕,瞬间闭了嘴,后面没说完的话,直接憋回了肚子。
这么美好的一刻被人打扰,司徒崭心情自然是有些不爽,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轻咳一声,直接坐下了。
沈安若也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她和司徒崭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自己看到那人的眼睛特别好看,就呆了一两秒而已,怎么姚瑶突然回来气氛变得这么奇怪?
她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温白开喝了一口,动作不慌不忙,十分淡定优雅,“你怎么毛毛躁躁的,先坐下再说。”
姚瑶其实上第一次看见司徒崭的时候,就有些被他的颜值和气质冲击到,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她还是有点顶不住。
不过沈安若没有和她说清楚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不问,也不敢说的。
“你不是说有大事,事关生命安全吗?”姚瑶有些懊恼的把手提包放下来,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坐了下来。
沈安若把事情都给她说了一遍,姚瑶吓得直打冷颤,“我的天,这么可怕,那我们怎么办?搬家?”
说到这,姚瑶看了眼这屋子。
虽然这房子是沈安若低价卖给她的,但4室两厅小跃层装修很精致,小区周边配套设置齐全,而且当初买房子送的车位还特别宽很适合她开车停车,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一点点添置的,说要搬家,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沈安若看出了她的不舍,直接开口说到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搬,你和一诺都不用搬,我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壳的边缘,眼底暗藏了几分算计,“等我把背后那个人揪出来,我就搬回来。”
司徒崭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对于沈安若的那点小心思,他能揣测到七八分。
无非是现在还不相信背后那人是田梦,暂时搬走是为了确保闺蜜和儿子的安全,等她解除了这个危机再回来。
这傻女人,又想自己扛。
“那你要搬去哪里?你别跟我说你去住酒店啊,酒店还不如思域小筑呢,安保简直就是废物嘛!”
姚瑶想起来前年和沈安若带着沈一诺去T国旅游,半夜居然有人撬开她们酒店房间的门入室盗窃,要不是沈安若会点功夫,他们三个都会出危险。
沈安若思忖半分,认真的说:“我可以去和楚云挤挤。”
“你疯了吗?楚云那个一室一厅已经挤了三只猫一只狗还有一个男人了,你睡天花板啊!”姚瑶惊恐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智力超群的沈安若能说出这种毫无意义的提议。
“诶,横竖都是你说了算,不如你直接给我建议,我去哪里住好了?”沈安若也有些无语了,怎么自家这个闺蜜跟老妈子似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总不能以为她在京城还能有其他的朋友家可以去吧?
司徒崭看着两个女人,一个娴静温柔一个理智强势,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从住哪里比较安全的话题已经延伸到了哪国治安更好上来,他不禁有些头疼。
“沈小姐,我房东还有套房子正在招租,小区挺幽静的,价位也合适,你去看看吗?”要不是不能太着急,司徒崭简直想直接邀请沈安若和他住一起去了。
他原本就是在计划着什么时候能以沈一诺助理的身份“登堂入室”,他下午可是发现了沈安若这房子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现在因为下午出的事,还正巧了。
两个谁都不服谁,简直各抒己见的女人同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司徒崭。
精明商人沈安若,微微眯起眼睛,问:“哪个小区?多少钱一个月?能短租吗?”
“聚仕兰庭,南二环外,不太贵,应该能短租,你可以和房东谈谈,他很好说话。”司徒崭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如果石书立还在估计都要为他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竖大拇指了。
沈安若一听小区名字就差点惊掉下巴,但是成熟御姐是不能表情这么丰富的,不然会破坏她高冷的形象。
“阿盏你确定不贵?聚仕兰庭可是京城最贵的小区,房价都快赶上‘江枫渔火’那个最贵别墅区了。”沈安若是荔枝集团的总裁没错,沈一诺是当红小童星没错,可是两个人赚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也都有更重要的用处,可不能随便挥霍。
司徒崭着急着拐沈安若当自己的邻居,一时间忘了地价这回事,毕竟他住自己的房子还真不需要交房租,自然也不知道价格了。
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不得不圆回来,“我的那套就不贵,房东是看缘分租房的。”
沈安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转念一想,能买得起聚仕兰庭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谁知道那个阶层的有钱人脑子想的是什么呢?
她把撑着下巴的手放下来,站起身来,“那阿盏你联系下你房东,方便的话我们晚上就去看看房子,我现在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接了一诺放学我们吃过饭就去。”
“好,我给他打个电话。”司徒崭心情大好,嘴角弯起来,十分主动的去收拾茶几上的那些杯子和点心碟子。
他现在心情愉悦得比当初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时还要更甚几分,看着夕阳余晖从阳台洒进来,他端着一堆脏杯子、碟子也不觉得委屈了他这双在股市能翻云覆雨的手。
当妻奴什么的,不挺美好的事儿吗?真搞不懂为什么石书立一想到要结婚就要死要活。
姚瑶目送着司徒崭的背影进厨房,转身就跟着沈安若进了房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有哪里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安若,你和那个阿盏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