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书立和莫山月一行人又回到了包厢内,莫留也不再和司徒崭继续聊沈安若的事。两个人像是之前根本就没聊过沈安若这个人似的,谁都没有再提及。
反倒是吃饭的时候,石书立提到了“崭哥哥眼光不错”这个话题,沈安若的名字才被翻出来聊。
一顿晚饭下来,把司徒崭当成偶像的莫山月对沈安若好奇得不得了,特别是看了石书立从直播上抠下来的视频后更是一直问着,沈安若被人泼红油漆是怎么回事。
“专门做玉石生意的衡阁集团老总姓黄,他一直在外面养着个小情人,在圈子里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任凭黄太太怎么找也找不出黄总那个小情人的信息。”
石书立的一位朋友和衡阁集团有些生意往来,所以知道一点内幕。
莫山月闪着单纯的大眼睛,“所以小叔叔看上的这个沈小姐就是黄总的情人?”
这话也就是莫山月说的,司徒崭权当童言无忌,要是换石书立说出来,估计他今晚都走不出今心小筑。
“我看着视频上沈小姐的态度不像是当人情妇的人。”说话的这人在商场上也是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有些眼力见儿,虽然不知道司徒崭的身份,但是能被京城石少和莫少提在嘴边的人,背景不容小觑。
“黄顺义的情妇不是沈安若,是他岳母,黄太太那个比她还小八岁的继母。”莫留吐出一口烟为这句话做结尾,又嫌不够似的,再添一句,“怀了黄顺义的孩子快六个月了,现在躲在郊区别墅里养胎。”
司徒崭听到这里,也停下了玩打火机的动作,抬眼看着莫留,“有利益关系?”
“黄太太是郑家的小姐,以前也是出名的京城名媛,看中黄顺义的脸才下嫁黄家。她生母过世没多久她爸就把年轻的小继母领进门了,没多久她爸两腿一蹬,继母和她平分了郑家家产,可是郑家的公司落到了继母手里。所以,你说呢?”
这些消息当然是其他人查不到的,除了莫留,没人能把这些惊天大八卦给翻出来。
“我|靠,这么刺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石书立被这消息惊得合不拢嘴,“那这关崭哥哥的白月光什么事?”
“安若是被黄顺义拿来当了挡箭牌。”司徒崭抿了口红酒,“黄顺义怕太太找到他真正的情人上门闹,所以黄太太怀疑沈安若的时候,黄顺义没承认也没否认。”
“哇,那要是这个黄总就真的就把帽子扣在沈小姐头上了怎么办?那对她名声多不好啊!”莫山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司徒崭。
虽然他不认识沈安若,但是他知道小叔叔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如果她有什么事,小叔叔一定会不开心。
司徒崭却是嘴角一扬,如春风拂过他面庞,露出一个温暖明朗的笑容来,“不用担心你小婶婶,她能应付。”
他对沈安若有着迷之自信,当然,如果沈安若不能应付,她的背后不是也有他在吗?
“这就小婶婶了……”石书立咂咂嘴,“请问您追到了吗?领证了吗?”
“闭嘴。”司徒崭一个眼刀丢给他,顺带把手中的打火机给飞了过去。
不过没砸中,打火机被石书立稳稳接住,并且还点了一根烟。
翌日午后,某商务茶楼。
黄顺义一大早就接到了楚云的电话,是秘书直接给他转接进来的,半分拒听的机会都没有。楚云说话恭敬,但是语气却坚定得不容黄顺义拒绝,好像他下午不出来和沈安若喝茶,沈安若就会真的找黄太太出来喝茶一样。
所以他现在坐在了茶楼的包厢里,等着沈安若带着他很难才搞到的那批玉石的转售合同,过来这里和他聊“家常”。
十三点三十分,沈安若穿着墨绿色的丝绸衬衫、修身西裤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出现在了茶楼包厢门口。
她身后跟着的楚云帮她推开了包厢门,她带着标准的假笑走了进去。
“黄总来得真早,让你久等了,小妹我罪过了。”沈安若摘下脸上的黑超墨镜,动作优雅的坐在了黄顺义的对面。
“大家都挺忙,沈总和我也不是初相识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太太找上你,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她是家里独女,从小被我岳父岳母宠坏了,有些公主病,做事太冲动是她不对。”黄顺义态度良好,虽然口头上像是在向沈安若赔礼道歉,但是那神情和语气,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诚意有几分。
沈安若的皓腕往桌上一搁,手掌一摊,楚云就将一只录音笔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她打开播放键,“现场的录音,黄总先听听?”
“你个贱人,我老公都承认了你是他情妇……”
录音里,黄太太的声音一点都没失真,那刻薄的语气听得黄顺义下意识的皱眉。
但很快,他又换上平时那张待人和善的笑脸,“我没有这么说过,女人家多疑,看了几张照片就胡乱猜测,给沈总造成这么大的不良影响确实很抱歉。”
“黄总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沈安若笑得大方得体,端着紫砂壶,身子前倾,帮黄总添茶。
黄顺义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保养得当,再加上原本就生了副好皮囊,看上去确实仪表堂堂。
“这件事给沈总造成的伤害,当然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就能抹平了,所以沈总如果要追究我夫人的刑事责任,我也不会颠倒是非偏袒她。”
沈安若听了这话,不禁笑出了声,“黄总是觉得比你年轻的人,都比你蠢吗?”说完,她收起了笑脸,神色变得格外冷峻。
“模糊你情妇的身份,把帽子扣在我头上,一来保护了你娇滴滴的小情人,二来可以让你夫人来找我麻烦,牵制我继续找到机会和你谈合约,很好很聪明。”她给自己倒满了茶,慢慢的品了一口,“最厉害的,发现我没被你夫人吓住,反过来想借刀杀人。为了那个情妇,要借我这把刀,去‘杀’你的枕边人。”
“最毒哪是妇人心,应该是你们这种变了心的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