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门里,站着一个只身着中衣,姿势扭曲怪异的女人,正蹙着眉头看他们:“你们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还砸坏我的门?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王妃,王妃您怎能干出这样的事,王爷已经发现了,那人就在您屋里,你就算是藏也藏不住的,不如认了吧。”香雪跪在地上,声音可怜,可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人?什么人?屋子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啊。”凤倾华不解地道。
闻言,战北霄身后的侍卫立即进入查探,出来之后冲着自家主子摇头。
景郁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怒声道:“那你在里面鬼叫什么!”
凤倾华翻了个白眼,双手扶门,抬起脚来给站在台阶下的二人看,不悦地道:“还不是你们,我睡的正香,突然被砸门声惊醒,还以为地震了,刚准备跑出来就踩中了地上的碎茶碗,扎破了脚,流了好多血,王爷,这算不算工伤?”
早在凤倾华抬脚的时候,景郁便下意识偏头不敢去看,女子的脚哪能是外男随便看的,这还是他师兄名义上的王妃,这会凤倾华这么一说,这才瞥了一眼,果然看见那血水正从大脚趾的地方流淌。
景郁蹙眉:“谁让你打碎茶碗的?”
凤倾华好笑:“我堂堂一个王妃,屋子里面别说茶,就连水都没有,要那茶碗何用,还不如摔了。”
战北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凤倾华,面色沉沉:“炼丹炉是你炸的?”
“是我又如何?可是王爷您说的,不过问我报仇之事,那两条蛇是他找来的,我不找他报仇那我找谁?你的红颜知己?”
“妖女!分明是你在蛇上抹了剧毒,险些害了悦儿!”景郁怒声道。
“是我下的?你确定不是她自食恶果?要不要我们去找苏悦儿对质一番,看看是谁下的毒?”
“去就去!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不成!”景郁怒声道。
“景郁,退下。”战北霄沉声开口,看向凤倾华:“此事到此为止,我们走。”
“诶,王爷,那我这伤......”
“死不了!”
凤倾华看着男人的身影离开,那景郁还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撇撇嘴,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后面布置的一场戏是没什么观众了。”
凤倾华看向地上的二人,赞扬道:“表现不错,把这些碎茶碗清理之后便去休息吧。”
香雪与蔓草二人战战兢兢,听到凤倾华这话更是吓的半死,只当她是准备迁怒她们,然而,直到他们收拾干净出门,七王妃都再没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惩罚。
凤倾华再度朝着苏悦儿的院子走去,此刻房内苏悦儿与那侍卫已经清醒过来,双方分离,望着床上的一抹落红发呆。
“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啊。”凤倾华推开门,笑着道。
“南宫月落!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苏悦儿盖着被子气的浑身颤抖。
“我害你,难道不是你想要害我?”
“我,我杀了你!”苏悦儿拔起墙上的剑就要朝着凤倾华刺去。
“杀我,你确定你要这样衣衫不整的杀我?或者,需不需要我找来王爷,让他为你做主?你是他的恩人之妹,他肯定会为你做主的。”凤倾华漫不经心地道。
苏悦儿却是心尖一抖,她怎么能让战北霄知道,战北霄如今本就开始厌恶她,若是再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必定会让她出府,她这些年,锦衣玉食惯了,哪能过的了那样的日子。
决不能让他知道!
可不让他知道,就只能杀了所有的知情者,苏悦儿手起刀落,趁着那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一剑将其刺死。
凤倾华拍手:“苏姑娘好魄力!”
“南宫月落,我们谈谈。”
“谈什么。”
“你替我保留这个秘密,不准任何人知道,我可以不再跟你作对。”
凤倾华笑道:“苏姑娘,你这话是在同我开玩笑吗?同我作对?凭你?我将这件事公开,你连王府都呆不了,这才是一劳永逸。”
“南宫月落,你不要将我当成草包,若是我跟你鱼死网破,将一切捅开,你自己也休想待在王府,今后也别想再嫁到一个好人家。”
“呵呵呵,苏姑娘,你想多了,嫁人心切的从来都是你,不是我。”
苏悦儿被凤倾华这句话气的吐血,恶狠狠地瞪着她:“那你究竟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