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博骂骂咧咧,恨不得马上激怒江南,让他留下来。
但是江南爱理不理,不屑一顾,径直走出了大门。
林若兰这才松口气,扔掉了剪刀,几乎虚脱了,颓废的坐在了草地上,大口喘气。
“糊涂,糊涂啊,真的是个傻女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江南,他到底哪点好了,他之前害的你还不够吗,今日我们纵然放过了他,来日他又会反过来害你。”
林加德痛心疾首,唉声叹气。
“很多事情,你们根本就不懂,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
林若兰看着门外,江南的背影早就消失了。
她觉得心中有什么在缓缓的滋生,蔓延。
多年前,她看着江南被抓走,无能为力。
她后悔不能做任何事情。
如今,她终于勇敢了一次,就好像,弥补了曾经的遗憾。
不知道为何,林若兰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来。
大概是因为江南安然无恙的缘故吧。
“林老板,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就在此时,陈局又带着人进来了。
林若兰顿时紧张起来,赶紧站起来。
“还谈什么啊,陈局,人都已经跑掉了,你们不去追,还在我家里做什么?”
林加德有些气恼,扭过头去脸色傲慢。
“我觉得,我们可以单独的聊一下,给你看一个人,或许,就可以明白真相了。”
身后几个属下,把一个男子押过来了。
“阿丁?怎么回事,你们抓他干什么?”林加德很是惊讶。
“很显然,他是最重要的人证了,林老板如果想要水落石出,就请移步。”
陈局伸手示意,发出了邀请。
林加德犹豫片刻,带着陈局去了一个房间。
阿丁进去后,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林老爷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抓我?”
“陈局,这……”林加德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方才我退出去的时候,这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看呢,我觉得可疑就把他抓了,但是没想到歪打正着,他就是整个案子的目击证人,还请他来给您老讲一下经过吧。”
陈局看向了阿丁,不怒自威,吓的阿丁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开始讲事情的整个经过。
随着阿丁全盘托出,林加德表情十分的复杂。
甚至,有一些窘迫。
阿丁在林家做事多年,话自然可信,不可能被江南收买,所以事情真相,让林加德有些意外。
更何况,林加德也相信陈局的断案能力。
“家门不幸啊,让陈局见笑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了一趟,真的是对不住,我家中略备了几个小菜,不如留下来喝几杯如何?”
“那倒是不必,只当此事未曾发生过吧,家和万事兴,林老保重。”
陈局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对了林老,有一事或许我应该善意的提醒一下,听说林家也在多方打听那五省最高管理者的事情,打算争取一些项目和投资,可有此事?”
“这是自然,陈局有何高见?”林加德顿时兴致勃勃。
“我倒是没什么可说,但关于此事,你大概可以问问你的女婿。”陈局微微一笑。
林加德略感失望:“你是说,宋浩博啊,这件事,先前他跟我提起过,若不是因为这件尴尬事,现在我们大概已经出谋划策差不多了。”
“不,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个女婿,江南,江先生。”陈局神情严肃。
“什么?陈局你别开玩笑了吧,他能做什么,不给我惹事我就自求多福了。”
林加德迅速否定,连忙摇头。
“我点到为止,不便多言,总之林老若是想有所成,定当多问问江南就是,告辞。”
陈局握了握手,带人离开了。
林加德茫然无措,一头雾水。
江南?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可是,陈局和林家是老交情了,自然不会胡言乱语吧?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忽然想起江南拿出来的那两颗价值连城的石头,林加德隐约有些心动。
“来人,马上去把江南找过来,我有话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