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墨盯着江小暖逃一样的背影，好看的眉微微拧起，没有立刻回答顾宙霆的话，只是有些探寻，“宙霆，你很爱这个女人？”
爱？
顾宙霆深幽的双眼中浮起一丝迷茫，许久，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顾宙霆垂下眼睛，不知为什么，这个问题却让他想起第一次见江小暖的时候。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一个双眼清澈，仿佛星宇璀璨的女孩子，一头撞在他胸前，那个女孩眼底有急切的渴望和恐惧，仿佛溺水的人决绝地攀附着最后一根浮木。
那个眼神，热烈，果决，充满了希冀和期待，让他心头一窒。
知道现在想起来，仍然那么－－触目惊心。
再后来，他们的每一次相见，脑海中都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她了。
她勇敢，有时候又有点小女人的蠢笨，不肯受一丁点委屈，又有种骨子里的善良和温柔。
他想，如果和这样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度过余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不排斥任何与她的接触，甚至很喜欢她身上香软的清甜。
可是，这是爱吗。
他不知道。
“算了。”司云墨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追问下去，眼底的寒光却更加摄人。
顾宙霆一向杀伐决断，何时这样犹疑过，江小暖明显已经左右了顾宙霆的心智，长久下去，会成为致命的软肋！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
可是他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他们还没继续聊起江家的生意，一个保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帝少！江小姐从台阶上摔下去了！”
什么？！
司云墨刚要问个详细，眼前黑影一闪，顾宙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眼底阴寒莫测的光一闪即逝，司云墨起身，并不怎么着急的走了过去。
…
顾宙霆赶到的时候，鼻青脸肿的江小暖被管家扶着坐在地上，脚腕肿的像红馒头，吃呀咧嘴的吸着冷气，手里还抱着一把乱糟糟的叶子。
“江…小…暖…”顾宙霆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这三个字。
这个女人，才刚几分钟不看着她，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江小暖揉着脚腕，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看到那里有…”
顾宙霆瞥了一眼她怀里的“野草”，“哦，你喜欢有点绿？”
江小暖，“…”
“不是啊！这个叫苦连天，是一味中药，晒干泡茶对眼睛特别好，这可比什么药都管用，我看你老是动不动就眼睛抽，才想给你的…”
顾宙霆心里的感动，都被那句“动不动就眼睛抽”吹的一丝不剩，眼角微跳。
江小暖道，“你看，就是现在这样子！”
顾宙霆按住自己额角，跟一旁得司云墨说，“云墨，你那里有什么药，给她用上，别留疤…”
“跌打损伤的药，当然有，还是秘制呢，”司云墨笑了笑，眸中掠过一瞬即逝的阴谋，用药么，可用的手段就太多了，他是神医世家，在跌打药里无声无息地混入致命的毒，还是很轻松的。
“来，我来帮你敷药。”司云墨柔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