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震,一张六筒震的荷官刘大福急忙擦眼镜,仔细看我的牌,没错,真是一张六筒。
这次,对面的女郎开始皱眉了,眯着眼睛看向我。
我笑着也看过去,不过,这次双眼充血用力,休想再带我中招入瓮。
“不错嘛?小弟弟,我猜你没有女朋友,没摸过女孩子身体的男人,手气才会这么好的,既然如此,姐姐真舍不得你单身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摇头,示意她快打牌:“快打牌,你身材不行。”
她打了一张牌,“我哪里不行了?是不挺,还是不够大,或者不够翘?”
“你不紧。”
哗哗……
“哈哈哈哈……”
台下爆发出一片笑意,最响的自然是光头这边,就连留在门口的几个雇佣兵也笑了。
“哼,该你抓拍了,我想看看你这次还能抓到什么。”她哼道。
“抓个红中呗,赢你就要赢大的,我都说了要满足你,弄的你服服帖帖的才行,来——”伸手抓牌,随即翻开,赫然,不是红中,而是一张三万。
“三万啊……不是红中没什么用,打了——”
身边,刘大福都缩了缩身体,忽然瞥到他这一幕,我嘿嘿一笑:“逗你玩呢,杠!”
四个三万摆在一起,随即,我伸出手再去抓第二张,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没拿到自己身前,只是用手指摸到了就立即用指头挑开,下一幕,所有人抖傻了,是红中!
第四张红中姗姗来迟。
几乎就是瞬间,台下的刘思君立刻咆哮起来,指着台上的我,“他耍诈,宁雪嫣你从哪找来的老千?”
宁雪嫣此刻唇角含笑,用饱受刺激的一句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你看到他抽老千了吗?谁规定抽老千的人就不许打麻将了,宪法规定了吗?”
本来呢,之前的刘思君放完这种屁后,还会哈哈笑的,可是他那强调宁雪嫣模仿不出来,只能伸出一根小拇指出去加磅,道:“乱叫个屁,你就这么长。”
噶……
冰山美女此刻竟然爆了粗口,比划着一截小拇指形容刘思君的隐私,彻底推翻了所有人对宁总的认知,我也感觉到她变了,变得又可爱又……反正无法形容,让我更喜欢她的小闹人。
刘思君暴怒,握拳阴冷的看着宁雪嫣,随即,对台上的纹身女郎点点头。
我知道,对方要来真格的了,随即,不再玩闹,而是从牌面最后抓起一张牌,照例摊开来给所有监视器看,出现在大屏幕上一张七条。
剔除一万留下七条,我看着对面的纹身姑娘,“在日本吃芥辣酱多好,偏要来中国吃辣椒酱,你吃不习惯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四万。”
我重新伸出手去,此刻,台下的蒋先生忽然开了口,站起来示意我且慢。
“诸位,台上的参事人李小山手气确实好,可是,为了以示公正,让双方和中立方都满意,应洛克方的要求,我觉得有必要禁止HG代表李小山继续摸牌,由我们的荷官刘大福先生代替,这一点,李小山先生,宁雪嫣小姐,你们没意见吧?”
宁雪嫣轻轻拧眉,朝着我看过来,在等我的回复。
台下,光头拍着自己的脑门,喊了起来:“这不公平啦,没听过打麻将要雇人抓牌啦,人家没穿衣服,都光的比我脑袋还亮了,哪里能藏牌啦……”
东北味的广东话立刻引起台下的一片共鸣,许多被我手气征服的白富美都表示不解。
不解,就是一种变相的不满。
“这怎么行啊?人家手气好就不让人家自己抓牌,没听说过打麻将也要带个人抓牌的。”
“妈蛋,早知道就不来看了,不公平还弄个屁,美国来的就欺负人?”
“嘘嘘……小点声。”
“老爸你怂什么?今天洛克能吞了HG,明天就会对咱家的橡胶制品公司下手,反正我挺李小山,挺HG。”
“咪咪你说的对,我伯伯家的制药厂股价也被打压呢,虽然不是洛克干的,但也是欧美的混蛋财团弄的,差点崩盘了呢。”
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蒋先生却仍然看了眼刘思君,收回视线后,竟然力排众议,朝着我看过来。
“李小山先生,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你的个人声誉着想,请考虑下。”
我轻轻点头,随即,对着宁雪嫣送去一个可以的眼神,毕竟,她是我今天的老板,我只是打工仔而已,只要能赢,骗她一个吻,哪怕只是一个飞吻,我也心满意足。
何况,她讨厌林延州,我还有竞选的资格。
宁雪嫣收到我的眼神,轻轻对蒋先生点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媒体和新闻界的朋友面前,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不公平的要求。”
对于宁雪嫣的不公平之说,刘思君没表态,坏人都那样,占到便宜就行,至于什么脸面,他们不在乎。
我退后,只把手搭在了赌桌上,荷官刘大福挽起西服袖口对台下和对面的纹身女郎示意公正无藏后,这才替我抓了一张牌。
我笑着说:“老天罩着我,你抓牌也一样,来个九条吧。”
刘大福微微皱眉,因为他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牌面,这一幕,让对面的纹身女郎有些不安。
“开啊,开牌啊。”
“愣着干什么?这什么狗屁的荷官?”
“蒋先生手下怎么有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下去下去,换一个利索的。”
台下一片唏嘘。
刘大福没办法,只能在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器前,亮开了手中抓到的牌,赫然,真的是九条!
我呵呵笑,举高双手表示清白,“九条九条我爱你,就像老板爱小秘。”
“哈哈哈……”
“没看出来,山子还有幽默感嘛,哈哈……”
马荣耀这次也笑了,和手下人都点了雪茄,悠然放松下来。
刘思君在擦汗,频频与蒋先生交换眼神……
荷官刘大福宣布:“HG方抓到的牌是九条,现在的牌面是杠红中,杠三万,四五六筒,其余牌面不明。”
我抬头看看他,也看看对面,“没事,都摊开吧,让观众猜的怪累,美女,你……”
忽然间,我双眉拧在一起,仅仅是把手挪开牌桌的瞬间,对面的女人竟然走了私。
没错,我仅凭这双手就可以隔着桌面收到对面的信息,反馈回来的牌面我都了如指掌。
很不巧,她需要的一张牌,有一张恰好在我手里。
那是一张一万。
就差两张一万,她就可以平和了。
千算万算,可惜最后失算,她竟然动了手脚,本来需要两张一万才可以胡牌,但不知她从哪弄来的另一张。
手指在桌面上触碰,我快速思索,这女人厉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一张牌回去,也是我大意,把手离开了桌面没有监测到。
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