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丁月池这次可是真正被吓到了,她的神色终于变得不安起来。过了良久,稍稍整理好情绪的丁月池问那个人:“你刚才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是雷迦烈做的?”丁月池自然也是久经商场的人,对这些钱的损失,其实对她是很大的伤害,但是并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但是最重要的是埋藏在钱被转走之下的重要信息:雷迦烈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
丁月池一直以为,雷迦烈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孩子,把丁月池当成自己的天,拼了命的努力只为了博取丁月池一句赞赏,一个关注,一个拥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不再需要自己去施舍给他这些本应该属于他的关怀呢?自己也忘了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应该说从这个孩子出生,发现孩子并没有吸引回丈夫的时候,丁月池就没怎么关注过这个孩子,毕竟没有经过十月怀胎,自己怎么会把这个孩子当成宝呢?
那个人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查了一下,这件事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少爷做的。”那个人看着丁月池失神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回过来点神,继续说:“不过通过这次的行动,我大致推出了少爷的势力来源,应该是琅邪组织。”
“琅邪组织?那个自成立以来,一直都很低调的组织?”丁月池问了一句。
“对,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少爷这次转走钱,应该只是给夫人的一个警告。事实上,少爷又能力做出来更多的事情。”因为前面的打击太大了,丁月池已然对这些消息麻木了。
“夫人,说句不太好听,但是确实事实的话,现在的少爷,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了。”这绝对是大实话,就看毫无声息能转走那么多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也不是用高手就能形容的,必须是最最顶尖的人,才能做到!随便出个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谁能预料得到,琅邪组织还有多少的能量?丁月池不敢想了,这么看,雷迦烈确实是她不能再简单控制的人了。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丁月池到了现在完全没有主意。
那个人是丁月池倚仗的人,自然很多主意都是他帮丁月池下的,看到丁月池现在没主意了,也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早在来之前就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夫人,我看你现在不如先听少爷的话,回美国吧。这么做一来是向少爷示弱,告诉他你知道错了;二来是给造成一个你并不反对他和宁博雅的假象。”
“还假象,怕是我一回去,更没人管得了他和宁博雅了吧?”丁月池一提到宁博雅就来气,都是这个女人!是她把自己的乖儿子雷迦烈变成了现在得这幅样子!
“不,夫人,你可以不用直接出丑,但是可以假借他人之手啊!”这个人说到这里,丁月池抬头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你是说方天媛?”
机场,方天媛接到电话后,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个小时以前,方天媛接到了丁月池的电话。
“伯母,您好。”方天媛显然不明白丁月池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小媛,伯母要走了。”丁月池电筒那边的声音明显有些难过。
“伯母,这么快就走了,怎么不多玩几天呢?”方天媛心思简单,并没有想到其他的。
“哎,”那边的丁月池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媛啊,这些事真的一言难尽,在这边我没什么喜欢人,唯独感觉对你特别有眼缘。你来机场送送我好吗?”
“好,我马上去。”
到了机场,方天媛很快就找到了丁月池。
“伯母,怎么突然要走啊?”方天媛仍然没忘记问刚才丁月池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
丁月池带着一个大墨镜,声音哽咽着说道:“昨天烈儿把那个女人又带回家了,我很生气,跟那个女人大吵了一架。那个女人就假装落水,告诉烈儿是我推她进去的。”在有些人的嘴里,自己永远都是没错的,错的都是别人。丁月池,就是这样的人。
方天媛气急了,眼睛里开始燃烧起小火苗,义愤填膺的说道:“她怎么可以这么颠倒黑白!”
“让我伤心的不是她的污蔑,其实是烈儿的误会。”丁月池说到这,声音又哽咽了。
方天媛有些吃惊,她问道:“伯母,难道说烈哥哥相信了那个女人撇脚的陷害?”
“也不怪烈儿相信了她,确实当时在泳池边上的只有我和那个女人,烈儿根本想不到那个女人会自己落水来陷害我。”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那后来怎么样了?是烈哥哥赶你回国的吗?”方天媛赶紧问这个问题,想看看雷迦烈为了这个女人,到底能做出来什么疯狂的事情。
“这个倒是没有,烈儿虽然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但是并没有指责我。只是我自己看着烈儿的看我的眼神,觉得难受极了。”丁月池开始泣不成声。
“伯母,既然烈哥哥并没有开口要你走,你干嘛要示弱先走呢?毕竟说到底,那个女人才是个外人,你和烈哥哥都是至亲啊!况且,你这么一走,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方天媛现在对那个叫宁博雅的女人,也是充满了恨意。
“小媛啊,你不是母亲,永远无法理解一个母亲的感受。我爱烈儿,更不愿意看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为难,既然那个女人的目的是气走我,我也只能随了她的愿。”当有两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一定是最爱的那个女人先放手,因为她不想看他在中间作抉择痛苦的样子。丁月池刚才的那番话,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方天媛被丁月池博大的母爱感动了,轻拍了丁月池的背,慢慢说道:“伯母,你真是太伟大了,我想不用太久,烈哥哥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可是现在你走了,更没有那个人来告诉烈哥哥那个女人的居心叵测了。”
丁月池等的就是方天媛的这句话,她突然抓紧方天媛的手,说道:“小媛,伯母虽然走了,但是你还在啊!你可以去多关心烈儿,慢慢告诉他,那个女人其实并不爱他,只是在利用他!”
“我?”方天媛有点迟疑了,她能做得到吗?
“小媛,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屑于跟宁博雅那样的女人斗心计,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付小人,正人君子的办法始终是微小的。小媛,你要是做不到,就帮助阿姨多关心关心烈儿好吗?现在有这个女人在烈儿身边,我也只能祈求烈儿不要受到太大的伤害就好!”
丁月池的眼睛隐藏在大墨镜之后,在方天媛的想象里,墨镜之后的眼睛,一定是红肿的不能见人,所以采用墨镜遮住了这一份丑。想到这里,听到这里,方天媛心里的一股热火开始燃烧。
事实上,丁月池是怕自己说服不了方天媛,而故意戴了一副墨镜,让方天媛误以为自己哭得很厉害。但其实,墨镜后面的眼睛里,写满了算计、阴狠,以及很多很多的不甘,她怎么会轻易让宁博雅好过呢?就算是走了,丁月池也要安插一个大阻碍在宁博雅面前,不让她得逞!
“伯母,我还是那句话,能帮助烈哥哥的,我一定会做,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面做了。”方天媛这倒是说的是实话,那天跟雷迦烈逛街逛的很开心,但是自己并不傻,也明白,雷迦烈只是把自己当妹妹,而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在里面。
“小媛,你真是傻!”丁月池的话搞得方天媛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博雅那个女人之所以能那么让烈儿那么着迷,还不是因为手段深。她先委身于烈儿,之后又用手段怀上了烈儿的孩子,这才把烈儿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提到宁博雅,丁月池就有点来气。
“伯母,你的意思是让我……”引诱烈哥哥?方天媛脸刷的就红了,也没好意思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丁月池一看方天媛的脸色,就知道她还是个雏儿。“小媛,伯母明白,这样做肯定委屈了你,但是这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啊。你也想帮烈儿对不对,再说了,你肯定是要进我们雷家的门的,跟烈儿的事,那还不是早晚的!”
“那伯母,要是我……”要是我色诱了,烈哥哥还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上了床还没不行,那就是你真的没用了!到时候我自然要再想别的办法。丁月池自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出口的话是:“小媛,怎么会呢?烈儿本来就对你有好感,况且小媛你长得那么好看,比下去那个女人几条街,怎么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呢?”丁月池是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
终于,在丁月池各种攻势的劝说下,方天媛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