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光紧紧盯着屏幕,黄成汉站在何红光身侧,眼睛不时往赵清雪身上瞄着,越看越是喜欢,口水差点要流出来。
赵清雪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往一旁挪动两步,拉开和黄成汉的距离后,目光紧紧盯着大屏幕。
黄成汉嘴角勾动了一下,眼中露出了阴狠的光芒,心中不住的冷笑。
何老的情况就算是华佗再生,联合孙思邈,张仲景都就不回来的,李皓的大言不惭在黄成汉眼中就是笑话。
好饭不怕晚,烈女怕缠郎,等到何老出了问题,李皓自然会被何家整死,那时候赵清雪无论如何都逃不出黄成汉的手心了。
音箱中不断传出手术室中的声音,中心医院的几个科室主任在给李皓打着下手。
何老的腹腔被打开,衰竭老化的脏器,看起来就让心内科主任等人绝望,这样的脏器衰竭程度,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可能何老连手术台都下不去了。
“这情况,太难了吧?我是呼吸科的,插不上手,我先撤了。”呼吸科主任见状不妙,先下了手术台,站在了一旁。
其他几个科室对视一眼,也纷纷跟着下了手术台,只有心内科和肝胆科的主任还在站着。
两人也想跑,可是根本没有跑的理由,想想何老要是挂在手术台上的后果,两人哭的心都有了。
李皓面色如常,对于何老脏器的衰败,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仔细的观察这何老的肝脏。
手掌伸出,插入了何老的腹腔中,将病变的肝脏取了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的观察。
看着大屏的何家众人,看着李皓的野蛮操作,都觉得一阵肝疼,好似李皓抓住的是他们的肝一样。
“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吧,就这么把爷爷的肝抓在手上了?”
“我的天,我敢看了,这实在是太……”
“高主任,他操作的规范么?这样抓住肝脏,会不会对肝脏造成不好的影响。”何红光皱着眉头问道。
何红光的内心十分不平静,刚才李皓的顶撞,已经让何红光记恨上了李皓,别说李皓救不好何老,就算是李皓救了何老,何红光都要教教李皓做人,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不能随便得罪的。
高主任平静的说道:“要是一般的情况,他这样的操作也算是过得去,何老这样的情况,可就呵呵了。”
听了高主任的解释,何家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好似何老随时会因为这般而死去一样。
“这样年轻的小医生就是靠不住,要不还是让高主任过去做吧。”
高主任摇了摇头,默默的没有说话。
何红光摆了一下手,何家人都闭上了嘴。
赵清雪的心紧张无比,双手紧紧的放在心口上,一副西子捧心的神态,无比让人怜惜。
黄成汉看的食指大动,真想一把将赵清雪揽到怀中。
不过有何家人在,黄成汉也不敢动手动脚。
屏幕中李皓盯着手中捧着的肝脏看了许久,好似在看着什么奇珍异宝一样,当所有人都感到心浮气躁的时候,李皓的手动了。
李皓左手捧着肝脏,右手稳准狠的按在了肝脏四分之一处,顺着边缘一用力,一块酥脆了的肝脏被李皓徒手掰了下来。
那动作像极了饭店做爆炒猪肝的大厨,对于肝脏没有一点敬畏,就那么生冷蹭倔的果断下了手。
手术室和影像室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被李皓突然的粗暴动作镇住。
心内科主任和肝胆科主任,双手死死的撑着手术台边缘,身子颤巍巍的软了下去,最终成功蹲坐在地上,没有瘫倒过去。
“我的娘啊,李皓你这动作也太疯狂了。”
“我不行了,我切了数千例肝脏了,还没有见过这也做的,你当这是猪肝啊!”
李皓微笑了一下,将手中掰下来的肝脏放到了保温箱中,温和的对一旁发呆的护士说道:“送去检验吧,看边缘组织是否清晰。”
对切除物边缘组织的清晰度检验,是判断肝癌病变部分切除的是否干净的标准。
小护士呆呆的哦了一声,捧着保温箱看了两下,才醒悟过来这是要送检,慌忙奔跑这冲出了手术室。
李皓面容冷傲的站在手术台前,开始翻动着何老的其他脏器,仔细的进行着检查。
“掰个病变的肝子而已,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么,何老其他器官问题不大,唯一值得担心的是肝癌切除后的复发和转移。”
李皓说的轻松,可是隔壁影像室的众人,没有一个内心轻松的,如果说有的话,也就是黄成汉了。
赵清雪已经面色惨白,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刚才李皓的动作可是将赵清雪吓得不轻。
靠着墙壁已经贴了一溜人,都是被李皓猛如虎的操作吓到的。
何红光被黄成汉搀扶着,刚才差点被吓的昏过去。
“这个混蛋,那是做手术还是谋财害命!高主任,你去接替他,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
高主任苦笑着说道:“都已经做完了,我过去也没有什么用,不顾还好,没有引动大出血,已经算是万幸了,就等检测结果了。”
“检测结果如果好的话?”何红光低声询问道。
“好的话,也不代表什么,肝脏切除了那么大范围,加上脏器衰竭,何老即便是能下了手术台,也撑不了几天的。”
“只能撑几天么?高主任能不能想想办法,拖上一年,不,半年都是好的啊。”
“我做不到,如果何老真的能下了手术台,你们可以联系海外的名医。”
黄成汉眼睛一亮,知道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候,立马说道:“这个没问题,我立马就让人联系国际最顶级的肝癌专家克莱森。”
高主任点点头:“克莱森确实是最顶级的之一了,如果克莱森没有办法,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人有办法了。”
何红光拍了黄成汉的肩膀一下,认真地说道:“成汉啊,你赶紧安排,要是我父亲度过难关,你的功劳我们何家是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