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有人挑拨,我和郭放、老钱都算是安董身边的老人儿了,多少年了,那种兄弟义气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查了下,确实你表哥和刘家的人有接触,但并不能证明他吃里扒外,这回,是咱们自己人在安董那边和稀泥,暂时还没查到是谁做的。”
“那我该怎么做?”
“不好弄,按照安董的行事方法,这时候直接打过去喝刘家翻脸,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可郭放被折腾的不轻,打个屁呀,我琢磨着,让光头和黄毛老六他们去弄,应该可以让安董熄火。”
说着,马荣耀看看我,扫了一眼上下后停在我脸上,“砍过人没?”
我摇头,“别说这个,是没砍过,但为了郭放杀人都行。”
马荣耀一拍手,“这就成了,光头他们去做,都不如你去,你是郭放最亲的人,安董应该可以相信,这么着,你等我消息,用不了几个小时我就能帮你摸清刘氏企业下属的赌场位置,不过你要有所准备,那边可都是硬茬子,别把自己扔那。”
我咬咬牙,活动自己的脖颈,点点头留下电话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做了一些繁杂的准备,绷带带两卷,高度酒带一瓶,匕首一把藏在袜筒里,一把砍刀外加护膝护肘护腕,今晚,干一票狠的。
盘算过两次,排除掉一切可能,甚至把马荣耀也盘算过一次,他应该不是背后黑表哥的人,所以,应该不是在给我下套,聊天时,我故意听过他的心跳,甚至还拍拍他的腿表示感激,测试到他没有藏什么猫腻。
晚上六点,马荣耀的电话果真来了,详细的嘱咐了一些事,还打发自己的心腹过来开车接送。
燕京南海滩外,一处码头边,我俩将车停好,他拎出一套潜水设备,“这个带船上,万不得已采用,会用吧?”
我拧了一下氧气瓶,表示大学时潜水培训用过,青哥又说赌船没在公海,只是在某个海湾,船上赌资不少,可人不算多,只有七八十个而已。
我听了感觉头皮发麻,可看到他给我准备的两把枪,立即就来了电。
没多久,来了一艘快艇,还为我准备了假身份和一些钱,上船玩其实不用什么现金,这些不过是打发小鬼的,甩点小费,会让你更受欢迎。
快艇呼啸而去,载着我和青哥出了码头,朝着西南方向跑去,在海湾外的入海口边,放慢速度和夜钓的一艘船打招呼,直到此刻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钓鱼的船,而是赌船的前哨,是提防外城势力的,警方就不用了,刘家早已经买通,何况,刘氏企业有人就是高级警官,不然,哪能坐大。
快艇再次跑起来,拍打着海浪冲刺在宽阔的海面上,我个人比较惧水,仍是忍着心悸感,一路上认清方向寻找退路。
终于,灯火辉煌的一艘游轮出现,上面人头接踵,叮叮当当碰撞的香槟杯子散发开醉人的芬芳。
当船来到时,青哥拍拍我的肩膀,开船离开了,按照约定,他不会开太远,会藏在大游艇灯光照射不到的海面上抛锚等着,只要这边有动静,立刻就会过来接应。
以不变应万变,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冷下来脸,把手里的皮箱拎着,根本就没撒小费。
今晚我是来砍人的,给他们钱不是成了支付药费了?
跟着领路的安保来到三层大厅,迎面,烟雾和喧嚣的味道涌了出来,那俩哥们还看看我,看看我手里的皮箱,想了想,我干脆丢了出去。
“帮我弄点吃的,剩下的给你们了。”
几十万不是小数目,俩人乐坏了,没多久就在赌场角落找到了我,盘子里端着三明治和一只烧鸡。
手上没钱,我只有装蒜的份儿,送吃的那哥们还指望着我能赏赐,一直陪着笑跟在旁边。
把我逼急了,只好把电话掏出来,打给了小九。
“美女,给我打点钱,我在玩。”
电话挪开,骰子和扑克牌的声音传过去,我以为小九会立刻打钱过来,等看到手机被挂了,当时也有些蒙逼。
身边,那安保哥们还在等我上场大杀四方,我这边却尴尬了,可是,事还是要做的。
转悠了一下,来到一台骰子前,这边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大厅中心玩,只有两个少妇和一个黑人荷官在周旋。
她们输了,我只瞄了一小会儿就已经看出门道,黑人在耍诈,手法很利索,但是也不得不说,他运气不错,作为庄家,就算不捣鬼,也能赢光这俩少妇的裙子。
少妇一个短发一个长发,偶尔回头看看我和安保哥们,可能是输的不开心了,人品有些下降。
“草,什么人啊,这年头穷鬼都上船了,看什么看,老娘来事了,不怕弄一身就跟我去上面房间,玩死你。”
说话喷人的是那个短发少妇,这边赌船上不确定都是燕京有钱人,我也并不认识对方,揉揉鼻子没接茬,只是,身边的安保大哥却在点头哈腰,“冯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跟这位先生说明白。”
他转身看向我,也赔笑,“李先生,咱们也找地方玩吧,在人家身后围观不礼貌,是我照顾不周,是我的错。”
我伸手拍拍略矮的他肩膀,“和你没关系,没事,我只是喜欢看女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长发妹子看我一眼,粗着爷们嗓门奚落道:“我把儿小,才做手术的,看样子你也是有跟没有一样。”
喵了个咪的,还是改装货,她说着用手搂住短发女人的手臂,很乖巧的模样,我有些痴愣,现在有钱少妇都这么玩了吗?
下意识看看,的确,再美的人~妖,其实也有男人的痕迹,看着有点恶心。
对不喜欢的人,我就会忍不住。
“骰子而已,有什么高难度的,不如这样,美女,你出钱我出力,咱俩合作两把怎么样?”
“你算老几啊?”短发少妇冯董再次出言奚落。
我忍着,“不信我会帮你赚钱啊?赢回来的可不只是钱,还有面子,你看这老黑爽吗?”
她一晚上都在输,当然很不爽黑鬼荷官,索性把手边不多的筹码推倒一半,对我哼道:“别以为女人好欺负,你没吹的那么硬,我肯定找人切了你的,丢海里喂鲨鱼。”
我一笑,也没说什么,靠近台子示意荷官发牌。
骰子自古没变,还是大小豹之分,略壮的黑人用手扒拉一下将手离开盅,用汉语说请。
“小吧。”我看了眼姓冯的女人,伸手把她推倒一半的绿色筹码用手搂过来,押在小一方。
黑人荷官比较有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把,竟然没动手脚,骰子从盅内亮相之际,一一三五点小,瞬间让少妇和身边的妖男高兴起来。
“赢了赢了,好多把没赢了诶,我说你还真行,这把押什么,全下。”
我拍拍小一方,“跟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