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走过去，似乎想去接听，但感觉体力不支蹲在摩托边，想伸手扶着站起来，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能撑起身体。
对这种人，我没什么怜悯，蹲在那冷眼看着。
男青年用枪指着我头，示意别乱动，走过去抓了摩托上正在响的电话，还问：“喂，小刺猬，刺猬，你怎么样？”
“我……好……”
对方余音中的“痛”字，被某男接听电话的噪音给掩盖了，她朝我看过来，黑色的瞳孔变黄，还布满血丝。
我对其微笑，只是不知道，这幅表情像不像是死神的狞笑。
“老大，搞定了……什么病毒？老枪和那家伙怎么会感染病毒？”
对方在通风报信，趁此机会，我猛然用力翻了出去，本来就蹲在公路边，瞬间扎进了斜坡下的草丛里。
身后响了一枪，翻滚停稳后，我扶着一棵树藏好身体，看到上面一手抓枪一手抓着电话的青年嘴里吐出酸液和白沫，竟然单膝跪在了路边，继而一头摔在地上。
藏好两人，我想打给红发，可能是这边低洼没有信号，鼓捣一下卫星电话竟然通了。
“你想要怎样？”
我得意，道：“别废话了，带人回市区，我要看到她安好。”
现在形势虽然不算一边倒，但我手上有四个人，筹码足够。
高尔夫废了，身体在打摆子，可骑摩托还可以，驾驶对方的机车一路飞奔冲回市区。
“表哥，出事了，大事。”回到市区，我打给郭放，一句话把他弄的不轻。
小九已经失踪十一个小时，毫无疑问，这是某种势力对安老大的挑衅，当表哥接到我的消息后，安老大手下的人都出动了。
远东对面，宏信大厦天台，迎着风，我站在边缘，不是在装，也不是寻找那种范儿，因为这信号好。
身后的铁门咣当开启，表哥光头和另外几张陌生脸孔出现，郭放走到近前，先是在我身上摸摸，估计在寻找刀疤和弹孔。
“山子，确定没事？”
“没事，那几个人去找了吗？”
“老六和黄毛带人去了，你跟对方怎么约定的？”
“还没定，他们回到市区后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打算约定在下面交换。”
“好，就按照你说的，阿南，你们去下面埋伏，尽量躲远点，一定要保证九妹子安全，如果对方狡猾，只要小九，放他们走也行。”
表哥身后，那几张陌生脸，走出来两个陪着阿南等人下去，剩下两个和光哥等人跟在郭放身边。
从天台看下去，人如蝼蚁，小的可怜。
我时不时瞄两眼，郭放却伸手拍拍我，安慰我不要急，看到他从兜里摸出来两块三明治，我特么都无语了。
“吃吧，吃饱了腿才不会打摆子，表哥刚入行那两年也这样。”
“小九不会有事吧？”
“不会，顶多……女人嘛……”
他话里有话，我迷糊间，听到光哥解释，他开口说：“劫匪哪有几个不好色的，再说了，女人那个多少次也不会坏掉。”
刚说完，他被表哥郭放看了一眼，瞬间闭了嘴。
我忍不住冲击当即握拳，“敢，敢碰小九，男的女的我一个不留。”
“这样不行，你手上尽量别沾人命，出来混，怎么也要进局子两次，到时候就洗不干净了，想要他们死，让下面人去做就行。”郭放对我示意。
正在我咬牙之际，电话响了，看到是卫星电话，还是光哥有经验，示意我关掉别接，不然，有可能会被对方定位搜寻到。
手机打过去，我问：“找谁？”
“在哪见面？我的人呢？”
“在我手上，两个换一个，你占了大便宜，我要那些钱，银行抢来的那些钱。”
“没问题，再送你多一些也不要紧，但是要保证是活的，老枪他们就剩一口气了，疫苗要一起带来，在哪见面？”
看看表哥，他没什么意见，我这才开口道：“我在三克油的食客这边，快到宏信了，就在宏信停车场吧，谁再敢对我开枪，我特么就摔碎疫苗。”
“可以，不见不散。”
红发男挂断，我这边总算松口气，郭放身边，另外两人没说话，光哥摸着自己油亮的脑壳琢磨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有不妥。
不到五分钟，阿南电话打了过来，光哥接听后当即皱眉，摸着脑门上的血泡凑过来低语：“有警察，还不少，对方在耍滑头。”
郭放身边，陌生人看向我：“老六他们还没回来，你要想办法拖延一下，实在不行就改换接头地方。”
光头咬着腮边肉，“娘的，有必要来个下马威啦。”
我同意，看表哥没什么说的，电话打过去。
“耍花样是吧，我的人发现了警察，别说和你们没关系。”
红发男听到，竟然很快给了回应，语调里面还有一点笑意，“这就对了，臭条字就是用来做枪的，不让他们过来，我怎么能保证你只是一个人而没有埋伏我？”
消化一下，我说：“我们都没有诚意，交易取消。”
“你舍得吗？”红发男语速奇快补充一句，似乎真担心我会挂掉。
我骂：“去尼玛的，是你们从来不守承诺，抢银行丢下我，在盘山路还打我一枪，要换，就一个人来，我带着他们俩去文化广场，你也带着小九过去，那边空旷，谁也别想耍滑头。”
红发男答应了，等我挂断了电话，光哥已经在联系人，却被我按住手机。
“别，我一个人去。”
“你傻啦，他们不会遵守什么承诺的，你太年轻。”
“我知道，刚才说话时你们听到没有，他说让警察过来，来？懂没？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了。”
郭放想了想，跟着轻轻点头……
大G我并没开过，但表哥说车窗防弹很安全，随即，跟上两个人，开车跑向南郊。
回到这，就像回了家，健身广场边上，找个停车位稳定下来。
我看着镜子，朝着车后趴着的陌生人和光头哼道：“你们就从来不讲信用的吗？我表哥又跟来了。”
光头趴在后座上，解释道：“他担心你安全，换作是你，你会不会跟来？”
“那下面怎么搞？”我问。
陌生大哥犹豫一下，“我想，他们会提条件，这里空旷，此刻人不多，估计也担心我们会叫警察来围堵，所以，应该会出现两拨人，一波和你谈，另一波寻找这辆车。”
光头同意，“那咱们也这么做，小山子，你防弹衣穿好没？尽量把头缩下去，要缩头，不会被打爆喉咙。”
我拍拍身上的臃肿防弹衣，表示可以，随即，抓着手机走向跨栏，进了健身广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