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学校里的同学是欢乐吃瓜,但校方却在谨慎调查处理,
温艾搜集的材料被发到学校处理人邮箱里之后,校方经过商讨做出了将林佳佳开除的决定。
林佳佳接到学校电话,通知她退学。
她慌了,考上大学是她努力了十几年才得到的结果,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因为钱丢掉学位。
她顾不得生气,手抖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那个女人。
“你说好要保我的,我现在要被开除了!”林佳佳指责道。
那边的女声冷哼了一声,“就你把事办成了这样,还想我保你?”
宿依依气极,权懿泊介入了,她是不敢再插手的。
林佳佳又打给裴钰阳,也不管他们这两天在冷战。
结果竟然打不通了,裴钰阳发信息过来,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好自为之。
林佳佳没想到裴钰阳转眼就变了。
耳边又是学校广播里的通知。
“对于最近的池歌被诽谤一事,经过查明为林佳佳同学所做,对此我们感到抱歉和惋惜,校方经商讨决定,予以林佳佳同学退学处理……”
林佳佳是没有朋友的,在她一次次占朋友便宜与人攀比中,早败光了因容颜姣好而带来的好感。
在最后一个朋友因林佳佳总是炫耀男朋友,对比踩低自己而离开后,林佳佳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但她当时不在乎,有男朋友了还需要什么朋友。
可现在,她竟没有人可以诉说自己的难过。
“池歌,我去找池歌。她一定不会那么狠心让我退学的。”林佳佳最后只能寄希望于池歌的心软。
池歌正在宿舍写作业,就被林佳佳找上门。
“池歌,有人找。”隔壁宿舍女生伸头进来喊了一声就走了。
池歌出去,看见了一脸焦急的林佳佳。
“池歌,池歌,我求求你了!你帮我说说,别让学校开除我。”
池歌觉得有些好笑,林佳佳竟然有胆子上门来要求自己帮她。
“凭什么?”她甩开了林佳佳的手。
“我不能被开除!”林佳佳情绪激动,“池歌,你那么好,一定不会看我被开除的,是吧?我们还是同一批被特招进来的,我们……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呢。”
池歌不急不慢的说:“你和我前男友在一起了,开学还针对我,最近还诽谤我,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帮你?再说,你的态度也不怎么端正嘛!这是求人的态度?”
旁边几个宿舍的人都趴在自己宿舍门上偷听,胆子大的还偷偷开了个门缝。
林佳佳和池歌都知道别人在偷听。
她咬紧了嘴唇,最终小声地说:“对不起。”
池歌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林佳佳闭上眼喊:“对不起!”
池歌点了点头,“好了,我原谅你。”
林佳佳狂喜,“那你愿意帮我了?”
池歌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原谅你。但你诽谤我也是事实,我没有立案告你,已经是顾及同学情面了。至于退学,是学校的决定。”
她进了宿舍,关了门。
林佳佳在门外尖着嗓子骂了一会,只能失魂落魄地走了。
池歌没觉得开心,只是有些唏嘘。
当年班长也是和她一样努力奋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么浮躁的样子。
池歌联系权懿泊,她想要见宿依依。
如果林佳佳只是小打小闹,那宿依依就是想让她被逼死。
权懿泊接她回家,等着宿家兄妹上门。
管家接宿阳帆和宿依依进来。
宿依依身上失去了平时的嚣张跋扈,走进来,站在宿阳帆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她以为会迎来池歌的冷嘲热讽,可并没有。
池歌看着宿依依,淡淡的开口,“宿依依,你恨我?”
宿阳帆脸上的微笑差点没绷住,他想抢着回答,却被权懿泊的眼神逼了回去。
宿依依心里回答:当然恨,不是你,我怎么会到今天这样?
池歌没等宿依依回答,就自己回答自己,“你恨我。”
她又发问:“可是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唯一的关联就是你喜欢我的男朋友。”
她继续说:“你不恨拒绝了你的权懿泊,不恨自私蛮横的自己,偏偏恨上了作为受害者的我。看你的表情,我都要以为自己才是坏人了。”
宿依依忍不住嘲讽,“你就是靠着装无辜装可怜,才让权哥哥偏袒你。”
池歌看着这样的宿依依,只觉得她无比的可怜。
“你知道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得到权懿泊的喜欢,你更知道伤害我更达不到你的目的,没了我,还有其他人。可你偏偏这么做。你只是靠着胡作非为,来发泄你卑微的求而不得的情绪而已。”
池歌牵住了权懿泊的手,举到胸前,她看着宿依依,说:“你就是个可悲的疯子。”
宿依依瞬间被点炸,她要扑过去,却被权懿泊随手推开。
宿阳帆再也忍受不了妹妹这么狼狈了。
他抱住宿依依,对权懿泊说:“看在我面子上,放过依依吧。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我和依依不会再回国了。”
权懿泊说:“只要她得到足够的教训。”
宿阳帆承诺,“在国外,我会断她的生活费,让她自食其力。”
权懿泊知道宿阳帆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宿依依是他亲妹妹,大义灭亲从来都是少数。
但他却不准备放过宿依依。
池歌看着宿阳帆几乎无视了她,更无视了法律,不禁感叹,他们这种人真是享受惯了特权。
“我会告宿依依,法律会给她应有的惩罚。”
池歌放过林佳佳,只是因为林佳佳没触及她的底线。
而宿依依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已经让她烦透了。
她今天要见宿依依是忽然好奇,为什么宿依依和林佳佳都这么喜欢找自己麻烦。
可见了宿依依,就失去了兴趣。
她怎么就忘记一个道理,和自己三观不同的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宿阳帆知道从今天起,他和权懿泊就再也不是朋友了,他们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