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点是,三千万这么大笔的数字,他是拿得出来,可这毕竟不是他私人的事情,他有必要做那个冤大头嘛?
“走吧,牛先生,青莲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动身?”徐子慕问道。
“也好!”牛大傻点点头。
“我去开车!”戚雁舞说道。
“不用,坐我的车去!”牛大傻突然笑了一下子。
戚雁舞愣然,如果牛大傻说,让戚雁舞把那辆拉风的法拉利给他开,他可以理解,但开他的车,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他就不怕开半路歇火?
“我自己开车!”戚雁舞摇头,他才不要坐他那个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呢。
“不用了!”牛大傻摇头道,“你也坐我的车!”
“好吧!”戚雁舞无奈的点头。
对于牛大傻的这个决定,即墨青莲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一言不发,等着牛大傻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跟随在徐子慕那辆宝马车后面,戚雁舞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开这个破车了。
装个穷,方便敲诈?
钱庄,大概算是杭城最好的酒店了,超五星级了,所以,但牛大傻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开到门口的时候,人家保安就出来挡住了,不让他进去。
牛大傻什么也没有说,掉转车头就欲离开,慌得徐子慕忙着打招呼,迎了他们几位进去,换来门口保安一脸的鄙夷。
即墨青莲心中有些好笑,不就是吃个饭嘛,讲什么排场啊?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钱庄的大厨,手艺有牛大傻的手艺好嘛?
徐子慕领着他们直接上了五楼,推开牡丹阁的包厢,里面,已经有人在座,等着他们。
即墨青莲的目光,落在居中的一个老人身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正在和上次碰到的王大夫对弈。
看到他们进来,都抬头看了过来。
“父亲,这位就是即墨青莲小姐,这位是牛先生!”徐子慕给徐伯夷介绍。
不用说,那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就是徐伯夷,他自醒来后,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想不到,直接居然去鬼门关徘徊了一阵子,而现在,就算清醒过来,他依然还在鬼门关门口徘徊,自己的老命,捏在人家手中。
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法子,毕竟,他和那个王大夫,都感觉即墨青莲和牛大傻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但在医院检查下来的结果,却让徐伯夷有些挫败,他脑子里面的那颗肿瘤依然在,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性。
只要那颗肿瘤一天不除去,就等于是在身体里面埋下了一颗炸弹,随时随地,都有丧命的可能性。
徐伯夷老了,也见过大风大浪,但却不想自己天天活在生死线上,对于任何人来说,这无疑都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即墨青莲曾经说过,三到六个月,他就会再次病发。
开刀,切除肿瘤,这是最基本的资料方法。
但是,徐伯夷自己也知道,他的这个开颅手术,成功率实在太低了——而且,就算成功,他的下半辈子,也只能够颓废的躺在病床上度过。
所以,他今天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拿到另外半支药剂,彻底解除隐患。
这个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子,徐伯夷的目光,在即墨青莲身上打了一个转儿,最后,在心中得出结论。
而他在打量即墨青莲的同时,即墨青莲也在打量他——徐伯夷,上次她是在徐氏医院的病床上,看着他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只剩下了一口气。
经过半月的调养,他明显恢复的很好,比原本精神了很多。
“这位是?”徐伯夷的目光,落在戚雁舞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感觉,这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偏生,他一时三刻的,又想不起来。
刚才徐子慕倒也不是故意不介绍戚雁舞,主要是,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人——即墨青莲开玩笑说他是她的花奴,而牛大傻也是这么说的。
若说是即墨青莲的追求者,似乎,这样的晚宴,他不该跟过来,除非,他和即墨青莲已经订下了名分,但凭感觉,徐子慕知道,他和即墨青莲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
“戚雁舞!”戚雁舞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三个字,然后,不疾不徐的介绍自己,“我是青莲小姐的花奴,徐老先生请忽略就是。”
听得他这么说,徐伯夷也和徐子慕一样,这人是即墨青莲的男朋友,什么花奴啊?就是两人之间的戏语罢了。
“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徐伯夷笑道,“有些早,三位先坐坐,喝点茶?”
“好!”牛大傻点点头,倒也没用解释徐伯夷的误会。
早就有钱庄的服务员送了茶上来,牛大傻端过一杯,嗅了一下子,这才递给即墨青莲道:“西湖龙井,还不错,姐你尝尝!”
“想不到这位小友倒是懂得茶!”徐伯夷不仅笑了起来。
“我家那位老头子喜欢!”牛大傻笑了一下子,也在沙发上坐下,看徐伯夷和王大夫对弈,那王大夫自从即墨青莲和牛大傻进来后,就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打量着。
“徐老头,你好像要输了耶?”牛大傻一点也不客气,他在背地里称呼徐伯夷为徐老头,这个时候当面也是这么叫,即墨青莲看了他一眼,他却是坦然而笑。
“哈——”徐伯夷有些尴尬,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当面称呼他一声“徐老头”的,如今,被一个后生晚辈,当面这么叫出来,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自己的老命,还要求着人家,他也不好发作。
戚雁舞坐在即墨青莲身边,看着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核桃花生之类的茶点,当即用核桃钳子剥开一个核桃,把里面的肉,送到即墨青莲面前。
“小伙子也懂得围棋?”王大夫终于开口,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懂得这个了。”
“现在很多年轻人懂得的东西,我也不懂!”牛大傻难得谦虚了一次。
“哦?”王大夫笑道,“那以小伙子看,徐老先生这盘棋,可有回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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