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声哀嚎,抬起腿来就往苏晚晚的肚子上踹过去。
好在苏晚晚早有防备,松了嘴,巧妙的转到男人的身后,一抬腿,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腿肚子上。
男人闷哼了一声,扑通一下单腿跪在了地上。
另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见状举着棒球棍迎了上来,苏晚晚身子灵巧,微微一闪,那黄毛大汉扑了个空。
苏晚晚被逼仄到角落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哪怕在不中药的情况下,她从权薄言那里学来的几招三脚猫功夫对付两个大男人恐怕都不占上风,更何况,她眼下刚刚中了迷药,人是醒了,但丝毫提不起力气来。
两个男人见她明显撑不住的样子,一齐逼近过来。
“小妹妹,你就从了我们吧,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了,到时候你舒服,我们也舒服。”黄毛大汉狰狞的坏笑道。
苏晚晚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啤酒瓶,对着窗台,砰的一声,狠狠的敲了下去。
碎片四溅,她手拿着瓶口,将锋利的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咙。
“派你们来的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奉还。
你们若是执意如此,是肯定会闹出人命来的,倒是别怪我没提醒二位,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个人自然是不肯信面前这个柔弱的小女人还真的会为了保全名节真的自杀,于是奸笑的逼近着:“你倒是自杀一个给我们看看呀,反正我们兄弟二人手上还没沾过血呢!”
苏晚晚抵在喉间的碎片紧了紧,鲜血渗了出来,猩红夺目。
她目光决绝,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闭上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权薄言的面容。
“苏晚晚!”远处传来男人一声吼叫,是陆泽岸。
陆泽岸刚才在学校走着,听旁边的人讨论起苏晚晚来,他一回头,便看到苏晚晚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苏晚晚猛然一惊,是陆泽岸!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晚晚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陆泽岸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
她手中握着啤酒瓶,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向外渗出。
陆泽岸双眸子狠狠一沉,恨不得把面前这几个小混混全都杀了。
“我是陆家二少,你们马上给我滚。”
陆泽岸拿出手机,眼神里满是坚定。
他早已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摄录下来。
只要他按下发送键,这些录像就会发到警察那里。
到时候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们思索了一番,其中一个腿已经开始打颤。
可是金主吩咐的事情,他们不敢不去做。
毕竟,还有一笔不菲的费用。
“陆家?京城陆家?”
小混混心里一震,虽然知道他们的金主也是背景强大的人,但是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些钱去得罪陆家。
陆家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这京城的陆家,一旦招惹上了,下场一定会极为凄惨。
“把她放了!”
陆泽岸语气严肃了几分,跟往日阳光的形象完全不同。
苏晚晚手中握着啤酒瓶,忘记了把它松开。
鲜血从伤口处一直往下流,此刻,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陆少爷,我们也是拿钱做事。”
陆泽岸眼疾手快,趁他们两个人不注意,两三下就把他们给放倒了。
陆泽岸是学校拳击社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他刚刚只不过是担心苏晚晚的安危,没有贸然出手。
“啊!”
陆泽岸一脚踩上去,小混混吃痛。
“陆二少,我们无怨无仇,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计较了!”
陆泽岸一把夺下了苏晚晚手中的酒瓶,他不知为何,心里只觉得一阵酸楚。看到别人这么欺负苏晚晚,他恨不得把那些人抽筋剥骨。
这天底下,能够让陆泽岸脾气这么好的人发怒,恐怕也只有跟苏晚晚有关的事情了。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
陆泽岸双眸猛然一沉,眼神如同凛冽的寒风。
“是……是云家的人!”
似乎是犹豫了一番的小混混,终于把幕后的金主给供出来了!
陆泽岸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是云希,她居然做出这种事。
陆泽岸很反感这样子的女人,但是又不得不接受。云家的大小姐,似乎是对苏晚晚抱着满满的敌意。
“她让你们做什么?”
陆泽岸继续追问。
苏晚晚也沉默了,没想到居然是云希派人过来的。
她突然有些心慌,手一直颤抖着。
“晚晚。”
陆泽岸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对劲,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
他低声唤着她发名字,苏晚晚却迟迟没有听得到。
她只是不愿意面对。
“云,云小姐,她想让我们,拍到苏小姐的裸照,然后上传到网上,好让她身败名裂!”
陆泽岸手下微微一用力,这小混混就不得不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生怕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手腕生生拧断了。
陆泽岸眸光寒了一层,心里尽是无限的厌恶。
没想到,在人前风光的云家大小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回去原话告诉她,如果再不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陆泽岸狠狠的踹了那两个男人,随后就揽着苏晚晚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晚晚,以后不许伤害自己。”
陆泽岸扫过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突然停住了脚步,伸出手来摩挲着那个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疼的很。
“啊?”
苏晚晚明显向后一缩,想要躲离他的触摸。
“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晚晚身上。
因为刚刚的一番拉扯,苏晚晚的衣衫略微有些不整。
“谢谢你。”
苏晚晚犹豫了半晌,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面,最终是小心翼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陆泽岸显然是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是没有能够说出口。
“没事,我只是碰巧看见。”
他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举动给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