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夏国,形势十分微妙,皇室和各大宗门,以及修仙家族都是各自为政,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不是苍南学院的掣肘,几方势力说不定早就打起来了。
归根揭底,就是因为皇室不够强大,只有皇室掌握了韩月所说的这些功法和武功,才能真正压制三大宗门。
想到这里,韩乘有些迫不及待的道:“月儿,你给为父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啊!我这就进宫面圣,让圣上无论如何也要从那位沈掌门手中求得功法和武技。”
韩月嘟了嘟嘴道:“爹,你不用白费心思了,人家沈掌门已经跟我说过了,想要学习他们的功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学习的人必须亲自上玉虚峰,进山门先奉上一百元石香油钱,进去之后,看上了哪本功法,再出一百元石,方可学习,而且沈掌门说了,不管是谁,学习之后,都不得外传,否则严惩不贷。”
“进门就要一百元石,再加上功法的钱,至少要二百元石,这也太贵了吧!”韩乘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他是想在全军推行这种功法,原本他的想法是,让皇室花上一笔钱,高价购买这些功法和武技,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现实,但是一个人花二百元石,皇室显然又出不起这个钱。
元石可不是普通的银币,皇室一次性能拿出的元石,也不过几十万,将军府能拿出三四万就不错了。
不过韩乘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强大大夏国的机会,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去回禀皇帝,看他怎么安排!”
说完,韩乘便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校场,往皇宫而去。
看着韩乘的背影,韩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自己的宣传效果很好嘛,爹爹都去告诉皇帝了。
……
大夏国的皇帝名叫叶朝天,是筑基圆满的强者,虽然现在已经到了一百多岁,但外表看起来不比韩乘大多少。
筑基期修士的寿命,一般在三百岁左右,一百多岁算是正值壮年。
大夏国的皇位,从来都不是修为高就能胜任的,相反,很多修炼天赋极高的皇室子弟,不会去争夺皇帝之位,他们更看重的是修仙问道,追求长生,世俗的权力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叶朝天的修仙天赋一般,能达到筑基圆满,也多亏了皇室的资源倾斜,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天赋,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止步筑基圆满了,所以他便把心思转到了皇权之上。
叶朝天是个极具城府,善使权谋的人,当年的皇子夺嫡,他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便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坐上皇帝之位以后,叶朝天便将精力放到了巩固皇权,打压修仙家族和三大宗门上,甚至将手插到了苍南学院。
可惜当年的的叶朝天锋芒太盛,也太小看三大宗门和苍南学院了,他的行动开始没多久,便受到了大夏国众多修仙家族和三大宗门的抵制,就连苍南学院也对他极为不满。
那时候,三大宗门和各大家族联合对抗皇室叶家,连苍南学院也时不时的出手为难一下叶家,以致于叶家的势力急剧下滑,不少原本属于叶家的附属势力,都转而投靠了三大宗门。
这让叶朝天第一次认识到了,想要触动大夏国的既有格局,有多困难,就在叶家危机存亡之际,苍南学院老院长突然出面调停,双方这才罢斗,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议。
从那以后,叶朝天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了许多,没有再过问皇室和修仙宗门的事,甚至连朝事都有些懈怠了。
不过这样做的好处便是,三大宗门也暂时对叶朝天放松了警惕,给了叶家休养生息的机会。
但是作为叶朝天最亲近的下属,韩乘知道,这位城府深沉,睚眦必报的皇帝,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曾经的屈辱,他只是在蛰伏待机,等待一个可以一举压下三大宗门,乃至苍南学院的机会。
大夏国皇宫御书房中,只有叶朝天和韩乘两个人,甚至连一个伺候的太监都没有。
端坐在龙椅上的叶朝天,看起来似乎比粗犷的韩乘还要更加年轻一些,他面白无须,身材修长,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没有一丝让人畏惧的威严。
韩乘坐在一张椅子上,细细的向叶朝天诉说着韩月带回来的情报。
半晌之后,叶朝天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韩乘没有打扰他,只是端坐在座位上,等待叶朝天说话。
和韩乘一样,叶朝天听到这么玄乎的事,第一反应也是怀疑,但是很快他便甩掉了这个念头。
韩乘虽然是个军人,性子也有些急躁,但是这样重要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韩家是大夏国的老臣,战死沙场的韩家之人不计其数,韩乘的忠诚不用质疑,他没道理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叶朝天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道:“大将军,你带来的这个情报,对我很重要,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可以得到月儿说的那些功法,进而在全军推广开来,我们便有了碾压三大宗门的资本,数十年前的事便不会再度发生,这可是件大功,月儿居功至伟,我看就封她为迎阳公主吧!以示表彰!”
韩乘微微一愣,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单膝跪地道:“多谢陛下隆恩!”
异姓公主可不多见,大夏国开国至今册封的异姓公主也不足五指之数,可以说,韩月得到的封赏是无上的荣耀。
可是这个册封来的太突然了,让韩乘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甩掉这些思绪,拱手道:“陛下,那位凌霄派掌门的条件如此苛刻,恐怕我们想从他手里得到这些功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要价也太恐怖了。”
叶朝天点了点头,淡然的道:“无妨,这个我自有计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