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的脑子一直嗡嗡作响,想让它停止运转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一直听说林欣这个人,萧学铭也曾经向自己的坦白,可是都抵不过时不惑那些话。
萧学铭一路飞奔开回家,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大雨不停在下,伴随雷声的敲打感觉直击自己内心,他没有做亏心事,也没有做对不起夏凝的事情,唯一做的不够是他没能早点告诉她,让她从那个人的口中听见了。
女人不哭不闹被大雨打湿的身躯却在颤抖,萧学铭将她抱入里屋,直接开启暖气,将她放入床边,连忙从衣帽间拿出大毛巾给夏凝擦干身子。
原本以为女人会因为自己的触碰而给自己些许反应,但是并没有,她两眼放空,小脑袋瓜子不知道思考什么,“老婆,我去给你煮姜茶。”
夏凝依旧沉默不语,事实上,萧学铭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
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夏凝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大家口中的林欣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学铭端着煮好的姜茶回到房间,看见她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动都没有动过。
他边朝着姜茶吹气,慢慢走向夏凝身边,缓缓开口道,“老婆,咱们先把姜茶喝了,免得感冒发烧就难受了,好不。”
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但哄的很蹩脚。
夏凝依旧没有反应,大脑就像是被安装了齿轮,不停的盘旋。
萧学铭见状只能直接盛在汤勺里,吹了吹,感觉温度合适,慢慢的移向夏凝唇边。
兴许是因为太冷了,被热气触碰到的那瞬间,自己才意识到,她已经到屋里了,她抬眼望着萧学铭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
“你要说什么,你要问什么,你要我做什么的前提是,你得这姜茶喝了,不可以感冒不可以生病,其他的我都依你。”
就算现在跟他闹冷战的她,听见男人这番话,心里依旧感动,是的,她就是这么容易被满足,所以他才觉得没必要告诉她吗?
看着碗里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刺鼻的味道让她有些皱眉,但一直在眼眶中盘旋的眼泪悄声无息的落下,打湿了自己的手中。
“别哭啊,我这个特地下了红糖,甜的,乖,趁热喝了好不好。”男人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不会搭理,毕竟自己确实没做错什么。
可是时不惑那番带威胁的话,听得让人觉得刺耳。
他再次将勺子挪到她跟前,“凉了。”
“凉了怎么喝啊?”夏凝忽然开口让萧学铭下意识的重新盛一勺。
“这个不凉。”
“不凉你要烫死我吗?”
男人默不作声的吹了吹,温度合适的时候挪向她,他知道,她肯定在整蛊他,但是现在不好意思跟她讲道理。
好不容易一碗热乎乎的姜茶喝完,伴随暖气都开启,夏凝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扑扑,身子骨也热了。
她连忙起身,却被男人抓住手臂,“去哪?”
女人直接甩开他,不想跟他说话,拿了衣服就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刚刚的温存后,他们之间的问题还存在,她知道,萧学铭是喜欢那个女人,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成为禁忌话题,一个人只有真正的付出喜欢与爱,到最后才会选择逃避一切关于她的话题。
忽然摸到手中的戒指这是萧学铭亲手给她戴上,世界仅此两枚,独一无二。
鼻子一酸,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
萧学铭在门外等了一个十分钟,又是一个十分钟,女人进去了二十分钟,然后十分钟前才开水。
“嗡嗡——嗡嗡——嗡——”
手机顿时想起,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的名字,是林欣。忽然觉得阴魂不散很适合她,可是他却直接按掉,不想接听。
谁知,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他直接手机关机,一切如此安静。
“哗啦——”厕所门直接被拉开,萧学铭连忙转身看着从里出来的夏凝,想要上前拉住夏凝的手,但是却被女人一把甩开。
直接跟向衣帽间看她拿起一条干毛巾,直接夺过,把她摁在一旁的椅子上,轻声道,“我来。”
他认真的替她擦干头发,之前都是她帮他,没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按照夏凝的习惯,擦干水分,从旁边拿起吹风筒直接帮她吹干,夏凝望着镜子里的萧学铭,那般温柔让自己无法抗拒,可她刚刚也觉得累了,便自己不想动。
吹干后,夏凝直接起身回到房间躲进被窝里。
萧学铭看见眼前的一幕,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拍开手,“别碰我。”
女人的生疏让他感到难堪,可是他只想确认有没有发烧,没有就好。
“老婆,我......”
只见他话还没说完夏凝直接一个翻身不想搭理他。
他咬了咬牙,“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女人终究还是不搭理他,这让他有些抓狂。
夏凝一直没有睡意,一开始脑袋昏昏沉沉,但是洗好澡到现在吹干头发觉得自己一身轻,原本以为萧学铭会离开房间,可是却一直没有听见房门的动静。
她睁开眼,没看见男人的身影,一转身,“我的妈......”
萧学铭坐地板上想干嘛???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夏凝瞅了他一眼,再次转过身,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回来了,我也跟她见面了,但只是出于朋友之间,时不惑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我相信你可以区分,但也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只是在找一个契机。”
萧学铭托盘而出,甚至告诉她,想让她相信自己,曾几何时,自己变得这么紧张?可换来的只有无声。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一动不动,心里有些难过与挣扎,她相信了吗?还是只相信时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