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七七闻言“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徐娟的手问道:“妈,你说真的?煜之哥哥真的说他不介意吗?”
“当然是真的。”徐娟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她知道,这是可以让简七七安静下来的唯一方法。
“太好了,我就知道煜之哥哥一定是爱我的。”简七七喜极而泣,这件事出了之后,她最担心的就是程煜之会因此抛弃她,既然他说他不介意,她就放心了。
“是啊,所以说,为了煜之你也一定要振作起来。”徐娟点头说道:“再说了,你就甘心看着简安宁安安稳稳的嫁入慕家,然后舒舒服服的过她的少奶奶的生活吗?”
“我不甘心,我当然不甘心!”简七七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把我害成这样,她还想安安稳稳的过她的好日子?做梦!”
“七七,跟妈说说,今天的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徐娟拍了拍简七七的手背,示意她安静下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简七七摇了摇头说道:“我明明将放了药的那杯果汁递给了她,也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中了药的却是我,而她却什么事都没有?”
“你确定将放了药的果汁给了她?会不会你记错了,给了另外一杯?”徐娟皱眉问道。
“不会记错的,怎么可能错?”简七七一脸坚定的点头说道。
“那就奇怪了。”徐娟皱眉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确定你是真眼看着她喝下去的?中途她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这个……”简七七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把果汁递给她之后,她跟我说房间里冷气太足了,让我去把温度调高一些,我就去了,回来之后看到她已经喝了大半杯果汁了。”
“那你的那杯呢?是拿在手上还是放在桌子上?”徐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脸紧张的追问道。
“我的那杯,放在桌子上……”简七七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娟问道:“妈,你的意思是,她将两杯果汁换掉了?”
“嗯,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徐娟脸色很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她为什么要换呢?难道她知道我给她下药了?”简七七一脸疑惑的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徐娟皱着眉头看向简七七说道:“她又是怎么知道那杯果汁有问题的呢?会不会是你当时露出了什么马脚?”
“没有。”简七七毫不迟疑的摇头说道:“我绝对没有表现出异常来,而且,我也没有发现她对我有什么怀疑。”
“那就奇怪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她又是怎么想到的呢?”徐娟百思不得其解,竟莫名其妙的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气,却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在怕吗?可是在怕什么呢?她徐娟可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可以说,她从来都没有把简安宁放在眼里,她一直觉得,她不出手收拾她是对她的仁慈,她一旦出手,就凭简安宁那个白痴的样子,肯定一收拾一个准儿。
却没想到,这么完美的一次计划,竟被简安宁轻易的化解掉,而且还当下便反击了回来。
难道是误打误撞吗?她不这样认为。
如果简安宁是事先知道她要给她下药,然后又将计就计,将有药的果汁让简七七喝下,又自导自演了后面的戏,那她的确是太可怕了。
“妈,我绝对没有跟她说过的。”简七七连连摇头说道。
“妈知道,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徐娟皱眉说道。
“妈,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两个说的时候被其他人听到了,然后事先给她报了信?”简七七想了想问道。
“不可能,咱们在房间里悄悄说的,不可能有人听的到的。”徐娟毫不迟疑的摇头,那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简七七有些颓然的又躺回了床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了一种再也不能把简安宁怎么样的错觉。
“好了七七,不要气馁,这次没成功,咱们下次一定成功,妈会再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徐娟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她就不信她收拾不了简安宁。
“可是她已经嫁给慕庭深了,以后更不好动手了。”简七七叹了口气说道。
“七七放心,有妈呢。”徐娟摸了摸她的头发劝道:“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子,保持好心情,其他的先都交给我。”
“嗯,知道了妈。”简七七点了点头。
徐娟见简七七是真的安静了下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暂时放下心来。
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程煜之的态度的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暂时不要见面。
程煜之从医院离开之一,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却鬼使神差的又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而就在酒店里面最大的宴会厅里,慕庭深和简安宁的婚礼晚宴正在举行着。
程煜之坐在车里吸了一支烟,终究还是推开车门,回到了宴会厅。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可控制的想要见到简安宁。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要去观察简安宁,看看她到底对慕庭深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必须要确定,以后才知道还能不能信任她为她做事。
在他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刚好看到简安宁从里面出来,大红色的露肩礼服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他竟没有发现过,原来她的身材这么有料。
雪白的脖颈,高挺的山峰,纤细的腰肢,引人暇想。
“安宁。”程煜之喉结滚动,轻唤出声。
简安宁前行的脚步微顿,转头看向程煜之,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开口叫了一声:“程总。”
程煜之听到她对他的称呼,就像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后跟。
他皱眉问道:“安宁,你……怎么不叫我煜之哥哥了?”
“我已经是庭深的妻子了,再叫你煜之哥哥就不合适了,总是要避嫌的,不是吗?”简安宁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令人无法反驳。
程煜之张了张嘴,虽然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内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
他也说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簇无名之火在灸烤着他的心,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出口,令他倍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