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这样败了吗?
不,这不可能。
陆晋霆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痛楚一阵阵侵袭着他的神经,他从来没想过安宁会有能接受和沈驭野共同生活的一天。
这个行为代表什么他不敢直接下定论,但他们现在一定有了某些进展。
“总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他怎么知道?
现在安宁就在沈驭野手里,他该从何下手?
“你们先下去,我自己想想。”
挥退了手下之后,陆晋霆坐在客厅里点燃了一支烟,他从来不吸烟的人如今除了这个方式竟然不知道还应该用什么方式排解烦闷。
他应该能想到的,沈驭野费了这么大精力就为了能把他从安宁身边赶走,做了这么多是不可能没有目的的。
那安宁呢?她现在会是什么想法?
她现在有没有动跟他和好的心思,有没有还在心里为自己保留一点位置?
她……真的会就这样安稳了?
……
安宁颤抖着手看着他,心里不停的咚咚直跳!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面前的男人步步紧逼,显然没打算放过她。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沈驭野向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逼的她手指不自觉张开,“这是什么?”
安宁死咬着嘴唇,怎么都不肯说话,男人冷到极致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想吃避孕药?”
“我……我……”
沈驭野冷笑一声,周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厌恶,“你想防着我,不想怀孕?”
见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安宁只好咬着牙开口,“是,我不想再怀你的孩子了,我有念念一个就够了。”
她一边说一边攥着拳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会有什么下场。
她本以为沈驭野会愤怒的骂自己一顿,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眸光幽暗一片!
之后,就转身走掉了。
走,走掉了?
她一脸懵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情况?
……
第二天一早,安宁还没清醒,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她微微皱了皱眉,撑着疲惫的眼皮睁开了一点,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在自己面前出现。
安宁“啊”的一声叫喊之后堪堪看清,原来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沈驭野!
“你干什么!”她捂着惊悸的胸口,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驭野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我卧室的钥匙?”她秀目里满是狐疑,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他房间的钥匙。
“整栋别墅都是我的,你说我怎么会有你卧室的钥匙?”
安宁紧紧皱眉,“那你进门就不能敲敲门?我还没睡醒呢你就在这里坐着,是不是不太礼貌?”
“我敲门了,你说了进。”
“怎么可能!我睡觉向来很死,怎么可能回应你?”
“你不记得是你的事,总之我是经过你允许才进来的。”
安宁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房间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可能以后都会这样,天啊,简直想都不敢想!
“早餐好了,限你三分钟洗漱完毕,否则明天我会来的更早。”
说完这话之后,沈驭野轻牵薄唇,转身走了出去。
安宁头痛的不行,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要派沈驭野来惩罚她!
啊……
心里哀嚎一声,伸出手胡乱的揉了揉头发,简直快要崩溃了。
她刚想站起身洗漱,忽然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房门,心里一个冒出了一个想法。
安宁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了门边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轻轻的转动锁,“啪”的一声,门锁上了!
主卧的门锁上了,这回看他的还怎么来打扰自己睡觉。
什么三分钟,什么更早?都是不可能的了!
他连进都进不来还想怎么对付自己?
安宁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这回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个懒觉了。
缓慢的掀开被子,洁白笔直的双腿钻了进去,被窝里还有她睡过的余温,现在再躺进去简直舒服的不能再舒服。
她不想理外面的男人怎么说,反正答应了他会生活在这,那自己爱睡多久就睡多久,想不吃早餐就不吃早餐,他想打扰自己?
做梦!
安宁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在床上微微转了个身,还不等她重新酝酿出睡意,门口重新传来了开门声。
眉头渐渐蹙起,这不像是打不开门的样子,反而更像是……
“怎么?你是故意想跟我要惩罚?好,我满足你。”
安宁“嚯”的从床上坐起,一脸震惊的看着正双臂环胸斜靠在门边的沈驭野。
只见他再次对自己摇了摇手中的钥匙,其中一把和主卧门一样颜色的偏小一些的要是出现在自己眼前。
“沈驭野,你太卑鄙了,竟然撬锁?你这人是不是有偷窥癖?”
“尽情骂,明天早上的时候你最好穿的多一点,我可不想再看到不该看到的。”
“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安宁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自己的睡衣正歪着肩带,袒露着半个胸*脯。
脸色蓦地一红,安宁迅速用被子捂住胸口,“那你还不快出去!”
“又不是没睡过,看看怕什么?”
安宁连忙拉着被子到自己胸前,“你快出去!”
沈驭野嘴角噙着笑带上门,“这次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了,你斗不过我的。”
安宁愤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骂的阵阵有词。
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终于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下,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念念已经坐在餐厅等自己,保姆却不见踪影。
“张妈呢?”
“沈先生让张奶奶放假了。”
“放假?”安宁不敢相信,“她是家里唯一的保姆,怎么能忽然放假呢?”
“早上我看她碍眼,就让她走了。”沈奴野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以后的起居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