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酒会之中,灯红酒绿,满眼中看到的,商业巨子,政界高官,网络红人,娱乐明星,富二代官二代红二代或者是三代N代,那些报纸或者网络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几乎让人目不暇接。
那个女明星,明明干爹是个财团老板,现在却勾着一个富二代的脖子,扭捏作态;这个政府要员,明明昨天还在发布清正廉洁的讲话,手腕上却带着一个价值十多万的手表;还有那个年轻的青年十大才俊,前不久在做人性的演讲,现在怀中却抱着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嫩模。
相机快速地按下快门,镜头慢慢地转向了别处,忽然注意到眼前的两男两女,而其中的一个女人,正是前几天吵的火热的,萧家的少奶奶,一个卖酒女。
貌似这次又有什么大新闻了,他将镜头设置成了录像模式,慢慢靠近,他们的谈话也都一清二楚。
罗永澈站在夏凝身边,口袋里塞着淡紫色的手绢,正好与夏凝的礼服般配,像是刻意搭配的一样。正所谓郎才女貌,看上去两人很是般配。
沐晴晴见萧学铭走过来,径直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很是亲昵的样子。
“好巧啊!罗总,若不是我今天参加这酒会,或许还不知道晟哲科技这个公司。”
萧学铭又是官场上的那一套,夏凝不禁撇撇嘴巴,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罗永澈自然是也不甘示弱,举着酒杯,挑眉,“不过是小有名气罢了,公司现在正处在上升发展阶段,不知道萧总裁有没有兴趣来注资啊!放心,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罗某人自然是会以诚信至上的。”
罗永澈侃侃而谈,萧学铭阴沉着脸。
夏凝也是个生事的主儿,自然是见不得萧学铭的好,既然罗永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身为公司一员,自然是有责任和义务拿下这个大客户了。
“怎么?萧总裁这是不乐意了吗?是不是害怕,万一以后生意赔本了,没地方要钱啊!萧家好像不缺这一两千万吧?”
沐晴晴对两人不屑一顾,“切,那么小的公司,我们可是看不上眼,你还是去找别人给你投资吧!”
说罢,就要拽着萧学铭离开。
“罗总有这个诚心,我自然是不会拒绝了。明天我会让于铮过去,办理相关的合作事宜,要是哪一天你的公司真的黄了,这些钱就算是补贴了。”
萧学铭停在了夏凝的身旁,看见她站着另一个男人,心中莫名的怒火。远处有个亮光在闪着,萧学铭很快就注意到那人。
他走后,夏凝终于舒了一口气,而那镜头也慢慢地收起,那人压低了鸭舌帽,疾步朝酒会门口走去。
萧学铭骨节分明地按下电话号码,没过多一会儿,就看到于铮带着那名男子上车。
他查看着酒会的监控,三三两两地分布着,怪不得那人能跟着混进来。近几天来,想要看萧家出笑话的人太多了,萧学铭不得不紧盯着点。
只有夏凝这个笨女人,光顾着和别人的男人卿卿我我,想着,他不禁攥紧了拳头,还没有见哪一个女人,面前对他恭敬有为,人后又对着其他的男人谈笑风生。
“学铭哥哥,酒会快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
沐晴晴抚摸着他的肩头,有些微醺的样子,却被萧学铭一把挑开。
“过会儿我让于铮送你回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望着萧学铭离开的背影,沐晴晴心中一阵恼火,气得直跺脚,噘着嘴巴。
“夏凝,我要你好看!”
门口,夏凝肩上披着罗永澈的外套,等着他开车过来,却没想到等来了萧学铭,他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又是那种命令的语气。
“上车!”
许是今天酒意上头,若是以往夏凝可能还会乖乖听话,今天,她也还真就敢忤逆了萧学铭。
“有车来接我,不用你!”
夏凝强硬地说着,看向远处。
“夏凝,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拒绝的了吗?”
他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威胁着。
“抱歉,若是在别墅里,或许我会乖乖就范,可是就目前来看,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夏凝得意洋洋地说着,萧学铭抿紧了嘴唇,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径直开门下车,将夏凝逼到了墙角。
“夏凝,别以为在外面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趁我还没有跟你离婚之前,把我服侍好了,或许我还能给你一部分财产,也不用你每天想着找别的男人。”
**裸地羞辱,夏凝眼角含着泪水,在萧学铭的心里,她永远都是在用着最卑劣的手段,在萧家占据一席之地。
她比不上那个女人,甚至狠心地想要将她掐死。
“夏凝,走了!”
不远处,罗永澈在喊她,萧学铭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塞进了车内,同罗永澈打趣道:“今晚夜色那么好,我想罗总也不忍心打扰我和我夫人良辰美景吧?”
好一个良辰美景,夏凝在心中嗤之以鼻,这个男人真会打官腔,也同样会逢场作戏。
罗永澈转动着方向盘,根本看不清夏凝的面容,被玻璃窗挡着,看他的车走远,心中忽然落寞。
他的外套还披在肩上,夏凝没有多少朋友,唯有在罗永澈的面前,她不会强装着那套虚伪,也不必那么自卑。
本以为回到别墅之后,会再来一次腥风血雨,打开灯的一瞬间,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萧学铭紧握着夏凝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爷爷?您,您怎么来了?”
萧学铭很是出乎意料,夏凝更是一脸的错愕,老爷子突然到访,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夏凝重新整理好情绪,“你们先聊,我去沏茶。”
刚想离开,老爷子轻咳了两声。
“听说你们今天去了张金生主办的酒会?”他拄着拐杖,眉头紧锁,眸子更是睨着夏凝,“听别人说,小夏今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出席的酒会?”
夏凝将额前的刘海别到耳朵后面,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爷爷,对不起,但是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去酒会也完全是寻找合适的客户,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