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老爷这话说的雁尘雪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之后笑了,“爹,你怕是忘了吧,雁怜月出嫁那日我还在的,怎么就是几日不见了啊。”
她这话没给雁老爷留一点面子,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
一旁站着的容王爷听到她这样毫不客气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好,再怎么说也是和自己父亲说话,怎么这样没有教养,面色便有些不虞。
雁尘雪看到他这个样子,却有些不屑,这容王爷虽然是雁府的亲家,但是和自己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他没有理由以此来教训自己。
雁老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怎么,你这丫头进了四王府连你自己娘家都不愿意回来了,也不愿意多待会?这样吧,今天晌午你就留在家里用午饭吧,咱们也刚好多说会话。”
他这样想留住雁尘雪,暗地里也给容王爷使了使眼色,想让他也帮着说说,这丫头再和自己闹别扭,也不会拂了容王爷这个面子吧。
容王爷开口说到:“四王妃不如今天就留在雁府吧,正好我们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平日里也没机会去到王府找你,这今天不正是个好机会么?”
有事要和她商量,这不仅让雁尘雪有些疑惑,这容王爷能有什么事情和她商讨?一边的雁怜月更是惊讶,这王爷看起来对雁尘雪的态度有些怪啊,居然有些恭敬的感觉,是她感觉错了吗?
“什么事情,不如在此直说吧。”
雁尘雪仍是坚持想让他这会儿就说出来,不想在等着了。
见她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不想和他们扯上一点联系,容王爷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不过看着一边的雁老爷使着眼色,到底还是开口再劝到。
“我和你爹爹方才已经在书房里讨论了一会儿了,现在关键是要看看你的意见,我们想商谈的这事和你四王府也有很大的关系,不如回去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他这样缠着让雁尘雪有些不理解,按理来说自己跟他本就没有什么大的瓜葛,他现在却在雁府缠着自己不放想谈事情,又说是和四王府有关系,太刻意了。
雁尘雪仔细思索片刻后,还是答应了,听听也是无妨。
雁老爷和容王爷脸色皆是一喜,笑着说到:“那四王妃,里面请?”
这两个人见她答应了,话语中都透漏着几分恭敬之情,让一边的雁怜月看见了不由几分嫉妒,怎么容王爷对她这态度也不一般呢?
她忙走到容世子一边问到:“世子,爹爹和她要讨论什么事情啊?你们方才在书房里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容世子本想一起跟着进去,却被她一把拉着,面色有些不虞,着急的说到:“大事!很重要的事情,你快别拦着我了,我还想进去看看呢。”
雁怜月还是紧紧拉着他,忙说到:世子世子,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啊,这毕竟是我姐姐诶,一会儿进去了我也不好问。”
“行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大事,我们男人管的,你这瞎操什么心?这件事情要是办成了,咱们容家可就发了大财了,日进万两那可不是梦啊。”
说完容世子就挣开雁怜月的胳膊,紧紧跟着容王爷进去了,这等大事他可要跟着看。
剩下的雁怜月一个人听完之后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跟雁尘雪如今商讨的都是这般大事,她有这样的本事?
而一边躺在地上还没有人管的雁以安还在哀嚎,看见几人都已经进去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躺着,好不尴尬。更何况自己母亲还没有回来,这二姐也没有动静,真让他等的几分难受。
“二姐,二姐!你快过来陪陪我,我好难受!”
雁怜月被他这样一喊才回过神来,看在一边躺着的雁以安,不由有些皱眉,真是扶不上墙!便说道:“你再等会儿,娘亲一会儿就来,先撑撑,我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说着便提裙进了屋里,留雁以安在外面愤怒的喊叫。
雁怜月刚进去就听他们在谈论四王爷礼璟,说是他之前经商头脑发达,还曾有过一晚上进账数十万,一月便可进账千万的事情。
雁怜月一听到这话,脸上便是掩饰不住的爱慕,咬住下唇轻声说到:原来这四王爷竟如此厉害。”
听着听着她就觉得在外面听着有些不太清楚,便慢慢走进了里屋坐在了旁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偏偏她刚刚坐下,就看到容王爷竟然亲自给雁尘雪奉上了茶,说话间还带着笑意,这般恭敬的样子,让雁怜月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雁尘雪也是觉得惊讶,这个容王爷居然会对她如此恭敬,看来一会儿要商谈的事情,应该不是件小事。
所以她对待容王爷的态度,也变了些许,恐怕一会儿这儿怕他要要求自己做这做那的。
他越是小心讨好,脑子里盘算的可就越多。
“容王爷有什么事儿跟直说吧,您这边说完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去。不然到时候,我怕礼璟会过来接我。”她没有碰那杯茶。径直开口说道。
容王爷的脸色变得阴暗了起来,他本是想觉得,这雁尘雪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妇道人家,自己和她好好说话,应该也会慢慢会熟识下来。
却怎么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厉害?这些话就堵了自己所有出路。
他咳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王妃这么谨慎干什么?我们还能害你不成,只不过是听说四王爷已经将府中所有大权交由您掌管,也是有些好奇而已。想问问,这可是真的?”
他居然知道这事儿?雁尘雪一时有些疑惑。怎么这件事都能传的出去?她真正掌权也不过就是昨日的事情,看来这王府之内的嘴巴也不太严实呀!
一边的雁怜月听到这话,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四王爷居然将这么重要的大权都交由她掌管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他竟然如此青睐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