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差距不可弥补,他一抬手自己就算垫脚也摸不到。
她也不矮,一米六七的标准身高,站在将近一米九的慕诀面前就十分小巧。
“还给我。”林笑笑懒得和他争执,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仰脸怒视他。
“还给你再让你跑?”
“那对我有用,还给我。”
“知道对你有用,不然我拿它做什么?”慕诀笑了一下,只是连脸皮都没有扯动。
这样分明就是要威胁她,林笑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燃着一把烧不出去的火。
“你拿着吧。”
本来以为林笑笑还要争取一下,但是她最后也只是看着他,让开一点让他继续找。
而她自己藏东西藏得浅,慕诀稍微一看就看出来,看她一脸隐忍的怒意,慕诀还是冷笑一下:“又不高兴了?”
“拿到你就出去吧,我要看东西。”
“我记得里面一共有八个,现在我才找到四个。”
“慕诀,你别欺人太甚。”
“那你自己拿出来。”
林笑笑浑身气的发颤,眼中染着血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把她囚在身边就算了,现在还要彻底断了她的后路,他们都知道彼此一点感情都没有,慕诀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当初林家设计的报复,还有,还有林笑笑有着和他相似的经历。
这个男人简直可怕。
“你没做错,要怪就怪林家当初把你推出来了。”
那双通红的眼睛没有软弱,只有阵阵难过,那样真切的难过让慕诀下意识避开了眼睛,声音冷然的说到。
他回到房间把手里拿着那推东西随手扔在抽屉里面,总是忘不掉,林笑笑刚才一直沉默不动作的样子。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总是想起那个之前被他不屑于多想的女人。
之后好几天,他和林笑笑都没有说上话,她本来就沉默,那天之后就更加安静。
听佣人说,她也不怎么出房间,每每慕诀回家的时候,林笑笑也不会出来吃饭。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似乎有一种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感觉。
慕诀只当她在闹脾气,自己也在忙公司新一季度的竞标,懒得去管家里那个不太听话的小宠物。
而过了好几天,林笑笑晚上还是没有下楼,慕诀一个人坐在下面吃着晚餐,之前也都是他一个人,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只是现在又突然觉得太安静了,他问旁边的厨娘:“她不吃饭?”
“中午林小姐下来用餐了。”
那就是不想看到自己。
厨娘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的说:“要不要再去叫一下林小姐?”
慕诀淡漠的动着自己的餐具:“不用。”
之前也没有和自己闹成这样,这次就这么大的反应,说白还是他自己拿走了她可以离开的一切后路。
慕诀嘲讽的勾了一下嘴角,外面想要贴上来的女人那么多,自己也不在意一个不听话的。
而在房间里面,林笑笑翻过一页书,抬眼看了看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刚才来叫她吃饭的佣人也没有再来过。
这几天都是这样,慕诀就算在家也不会强怕她下去,两人也从不碰面,他也难得没有来找自己麻烦。
似乎在默认自己现在和他的冷战。
林笑笑乐得清净,但是心里也隐隐担心他突然发疯又要来羞辱自己,每次听到外面慕诀的车驶进来的声音,她心里都不免跳一下。
而不多时,她又听到了外面车道又车子驶出去的声音,她站在窗边看着,是车库里面停着的那辆玛莎拉蒂,他今晚自己开车出去了。
终于受不了自己了。
林笑笑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却笑不出来。
这辆车型低调的玛莎拉蒂划过灯火璀璨的街灯,最后停在一个私人会所前,“havana”。
他虽不常来,但是门童却认出他开车的豪车,还有一身睥睨的气势,他一下车,就有人上前替他开门,停车。
男人的气势冷傲,眉眼看上去似刀削一般冷硬,带着锋利的味道。
门童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他是谁:“诀少,今天是来找您朋友么?”
慕诀微微颔首。
门童就领着他走进,havana里面全是金色的大灯,走进去就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奢靡之感。
在本市的权贵圈子里面没人不知道havana,不过它也很神秘,只猜测它似乎是某个外国老板开的,风格很狂野,接待过很多大鳄和巨子。里面装修奢华,服务配置顶级,消费就是顶级,而且它直接到持卡的客人,所以他的保密工作也是顶级的。
很多千金一掷的富二代也拿不到他们的vip卡,这里面不单单是一个销金窟,还是操权者在觥筹交错中玩弄权力,倾斜天平,它适合一切见不得光,隐于暗处的交易和谈判。
慕诀要找的人正在玩牌,隔着围观的人群,他仗着身高优势还是看清了最里面的情景。里面是只有两个人的赌局,坐庄的人穿的风流,估计是玩开了,衣领都解开三个,露出胸膛,一手搂着娇艳的女郎,一手捏着牌,低池里筹码散乱的放着,而豪掷千金的人却毫不在意,分出心思和自己的女伴调笑。
他的对家眼神贪婪又渴慕的看了看牌桌中间的筹码,紧紧的捏住自己手里的扑克牌,又一眨不眨的看着荷官发牌。
现场的气氛炒的很热,毕竟牌桌上的筹码已经加到将近千万,就连其他包间的人也都来看了看。
慕诀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发最后一张牌,他周身冷寒的锋芒让其他人都自动避让三舍,他走到牌桌前面,漫不经心玩牌的人看到他来了,眉梢一跃,似乎有些惊喜:“操,你舍得出来了?”
慕诀还是一脸冷酷,伸手帮他点了点牌,最后一张底牌压在下面没有翻起,不过他毫不同情的说:“输了。”
牌桌上的点数,对方有两对k,而刑森一手烂牌,却玩的浑不在意,仿佛自己手里捏了一张王牌。
周围的人还以为刑少爷这次要翻盘,原来人家就是不在意,他满不在乎的把底牌翻开,果然如慕诀所说,毫无转机,满盘皆输。
他站起来:“你来帮我玩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