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
沈卓走至苏流云跟前,眯眼笑道,“我敢杀你全家,自然有杀你全家的道理,不服?可以留份遗书,请人告御状。”
苏流云,“……”
“我给你写遗书的时间。”沈卓活动完脖子,就这么心无旁骛站在苏流云近前,摆弄左手腕的钟表。
他高高在上。
他风华绝代,权倾朝野。
但他沈卓也明白,为高位者,最需以身作则!
沈卓承认自己是个褒贬不一,颇具争议的人,可指责他罔顾律法,以大欺小就有点泼脏水了。
苏如玉敢堂而皇之的说,弄死人,她照样能继续逍遥法外,活得滋润!
这背后没有苏流云为虎作伥,谁信?
唯有上梁不正,方才出现下梁歪。
“这……”
突然冷静下来的苏流云,在回顾自己算不上作恶多端,但确实按罪该死的一生,一张脸极速苍白。
真要翻旧账,沈卓都不需要做点小手段针对,光是自己那一*破事,就够带着整个苏家灰飞烟灭了。
何况苏家手头上沾染的鲜血,并不少,当年因为宅基地的问题,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光是大庭广众之下,被苏家家仆活活打死的普通人,就多达四位,无奈苏家根基庞大,没人敢伸冤罢了。
现在,如果因为沈卓这一条线,让对方起了彻查苏家家底的心思,这……
“嘶,嘶嘶……”
苏流云彻底怂了,他本以为吆喝两句,沈卓会点到为止,再不济,也会勉强保留住苏家的香火。
现在仔细想想,怕是在劫难逃!
“我的长孙女,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还请你高抬贵手,饶过苏家。”许久,苏流云咬着牙关,战战兢兢道。
沈卓笑,“那你了?”
一手助长起苏如玉嚣张气焰,并视草菅人命为玩物,身为放纵者,指望说一两句好话,就到此罢休?!
“嘶嘶。”
苏流云冷不丁倒吸凉气,他扬起脑袋,语速结巴道,“我错了,还请你放过老夫,以及老夫的家人。”
“放过你,岂不是对那些被你苏家害死的无故生命,不公平?”
轰!
沈卓左脚抬起。
缓缓落地。
刹那间。
一股近乎实质化的杀气,拔地而起,尚未从惶恐不安中镇定下来的苏流云,错愕的垂下脑袋。
自腰腹部开始。
六道筷子粗细的血线,从自己的身体内部迸发,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他整个人都被血雾笼罩。
犹如莲花绽放。
“我赶时间,所以就不手下留情了。”沈卓抬高左手,借着阳光将腕上的钟表,调整到最佳位置。
嘶嘶!
陈素山,以及郭钊,当场吓傻。
这他妈,果然是扛着灭国战功的无双名将,言行举止非但强势,手段也是极其惊世骇俗,都不需要靠近苏流云,一个念头,就诛杀了后者。
“老子真被柳生这狗玩意害惨了,早知道找金鸿麻烦的人是沈卓,何至于出头调节,草。”陈素山心头碎碎念,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