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轻轻低了一下头,像是不胜娇羞,“谢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
这话接在一起,叫人有种错觉,仿佛公司给她发了一个男朋友,她上去领。
盛轻轻忽然靠过去,抱了一下陆匪翧,但很快退开。
“谢谢陆总。”盛轻轻语气里激动,看上去就像是太高兴了才抱了陆匪翧一下。
台下响起掌声,有人兴奋得吹起口哨,开始起哄。
“轻轻超棒啊!”
“在一起!在一起!”
气氛是如此之好,主持人都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是身边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却转身下台。
盛轻轻怔了一下,跟在陆匪翧的后面下台,她有话想跟他说,却发现他根本没回位置上。
……
乐照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偏偏在这个时候,姨妈到访。好在洗手间里有卫生巾供应,大公司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对女性员工的照顾还是挺人性的。
洗手台是男女公共的,乐照低头洗手的时候,陆翡业突然出现在乐照的身后。
“乐小姐。”
一听到这个做作又肉麻的声音,乐照生理不适。她连抽三张纸,低头擦着手边往外走,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陆翡业却堵住乐照的去路。
“心情不好,难受了?不会这么小气吧,那可是公司的福利,也是我弟弟一手签字同意的活动,当老板的,舍身陪员工也不算什么吧?再说了,那个姓盛的秘书,喜欢匪翧,抱他一下也没什么。男人嘛,在外面玩玩而已。不过是走走过场。有那样的漂亮女员工在身边工作,也比较有效率。”
陆翡业知道乐照压根没有看到盛轻轻拥抱陆匪翧那一下,他一直注意着乐照的动静,在盛轻轻上台的时候,她就走出了会场。
这一番话,看上去像是在为陆匪翧解释,但其实是在刻意抹黑。有些事情不解释还好,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我老公他那么帅,又能力出众,有女人喜欢他很正常。”乐照神色淡淡的,小腹处的隐痛让她拧起细眉,“难怪陆总身边美女环绕,整天工作奔忙,效率特别高。”
陆翡业却像是听不懂乐照的嘲讽一样,笑了起来,他就喜欢乐照这样柔弱中带刺的,才有意思。
他朝着乐照逼近,声音也一并压得很低:“叫什么陆总,那么生分,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得叫我哥。”
陆翡业涂了某种名贵的香水,他的头发还精致到每根头发丝都乌黑发亮,让乐照恶心。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嗯?”
陆翡业注意到乐照略显惨白的脸,他的眼睛像狼一样幽幽的,“匪翧那个人性子太冷,就不像是会疼人的,你可以跟我说说。”
陆翡业那只手朝着乐照伸过来,眼看着就要搭上乐照的肩膀,却突然转变了反向。
咔嚓一声脆响,刚才还一脸狼急的陆翡业瞬间一片惨白。
“啊——”
陆翡业痛喊出声,怀疑手骨折了。
陆匪翧面无表情得将陆翡业按到墙上,又是咚一声闷响。
乐照被倪笑和飞影护住,飞影眼中有戾气,而倪笑亦是怒容毫不掩饰。
“太太,没事吧?”倪笑关切得问道。
乐照摇摇头,将视线落到陆匪翧的身上。他居然脱了外套,身上的白衬衣纤尘不染,搭配他黑色的西装裤,显得身长玉立。
她很少见他在外面脱掉西装外套。
不过更让她觉得微微诧异的是,他居然对陆翡业动手了。
刚才乐照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手的。
陆翡业杀猪一样喊:“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陆匪翧下手很凶悍,但他脸上却没有表情,扫了一眼乐照,又看一眼疼得死去活来、额头上隐隐都是冷汗的陆翡业,这才松开卡在陆翡业脖子上的手。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我以为是哪个狗东西,怕乐照吃亏,就下手重了一点,真是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但神情中根本没有任何歉意。那笑意凉薄得叫陆翡业毛骨悚然。
陆翡业面色难看,这个亏不吃也只能吃了,咬牙切齿道:“看不出来,弟弟你还这么在意弟妹的。也是,弟妹这么好,看你在台上跟人拥抱也觉得很正常,这种太太是该好好珍惜。啊——”
陆匪翧捏住陆翡业的手,刚好按在他骨折的地方,陆翡业差点痛到当场去世,吐不出一个字。
“飞影,送我大哥去医院。”陆匪翧淡淡吩咐道。
飞影走过来,吩咐保镖将这个几乎痛到要昏死过去的陆翡业扶走
“倪笑,消毒湿巾。”
陆匪翧似乎是无法忍受刚才碰过陆翡业一样,低沉阴冷的声音之中透着不耐的命令道。
倪笑立刻将湿巾递上。
陆匪翧却朝着乐照走过去,在她的脸上狠狠得擦了两下。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乐照忍不住喊疼,挣扎闪躲,想要避开他粗鲁的擦拭。
陆匪翧一个眼神射过来,顿时乐照不敢动了,僵硬在原地。
乐照咬了一下唇:“他没有碰到我。”
陆匪翧依旧是不高兴,但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
“到处乱跑什么?”
他将她的手牵住,语气中透着一丝戾气,触碰到她手心的凉意,眉眼间闪过一抹戾气。刚才应该下手再狠一些,打得陆翡业以后看到乐照不敢靠近才行
乐照听他责备自己,语气还那么凶,不由得委屈,“我难道还没有上洗手间的自由了吗?非要我在台下给你当观众,给你鼓掌吗?”
“在陆氏集团,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陆匪翧霸道得宣布,语气不容质疑。
“你以为我很想来?”乐照不客气道。
陆匪翧瞬间面沉如水。
倪笑忽然开口:“盛小姐,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盛轻轻躲在转角的地方,那里有一盆一人高的植物。既然被发现了,她只好从树后面走出来,面露一丝尴尬:“我是来找陆总的,只是,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把话说完了,“陆总,晚餐能约在明天吗?地方我来定,感谢您从我进公司以来对我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