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是很担心,但是礼璟却是像没听见一样,在雁尘雪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司山也顺势递上刚盛好的米饭。
“司山啊,你一月多少俸禄啊?”雁尘雪吃着,突然抬头问。
她这问题问得实在是太突然,但礼璟听见却皱了眉。
这个女人方才在西厢的时候就邀司山喝茶,就连他撞了门框她都要关心他一下,现在还关心起他的俸禄?
礼璟不露声色地白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山看着礼璟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后背发凉,不敢回雁尘雪的话。
“不做什么,就是好奇你一个月到底给司山多少钱,不但让司山24小时都保姆似的跟着你,连盛饭沏茶这种小事都要让他给你代劳。”
下人们自然听不出雁尘雪这话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礼璟很明白雁尘雪在说些什么,虽然他听着那些话一直是眉头紧皱,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却舒展开了眉毛,那些话他倒也没往心里去,见她一直吃着面前那道菜,开口道,“试试中间那道菜,可比你喜欢的那道松鼠鱼要好吃许多。”
雁尘雪听他的话看了一眼,那确实是她从未吃过的菜色,可是雁尘雪嘴里的东西太多,一时间还咽不下去。
礼璟看着雁尘雪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有一股冲动想要戳一戳雁尘雪鼓起的脸颊。
“还有拿到翡翠雕花酿豆腐也甚是不错。”
雁尘雪勉强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真的假的,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不信的话,你自己尝尝。”礼璟说着,用勺子拆了半块豆腐放在她的碗里。
下人们被礼璟这个举动,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王爷竟然亲自为这个恶评如潮,还刚入门就被降为妾的夫人夹菜?!
他们甚至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山也是一眼,虽然礼璟已经让他大跌眼镜过几次,但是他这一次还是被震惊到了。
雁尘雪倒是没有注意到其它的反应,接下礼璟给的那块豆腐就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豆腐入口即化,原本以为单调的口味,在口中竟然变化无穷,雁尘雪想了无数形容这道菜美味的词语,但是一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两个字,“好吃!”
礼璟见雁尘雪吃相可爱非凡跟,又再度夹了另一道菜给她,“这是烧雏鸭,尝尝。”
众人再次被这个场面震惊到。
这一顿午饭吃的雁尘雪非常满足,以致于她忘记了原本来正厅找礼璟的目的。
等她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躺在躺椅上抚摸着撑到突起的肚皮,想着一会好好研究一下《周天心经》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原来要找礼璟的目的。
她原本是想趁着吃午膳的时间,正好可以去问一下礼璟《周天心经》是不是真实有效的武林秘籍,结果被一桌子菜肴迷了方向。
“我可真是糊涂,怎么就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她一边懊恼一边把秘籍摊开来,翻看着书想着要不要再去正厅找礼璟一回。
不过转念一想,习武这事终究是急不来的,以前也有在电视剧里见过一些人为了练习武功花上十年几十年的。
所以她还在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虽然礼璟那个人喜欢欺负她,但是当时那个情况,他大可继续耍她不给她秘籍,也不至于给她一本假的秘籍,毕竟那个人的乐趣不就是看着她气急又得不到的样子嘛。
再说了,万一这本秘籍确实是真的,她因为对秘籍的真假存疑而去问礼璟的话,反而会被礼璟抓住没有天赋还质疑秘籍这点嘲笑她一番!
综上所述,雁尘雪觉得还是自己再琢磨琢磨比较好。
不过午膳用完之后,确实有些困乏,雁尘雪顺势睡了个午觉养神。
午觉过后,雁尘雪觉得神清气爽,不过自己也确实是很久没动过筋骨了,加上这个身子确实弱的要命,连回击礼璟的力量都没有,确实让她非常难受。
为此,她这一刻就决定了要好好锻炼身体,虽说不能一下子把身子练回上辈子那个状态,至少也得能拿能扛。
要改变身体体质确实不是易事,但也不是做不到的。
说干就干,雁尘雪就是这样,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之后,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动她的决心。
于是,她关了窗,锁了门,还找了理由将三个丫鬟打发了出去,倒不是怕自己的武功泄露,而是怕自己的动作会吓到她们。
因为看不懂《周天心经》上面写的内容,于是雁尘雪还是按照上辈子训练的方法来做锻炼。
不过,她的房间虽然很大,但是屋里陈设的装饰品不少,她动作一舒展开就难免会磕碰到那些玩意儿,一来二去也闹出不少响声,响声接连不断,门外的三个丫鬟可是被吓得不轻。
“夫人,怎么回事?”含秋头一个反应过来,担心雁尘雪的安全,拍着门问道,“您没事吧?”
雁尘雪这时候刚做完一组锻炼,脱了力,正准备收了动作休息小会,被含秋这么一问,她只好强撑着最后的动作,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没事,只是撞到几个瓶子,不要大惊小怪。”
三个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可是,夫人你……”
“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们不必进来。”雁尘雪还是不太放心,怕她们推门进来,又补了一句,“谁敢进来,就罚谁两天的俸禄,而且不许吃饭!”
那三个丫鬟果然不敢再多说一句,雁尘雪也能安心做训练。
训练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雁尘雪就训练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当然休息时间比训练时间要长许多。
这副身子的柔弱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要还要弱上许多,光是一组小跳做完她就得歇上半刻钟的时间,因为身子太弱的原因,她根本不敢把上辈子的训练方式完全照搬过来,只好减半减半再减半,否则这个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可想而知,这个身子是多么的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