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何须说这是自己的错?她以为殿下离开,我就不伤心了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才导致殿下的离去,那自己真的是罪过大了,可无论雪嫔说什么,她都有一种感觉,感觉容琛肯定是在这宫里。
“将军,府里出事了。”摄政王府的管家派小蝶急匆匆的过来。
自从上次摄政王殿下离开之后,整个摄政王府一片死寂,几乎所有的一切都由木凝一做主。
木凝一脸色骤变,厉声询问:“怎么如此莽撞,府里出了什么事。”
“木将军快回去吧,兰太妃说要拆了摄政王府。”
“什么?此话当真?”木凝一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千真万确,刘总管此刻正跪在地上请求兰太妃。”
容琛之前是兰太妃的养子,容琛的母妃自他出生时便已离去,后来先皇后病逝,兰太妃抛弃容琛收养了太子容凡为养子。
虽然容凡已经成为了皇上,可是兰太妃还是把容琛当作会抢走容凡皇位的小人,这次说要拆了摄政王府,八成也是兰太妃搞的鬼。
虽然现在容琛不在,可是她也不能让容琛的家就这么被人伤害。
偌大的摄政王府。
兰太妃高贵优雅的坐在正位上,随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手指有意无意的翘了起来。
“微臣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木凝一快速的跑了进来,呼吸还有些繁重,刚刚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
“平身。”过了好一会儿,兰太妃才慢悠悠的开口,明显就是先给了木凝一一个下马威。
木凝一快速的站起身来,她作为大楚国唯一的女将军,之前训练的时候在烈日下足足站立了一个时辰,如今这一点小小的惩戒,又怎么会伤害的了她。
“微臣听闻太妃娘娘说要拆了这摄政王府,不知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妃娘娘,竟然惹得太妃娘娘如此不快。”
兰太妃冷笑:“容琛身为摄政王,前些日子,竟然公开顶撞本宫,还大言不惭说本宫不敢对他怎么样,本宫这就拆了他的摄政王府,以示威慑。”
木凝一心惊,他们知道现在的容琛是摄政王假扮的,可是太妃娘娘并不知道,按照南宫辰的性格,是敢于顶撞兰太妃的。
“太妃娘娘,微臣替摄政王殿下为您赔个不是,实不相瞒,摄政王殿下这几日身受重伤,胸闷,恐怕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太妃娘娘,希望太妃娘娘海涵。”木凝一直接就跪了下去。
摄政王府是先皇赏赐给摄政王殿下的,如果这摄政王府被拆,容琛一定会受不了的。
“摄政王焦躁,公开顶撞本宫,如果本宫就这么放过了他,恐怕——”兰太妃笑的妖艳,脸上的皱纹都显现了出来。
木凝一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但还是依旧低垂着头:“太妃娘娘,改日摄政王殿下一定会知错,只是,摄政王毕竟是摄政王,太妃娘娘如果要处置的话,也得跟皇上报备一下。”
木凝一知道,容凡跟容琛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容凡不会同意兰太妃私自拆了摄政王府。
她思索了一会:“太妃娘娘,这件事现在还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没有穿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兰太妃脸色骤变:“木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微臣没有什么意思。”
兰太妃眼色一冷,从木凝一的眼神里,她看出了威胁,好啊,果然是摄政王府的人,都是这种货色。
“希望摄政王不要被本宫抓住什么把柄。”兰太妃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原地。
木凝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终于保住了,保住了。
下午才过了三点一刻,木凝一就直奔泱泱所居住的华清宫。
泱泱正在外面修剪花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看见木凝一过来,眼神闪了闪。
“木将军,别来无恙。”泱泱微微笑了一下。
木凝一也微微笑:“娘娘说笑了,微臣今日来找娘娘,是有些疑问想要问清楚。”
“木将军尽管开口,本宫知道的一定告诉将军。”泱泱扭过头去,她已经猜到了木凝一来到这里的目的。
容琛的事,她也一定发现了。
“娘娘,外面风大,娘娘千金贵体,莫要感染了风寒,我们还是进屋说吧。”木凝一担忧的看着泱泱。
泱泱眼神一眯,木凝一的眼神一直都在屋外盘旋,她已经怀疑了容琛在这里,如果直接拒绝了她,肯定会坐实她的疑虑。
“好,小白,扶本宫进去。”泱泱微微笑了笑,转过身来对着小白说。
“是,娘娘。”小白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泱泱的身上。
屋里的确要比外面温暖许多,泱泱做在贵妃椅上:“来人呐,上座。”
“微臣糙惯了,坐着反而不太自在。”木凝一余光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一切。
“毕竟也是女子。”泱泱用手帕捂着嘴笑了笑。
“娘娘,娘娘,皇上让您去后花园赏花呢。”小白又匆匆跑了进来,李公公刚才都亲自过来了。
“木将军先离去吧,明日在过来吧。”泱泱摆了摆手送客,木凝一假意离去,泱泱刚出了华清宫的门。
木凝一就翻,墙进入,小白偷偷过来:“娘娘,果然像您说的那样,用奴婢过去吗?”
泱泱根本就没有回头:“不必。”
“可是娘娘,木将军为什么会选择偷偷潜进华清宫。”小白有些不解。
“这华清宫有她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够了,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们快一点去后花园,皇上等急了,是你能承担的吗?”泱泱假意愤怒。
这一下,可把小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太多问题,把娘娘问烦了:“娘娘,小白不是故意的,娘娘可不要怪罪小白。”
“好了,本宫又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泱泱不禁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笑着消失在了拐角处,木凝一在屋子里找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发现一点端倪,难道,容琛并没有在华清宫,可上次看到的衣服又是谁的?
木凝一叹了口气,从墙上又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