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是空旷荒凉的草原上,一人一马在草原上飞快的奔驰着。
“驾!驾!驾!”
驾马的那人脸上冷汗涔涔,在背后还有着数十名追兵,他们同样骑着马匹,为首一人,嘴里勾着嗜血的弧度:
“大楚国的摄政王,乖乖给朕留下,朕或许能饶你不死,若是你再跑的话,我保证你会死无全尸。”既然敢来他大秦国,不管做什么,只要来了,就做好拿命来的觉悟。
大楚国的摄政王容琛手中的马鞭挥舞的虎虎生威,几乎要将马的屁股给抽成两半,胯下的马奄奄一息,似乎已经坚持到了最后,容琛心里求生的渴望致使他咬牙坚持:“再快点,再快点,至少不要停下,至少不要在现在倒下!”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再被南宫辰抓住之后的某一天夜晚,风雨大作,雷电闪鸣,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粒子,牢房中的一个个脸上皆有些悲伤,不多时他们便因为劳累睡了过去。
他悄悄的用手中的仅存飞镖将他们射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够到钥匙,逃了出来,却没有想到他们还是追了上来。
“嗖——”一直飞箭破空而来,散发着阴森的寒光,在稀疏月光的照应下,显得尤为可怖。
容琛闪身堪堪躲了过去,眼看着前方逃无可逃,胯下的骏马也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比之前的速度是绝对降低了不少。
他一咬牙,直接从飞奔的马上给跳了下来,双手双手抱着头,一咕噜直接滚下了颇为陡峻的山坡,借着浓密的草从,尽管他的身上的伤更加严重,可他知道这是他逃跑的唯一机会。
他只能逃,他来这里只是找草药的,竟然没有想到,这里的王竟然会这么敏感,直接将他抓了起来,亦或者是有其他的阴谋。
陆陆续续中,他从那些狱卒中这才得知,那位王是想扮作他的模样,秘密潜入大楚国,找机会获得那些政事,以做攻打大楚国的条件之一。
不,他不能让大楚国毁在他的手上,所以他只能逃。
翻滚下来之后的后果就是浑身仿佛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耳膜似乎是被撞碎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嗡鸣,隐约听见上面有着叫嚣的声音:“朕知道你就在这里,快出来……来人啊,给我搜!”
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近,他的脸上已狼狈至极,他像个蚯蚓一样,慢慢的往前爬,不敢太快,生怕弄出动静,引来追兵,也不敢太慢,生怕他们很快就找到藏身于这里的他。
“禀告大王,那匹骏马已经累死,尸体该如何处置!”
南宫辰将嘴角狠狠的抹了一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胆敢吃里扒外,帮助德国摄政王逃走,煮了吃了吧!”
突然他眸光一动,在阴森森的月光与萤火虫之中,显得像是黑夜中狼的眼睛阴寒恶毒的盯在某一处,随即他伸手向旁边的手下喝道:“拿本王的弓箭来!”
“是!”下属恭敬的将恭敬递给了他,他接过之后,在手中掂了掂,很有分量,他残忍地笑从阴森的唇齿尖露出,搭上弓箭,瞄向某处。
“嗖——”又是一破空划出,只听又一响的破风声微不可查的响起那些在近处搜查的官兵却仍是都听见了。
小心再小心,容琛已经小心翼翼的不行了,可是仍然被那人贯穿了胛膀,紧接着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隐约记得有人走过来将他架了起来,而后一人冷冷的声音轻佻的响起:“这很能跑的嘛?很可惜的是,你还是猜错了朕的脾气,带回去,即然这么能跑,那朕也不能辜负你,你们,压回去之后可要给朕好好的‘招待招待’!”
“招待”二字他咬的尤为沉重,其中的含义自然是带明显不过了。
容琛被带了回去,关在阴森森的牢房中,如果说之前的还算是‘宾客’的对待,而现在的却是关着死囚的牢房,与之不同的是,死囚的牢房是关即将濒临死亡的人,而关他的却只是字面上的囚禁。
是一个单间牢房,里面挂满了各式刑具,周围铺着稻草,中间不过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桌以及木桌上的一豆昏黄孤灯。
时间是悄无声息的流逝着的,前往大楚国的探子回禀,他刚好可以再过几天就简单易容再借由大楚国唯一的女将军前往大楚国。
本来这一系列任务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但好像是上天眷顾他一般,先是来了一个楚国的女将军是他安插在大楚国的人,后来又是设计让摄政王出现在来到他的大秦国,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融入融合的天衣无缝。
但……
“听说你喜欢她?”牢房内,从来就有洁癖的南宫辰竟然还能接受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话来。
“谁?”容琛被折磨的有些奄奄一息。
“泱泱。”南宫辰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毒蛇,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盯着对方,丝毫不敢怀疑,若是对方点了点头,他一定会愤怒的一口咬上去。
对于那个女人说不上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讨厌的说不上话来,甚至有几次都想把她给扔到狼窝里面去,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那个女人被阿里救了之后,他整个身体仿佛是被掏空了一半,往日明明可以嬉笑着看着面容丑陋的她戴着面纱在都属于冰不天寒地冻院子里洗着衣服,明明可以看着他挨冻挨饿受罚,他却可以在暖阁中啃着鸡腿,吃着美味。
可现在……
“泱泱。”容琛似乎也愣了半晌,喃喃自语中,他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放过她?可以吗?”
近乎是卑微的请求,更加惹怒了南宫辰,也因此更加证实了南宫辰心中的那个想法,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呵,凭什么?朕的大秦国新一代的皇帝凭什么放过她?你以为你是她的谁,凭什么可以要求朕。”
他近乎是暴虐的踹开牢门,可背影却有些踉跄的离开,其实打他自己的心里,任谁也无法知道这一抹恐惧到底来自哪里,是喜欢而求不得,还是怨恨亦不愿意放手。